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敖皇不為所動:“犯了錯才知錯,未免也太晚了些。”
“前輩,晚輩無意之中傷了您的傀儡分身,實在是晚輩千錯萬錯!晚輩不求您的原諒,但是晚輩愿意以十倍百倍的靈石賠償您的損失。”
冰靈郡守想要花錢買命:“就算晚輩沒有那么多的靈石,但是晚輩的家族有很多的寶物都可以拿來當做抵償。”
“靈石?你瞧本座是缺零食的人嗎?”
敖皇冷冷一笑:“不需要什么寶物來抵償,把你的命留下就行了。”
“前輩……”
冰靈郡守還要廢話,師兄卻已經出手了。
“老夫的師弟乃是圣獸神龍之身,圣獸不可輕辱!”
李乾鼎已經不想再多說廢話:“今日老夫只殺你一人,不再追究你身后的家族,你就安心去吧。”
他將手一抬,那雙皮膚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敖皇眼中只是輕輕一抓。
但是在冰靈郡守眼中卻好似化作擎天之大,如同一片天幕傾覆,朝著自己狠狠的鎮壓了過來。
冰靈郡守不肯坐以待斃,心中發狠,正要燃燒精血施展秘術逃遁。
不料,卻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都變得凝固無比,如同精金密銀,將他鎖在了原地,猶如一只被困在琥珀之中的螞蟻。
任他如何拼命催動法力,都無法撼動一絲一毫的空間。
最終,毫無意外。
冰靈郡守被李乾鼎擒在了手中,封印了上中下三大丹田,禁制了周身的穴位經脈。
李乾鼎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摔到了敖皇面前。
“師弟,我把他交給你,你親自來處置。”
“多謝師兄。”
看著渾身被禁制,絲毫沒辦法反抗的冰靈郡守,敖皇將手一揮,便取出了黑光湛湛的嗜痕槍。
在其在驚懼怨恨的神色之中,狠狠的一槍刺出,刺在了冰靈郡守的眉心之上。
槍芒吞吐之間,便將冰靈郡守的元神絞了個粉碎。
冰靈郡守吳斌,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冰靈郡守修為不低,已經修煉到了明臺七重。
若非有李乾鼎在此,憑借如今踏玄七重的敖皇,根本就拿不下他。
也是這冰靈郡守命中有此一劫,如果他沒有去捕捉敖皇的傀儡分身,憑他的資質,此生定然可以修煉到化域境界,甚至有望知見境界。
可惜,遇到了敖皇,終究只能悲慘收場。
而剩下的一眾修士,看著冰靈郡守凄慘生死,半點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磕頭求饒。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一切都是郡守大人做的,我們根本就不知情,求前輩饒我們一命。”
“是啊!我們都是無辜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都是被郡守大人逼迫的。”
“前輩……”
李乾鼎看了一眼求饒的種人,對敖皇問道:“你想怎么處置他們?”
“這群人也和冰靈郡守一起圍殺過我的傀儡分身,而且冰靈郡守好歹是他們的主子。”
敖皇冷冷一嗤:“現在主子死了,他們立刻臨陣倒戈,實在是不忠不義!這等不忠不義之徒,活著干什么?”
李乾鼎點了點頭,抬手一抓,在那幾十個修士驚恐的眼神之中,直接將他們全部禁錮了起來,扔到了敖皇腳下。
敖皇也不客氣,直接一槍一個,將他們盡數斬殺。
“師兄,他們的尸體我有用,我就收下了。”
“好。”
敖皇掌心一揮,壺天秘術施展而出,爪心龍廷大張。
將冰靈郡守和他的一眾手下全都收入了爪心龍龍廷之中。
而后,他直接顯化真身,二百六十多米長短的龍軀在蒼穹之中飛舞,以真身催動壺天秘術,施展出爪心龍廷,猶如一個黑洞一般,朝著郡守府籠罩而去。
一股強橫的吸力散發開來,瞬息之間便將整個郡守府,包括其中的各種建筑,各種收藏,全都攝入了爪心龍廷之中。
然后心念一動,妙順珠出現在了爪心龍廷之中,銀光一掃,便將其中的修士尸體,儲物法寶,還有郡守府的各種建筑全都轉化為了精純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按照老規矩,將這些大道本院法則之力全都加在了他的血脈之上,使他的血脈微不可查的提升了那么一絲絲。
然后,他看著冰靈城中對著他頂禮膜拜的眾多凡人和低階修士,心中很是滿意。
身形一搖,重新化作了玄體之相,回到了李乾鼎身邊。
“師弟,還有什么要做的嗎?沒有的話,咱們就該回宗門了。”
“沒有了。”
李乾鼎點了點頭,袖袍一抖,便飛出了一道紅光,迎風便長,瞬息之間便化為了一艘千丈大小的紅色玉舟。
但見那玉舟懸浮在半空之中,遮蔽了天穹,投下一片陰影,將城中眾人都覆蓋在下面。
通體由紅玉打造,遍布紅光,舟頭打造成一個獅頭的形狀,舟尾打造成獅尾的姿態,舟身遍刻云彩火焰花紋。
此舟名喚飛獅玉舟,乃是李乾鼎一貫所用的飛行法寶,分數知境靈器。
李乾鼎平時出行,都是用這飛獅玉舟。
但見那飛獅玉舟高有七層,如同梵塔一般。
每一層都雕梁畫棟,鑲金飾玉,垂下無數風鈴瓔珞,被風一吹,叮叮當當、滴滴噠噠、嘩嘩啦啦響個不停。
聽在人的耳中,當真是別有妙音,仙樂如靈。
“師弟,走吧,隨我登州。”
李乾鼎招呼一聲,便率先登上了飛獅玉舟。
敖皇點了點頭,也連忙跟上。
而后,在城中一片嘈雜之聲之中,飛獅玉舟光華一閃,便已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徒留城中的眾人依舊議論紛紛,久久不肯散去。
飛獅玉舟之中內成天地,空間十分廣闊。
他們現在要前往東平宗
東平宗在常亭州紅蓮郡,他們現在處在同禮泉州接壤的冰靈郡中,跨越數郡就到了紅蓮郡。
以飛獅玉舟的速度,若是全力飛行,片刻既至。
但因為李乾鼎為了加深他與敖皇的感情,便準備在路上為敖皇仔細的講解一番關于東平宗的情況。
《德典》有載:不忠不義,不可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