雖然已經刻意控制了擴張的速度，攤子還是越鋪越大。
攤子大了，用錢的地方自然就多了。
以至于明明這大半個月來，進賬幾乎持平九月，吳牧卻沒有太多的閑錢去掃樓買房了。
有時候空閑下來難免會想，這樣會不會虧大了？
可是，總重復去投機一件事，不免也乏味。
人哪。
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
就連開車這種事兒，都想不停地換個姿勢。
更何況投機呢。
好在如今，籌備已久的菲菲網吧就要開業了。
想想就令人期待呢。
隔天，也就是10月15日一大早，菲菲網吧的開業前一天。
劉道頂著一對布滿血絲的雙眼，總算是完成了帶有VIP管理系統的網管軟件的開發。
看了眼外面在沙發上打盹的吳牧，劉道忍住叫醒他的沖動，默默地做著最后的遍歷測試。
明天軟件就要派上用場了。
這種成就感，遠不是完成學校課題那種作業能比擬的。
不多時，天光大亮。
吳牧一個翻身，差點從沙發上翻滾下來。
經過這么一驚嚇，瞬間清醒了大半。
坐起身來，用力地搓搓臉，瞥了眼伊奈特辦公室，才發現電腦屏幕還亮著，劉道卻趴在桌面上睡著了。
好清靜的早晨。
換在往常王MM在的時候，這個點早就把大家早餐都投喂了。
吳牧定了定神，起身拍了拍劉道，指指外面的沙發，讓他去躺一會。
隨即坐回劉道的位置，開始繼續測試。
最后兩天緊鑼密鼓的開發測試，吳牧不得不放下老板的身價，和劉道一起并肩作戰。
這才讓劉道能夠撐住兩個日夜的連續通宵。
中間只睡了不多的幾個小時。
明天菲菲網吧就要開業了，今天這款網管軟件必須搞定。
否則真要推遲開業的話，恐怕東海大學的BBS上就要炸鍋了。
所以這就是事務的雙面性。
廣告做得好，拉滿了東海漢子們對于菲菲網吧期待值的同時，也給即時上線運營帶來巨大的壓力。
唯恐一不小心有了疏漏，而帶來不好挽回的后果。
好在今天的功能遍歷測試，很順利。
吳牧鼓搗了大半個鐘頭，才發現一兩個小問題，順手就能改了。
直到蕭晨雨趕到時，測試工作已經進行了大半。
推開公司大門，蕭晨雨下意識地一努瓊鼻，倆個大男生待了一整晚的房間里，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果然臭男人，臭男人，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即便如此，蕭晨雨也沒有吭聲。
而是默默地輕手輕腳地關了門，放下早餐，順便挑出一份，送到伊奈特辦公室里。
電腦屏幕前的那張臉，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只是成宿的熬夜下來，頭發都油成一綹綹的，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但蕭晨雨卻發現，眼前的吳牧，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順眼，更加帥氣。
果然努力的男人是最帥的。
可笑王兮若那個金大姑娘，還口口聲聲地說，要研究天安公司創業成功的秘訣。
秘訣除了眼前這個人，再加上這般沒日沒夜的努力之外，還能有什么呢？
等等……
蕭晨雨忽然福至心靈：莫非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可惡，我早該想到的！
“該吃早飯了！”
眼見著蕭晨雨把早飯往桌子上一丟，吳牧起初并沒有在意。
直到看見對方那氣鼓鼓離開的背影，才發現端倪。
明明前兩天不是這態度的，怎么今兒突然……
莫非好朋友來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吳牧總算是測完了。一并把程序打個包，生成個安裝版，然后刻盤。
這時劉道也醒了，拿起茶幾上幾乎涼透的早餐，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吳牧拿著光盤走出來，正看到這一幕，“哎喲，臥槽，你倒是慢點吃。”
劉道抬起頭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答反問道：“都測完了？準備拿到菲菲網吧安裝？”
吳牧點點頭。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有問題及時回來修改。”
眼見倆人要走，蕭晨雨走出來道：“剛好中海那邊王兮若打來電話，合同已經簽了，咱這邊可以安排發貨了。”
吳牧點點頭，“行，讓王亮跟進一下。這個項目，后期都是他和王MM合作。”
蕭晨雨記下，“好的，我來安排。”
“對了，多喝熱水。”臨了，吳牧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不舒服，就放你一天假。”
聽得蕭晨雨莫名其妙。
直到倆人下了樓，方才回過神來，俏臉一紅：‘這家伙想哪兒去了？’
吳牧蹬著自行車，載著劉道搖搖晃晃地往菲菲網吧騎。
好在是周日的緣故，路上車子并不多。
否則單就朱江路和太平路這兩條路，還真不好走。
抵達學府路頭，吳牧已是一頭大汗了。
“牧哥，你這是有多虛？”
“要不你來？”
劉道果斷認慫：“不了不了，反正也快到了。咦，菲菲網吧早開門了。”
鎖好車子，云菲菲已經打里頭迎了出來，纖手早就細心地準備好紙巾了。
“牧哥哥，擦擦汗。”
吳牧接過來自己擦，邊擦邊道：“你們怎么來了？”
云菲菲陪著吳牧拾級而上，走進網吧道：“我們幾個想再來打掃一遍，確保明天開業沒有問題。而且，今天網管軟件，不也是需要調試的么？”
劉道趁機道：“牧哥，正好軟件裝好后，就交給她們試用測試，這樣測試更客觀。”
吳牧點頭同意，“這樣也好。”
隨即把光盤交給劉道，“你去安裝部署吧。”
劉道轉身去忙了，留下云菲菲鉆進吧臺，熟練地調制起奶茶，邊忙活邊道：“牧哥哥，我們幾個，為了工作方便，重新起了個好記的名字。”
“比如我就叫菲菲，譚月就叫月月，莫蘭就叫蘭蘭，白麗萍就叫萍萍。”
吳牧聽得直點頭，“這樣很好，有利于和咱們網吧客戶打成一片。但是莫蘭還是叫莫莫吧，至于白麗萍就叫麗麗吧。”
這時，莫蘭和白麗萍剛好路過，頓時雀躍道：“莫莫比蘭蘭好聽多了。”
“我也覺得麗麗比萍萍好一些。”
等到倆人打過招呼離開，云菲菲這才紅著俏臉道：“對不起，牧哥哥，我忘記吳爸也經常叫張媽蘭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