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圣主的位置告訴我,我可以饒你們一命。”陳墨淡淡地說。
知道可能存在智慧災禍后,陳墨已經沒有跟他們玩下去的耐心了。
這話一出,場中驀然一靜。
村民們都驚訝地望著白胡子老漢,不知道這是發哪門子瘋?這樣激怒對方,不是找死嗎?
為首的黑袍人勃然大怒,“你在玩我?!我要把你的血肉一寸寸吞掉!”
黑色的觸手竄了出來,就像是黑色的蟒蛇,洶涌地襲向陳墨兩人。
忽如其來的狂風卷起了滿地的沙塵,沙塵籠罩了陳墨兩人。
黑色觸手可以輕易突破鋼鐵,這沙塵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個笑話。
但觸手觸到沙塵外沿,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刃斬斷,鮮血飛濺出去。
灰塵被氣流吹散,露出里面兩人的身影,黑袍人看清了陳墨手中拿著武器,愣了一下。
觸手的傷口無疑是被什么鋒利的武器瞬間斬斷的,可看對方手上的武器,圓滾滾的,跟搟面棍似的,難道還藏有另外的武器?
“你手中的搟面棍是什么?”為首的黑袍人有點驚疑不定。
黑色觸手的堅固程度他很清楚,就算是神兵利刃都很難把它斬斷,可剛才居然像是豆腐一樣,瞬間被斬開了。
搟面棍?陳墨腦門青筋暴起,大名鼎鼎的乖離劍,居然被認作為搟面棍?
“超神器懂不懂?對界道具懂不懂?這可是天地初開之時就存在的寶具,這可是斬裂世界之劍!”陳墨喝道。
黑袍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這超神器,對界寶具什么的,雖然他聽不懂,但光聽名字,就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張純良雙眼放光,緊緊地盯著陳墨手中的乖離劍。
他原以為上次的仙劍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祖師大人具體有更厲害的仙器,斬裂世界之間,聽起來就很了不得啊!
“你說是祖龍之槍厲害,還是這把‘對界寶具’厲害?”有村民小聲嘀咕。
“很難說,可能是這‘對界寶具’更厲害一點吧,斬裂世界,這是多恐怖的事情啊!”
“我覺得是祖龍之槍更厲害,興許這劍只是吹牛的呢?”
村民們居然在這時候議論起來。
為首黑袍人的臉色陰沉,他跟其余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們!”黑袍人眼中閃過狠厲的光。
三個黑袍人飛身聚在一起,黑色的觸手蔓延到地上,像是藤蔓一樣互相交織起來。
“恭迎圣主大人降臨!”三個黑袍人一齊吼叫。
觸手不斷蠕動,相互融合,變幻……陳墨驚訝地看著觸手變幻出來的東西,那居然是一個人,黑發黑瞳,披掛著鱗片一樣的盔甲。
那身影看起來跟人沒有什么差別,唯一不同的是,代替兩只手的,是長長的觸手。
對方身上的災禍氣息,也隨著人影的成型,不斷上漲,灰黑色,黑色,黑紅色……陳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會隨便出來一趟,都能遇到血走級災禍吧?
幸好,人影最后在血走級之前停住了,看氣息應該比那古鏡要強,但又比白骨蜻蜓要弱一點。
人影一出現,視線就鎖定了陳墨,在黑袍人狂熱的眼神中,觸手人發動了攻擊,觸手像是鞭子一樣甩出,發出了恐怖的破空聲。
陳墨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手中的乖離劍轉動起來,螺旋狀的氣罩籠罩在周圍,在氣罩之中,細小的紅色閃電不時閃過。
觸手碰上暗紅色的閃電,觸手沒有絲毫抵抗力,就從中間斷裂開來,濃稠的綠色鮮血飛濺出去。
“祖師大人,這一招叫什么?”張純良滿臉崇拜,雖然剛才已經見過一次,但現在再看到,還是充滿了震撼。
“分割空間的界限,妄圖闖入者,都將在空間的縫隙中粉碎。我將其命名為:真紅之界!”陳墨一臉的嚴肅。
其實他心中已經笑開了花,自從金玄劍與玉扳指融合成為乖離劍后,就擁有了撕裂空間的能力。
這招他暗自琢磨了很久,模仿的是佩恩大爺的神羅天征。今天是他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居然這么好!
“這招還有更強的后續,你要不要看?”陳墨喜笑眉開。
張純良雙眼放光,連連點頭,“當然!”
“那你可給我看好了!”陳墨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望向手中的乖離劍,“轉動吧!全功率輸出!”
乖離劍全速轉動起來,旋轉的暗紅色的氣流直接形成了颶風,巨大的風壓吹得飛沙走石,在狂風之中,暗紅色的閃電不斷游走。
黑袍人神色劇變,他們感覺到暗紅色閃電的恐怖,不斷后退,避其鋒芒。
他們暗暗心驚,這招還沒施展出來,氣勢就已經如此恐怖,一旦施展出來,該是何等威勢?
村民們早已經躲到外圍,卻沒有離開,現在場面完全在高人的掌控之中,這種曠世大戰,如果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了。
只有觸手人沒有退卻,他的目光呆滯,不退反進,向著陳墨沖去。
“邪魔外道,能夠成為我這一招的手下亡魂,足夠你驕傲了!”陳墨冷哼一聲,“記住這一招的名字,真紅之界·神隕!”
籠罩在陳墨周圍的真紅之界向著四面八方擴大,真紅之界觸及的東西都一寸寸粉碎開來,無論是空中飄飛的樹葉,還是地面上堅固的巖石。
這招真紅之界·神隕同樣來自于佩恩大爺,也就是神羅天征的進化版本,超·神羅天征!
真紅之界眼看就要撞上觸手人,但它忽然崩碎開來,領域中紅色閃電互相轟擊,相互泯滅。
真紅之界·神隕潰散,陳墨面前空門大開,觸手人長驅直入。
張純良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陳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該死的真紅之界·神隕居然失敗了?!
可明明就推演得很成功啊!神隕只不過是真紅之界的放大版,沒理由真紅之界成功了,神隕卻失敗了?
觸手帶著破空聲,直接刺向陳墨的胸口,如果被正面擊中,可以想象陳墨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