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大殿之中的環境突然一變,在瞬息之間便化為了七彩之色。
無形的金木水火土風雷之力環繞,無數的銀色星輝旋轉不停。
眾人身在其中,只感覺日月顛倒,乾坤移位,濃郁的神龍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一股莫名的神威。
冀坤首當其沖,便感覺自己如陷泥沼,人身都被禁錮,連法力都難以運轉,四周憑空生出一股無形的力量,猶如漩渦一般在狠狠的撕扯著他,叫他連平衡都難以保持。
正在這時,一只巨大的銀色龍爪從天而降,撥開無數星輝,在冀坤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身上!
“啊!”
一口逆血噴涌而出,冀坤立時便身受重傷。
而后,敖皇將雛形領域圣龍星界一收,大殿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一般修士想要領悟領域之力,必須得修煉到化域境界才行,只有少數天資縱橫的存在能在化域境界之前就領悟領域之力,凝聚出雛形領域。
若是一般修士在化域境界之前修煉出了雛形領域,其他修士定然會夸贊一番。
但放在敖皇身上,眾人卻無絲毫驚訝之感,只覺得理所應當,合該如此。
畢竟他乃是純血神龍,血脈高貴,天資縱橫,能在化域境界之前就凝聚雛形領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雛形領域著實厲害,冀坤明明是明臺五重的修為,但敖皇的雛形領域一出,就直接將他壓制,而后又推動了驅神秘術,戰力成倍暴漲。
只是一招下去,輕輕松松就將冀坤打成了重傷。
冀坤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滿是痛苦之色。
眾人皆是冷眼相望,沒有絲毫憐憫之意。
就連帶著冀坤入席的圓球男子是如此。
面上冷漠的表情極度的分明,與他那滑稽的體型格格不入。
敖皇方才施展而出的是通天九世之一的神龍探爪,這一招乃是他自創而出,經過多番修改,在堂皇浩大之中更是帶著陰狠毒辣之力。
依靠特殊的發力技巧,修士一旦中招,修為若是低些,直接便死無葬身之地。
修為若是高些,雖然暫時死不了,但是經脈盡斷,穴位爆裂,同時被龍氣入體,又無法自愈,定是痛苦萬分,難以承受。
即使如此,哦皇依舊還不滿意。
他現在還在研究如何一招打出能夠對神魂造成傷害的手段。
敖皇身形一動,下得高臺,瞬間便化作一道銀光來到了冀坤面前,將右腳抬起,用他那雙黑色的靴子緩緩的踩在了冀坤的臉上。
敖神情漠然,就像踩著一只螞蟻一般。
他緩緩施力,用腳碾了幾碾,冀坤的面龐隨著力道的增加開始變形,五官都在敖皇的腳下變得扭曲。
冰冷的金屬鞋底,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無情的踩在冀坤的臉上,像一塊寒冰做成的鋼刀在他的臉上肆意凌虐,更像是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心臟,叫他感覺無比的窒息。
冀坤想反抗,可惜,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他想怒吼,可惜,腮幫還在別人腳下。
冀坤唯一能做的,只有攥緊雙拳,默默的留下兩行屈辱的淚水。
敖皇又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冀坤,方才將他的大腳從冀坤的臉上移開。
而后,突然又一腳踹出,踢在了冀坤的臉上,將冀坤踢的倒飛而出,翻了幾滾。
“噗!”
一口赤紅色的鮮血夾雜著雪白的牙齒從冀坤的嘴中噴出,濺射出數尺之遠。
“咳!咳!!咳!!!”
冀坤咳嗽連連,又咳出了幾口鮮血。
敖皇雙眸如刀,如洪水猛獸一般盯著冀坤:“本座告訴你,像你這種廢物,在本座面前永遠都只是一個螻蟻!就算你的修為比本座高,照樣連本座的一只龍爪都打不過!”
冀坤心中憤恨、屈辱、后悔等各種的情緒會聚在一起,但最終,都變成了一抹濃濃的不甘之色。
對于冀坤來說,他可以死,可以傷,但他永遠都不會屈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冀坤聲嘶力竭的吼出這么一句話!
真真是熱血沸騰!
“啪!”
敖皇卻一掌揮出,狠狠的抽在了冀坤的臉上。
頓時,冀坤牙齒飛射,又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敖皇的語氣生硬而又冰冷,眼中殺意彌漫:“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也別怪本座心狠手辣!記得下輩子學聰明一點,別撞在本座手中!”
冀坤瞳孔一縮,又驚又懼,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絕望之情,大吼一聲,就要拼命。
但可惜,他早已身受重傷,連行動都成問題,又怎能動手?
還沒等冀坤翻身而起,敖皇便順勢將手一抬,一道銀光飛射而出,眼見就要刺進冀坤的眉心,了結他的性命。
卻不料一股無形之力突然出現在了冀坤身邊,擋下了冀坤那一招致命一擊。
“哈哈哈哈!”
冀坤突然放聲狂笑:“我有我娘給我布下的護法禁制,你殺不了我!”
在場的眾多修士俱是一驚,二十多名知見修士細細一觀,臉色都不由的沉了下來。
根據他們多年的修行經驗判斷,冀坤身上的護法禁制乃是一位天人布置而成。
這就說明,冀坤身后有一尊強大的天人。
敖皇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冀坤背后竟然有一尊天人,但他心念電轉之間就有了定計。
只見他將手一指,諸空刃飛射而出,一輪銀光閃過,一只斷臂便飛了起來。
“啊!”
原本還在狂笑不止的冀坤頓時便慘叫了起來,捂著自己的斷臂之處在地上連連打滾,如同一只吃了鼠藥的老鼠。
“哼!”
敖皇冷哼一聲:“天人又如何?本座乃是妖族皇者,正道領袖,就是圣人來了又能怎樣?一個小小天人,是能夠擋得住本座背后的神龍一族?還是能夠擋得住本座背后的至圣道盟?”
敖皇話音落下,眾人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是呀!
龍君冕下背景深厚,無所畏懼,莫說只是一道天人禁制,就是天人真的來了又能如何?
《圣祖本紀》有載:唯器與名,不可輕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