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強大之極的天人元神,此刻卻好似連初成真人的元神都有所不如。
可她依舊不死心,就像一條魚缸中的魚兒不停的撞著魚缸一樣,在銀色空間之中來回沖撞。
敖皇瞧著危潔這般滑稽的模樣,哪還有半分天人的強勢?
“莫要白費力氣,在妙順空間之中,本座才是真正的主人。”
敖皇將手一指,憑空便生出一股強橫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了危潔的元神之上,將其生生的定在了半空之中。
然后敖皇探手一抓,就將其捏在了爪心之內。
妙順珠乃是敖皇的本命法寶,他在妙順空間之中自然可以得到巨大的加持,擁有絕強的力量,完全是無敵的存在。
其他任何修士進來,都不會是敖皇的對手。
所以他才可以輕而易舉的拘禁危潔的元神。
“怎么會?你究竟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
“哼!”
敖皇冷哼一聲,法力運轉之間,掌心便生出一股銀色的火焰,狠狠的灼燒在了危潔的元神之上。
“啊!!!!!”
又是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過后,危潔總算是學乖了幾分,不敢再大呼小叫。
之后敖皇也不客氣,一手抓著危潔的元神,一手掐訣捏印,片刻之間便凝聚出了一枚詭異莫測,玄奇莫辨的銀色符文。
對著危潔一指,銀色符文便落到了她的眉心。
就如一罐墨水倒在了清水之中,瞬息之間便有無數的銀色符文爬滿了危潔的整個元神。
猶如一個個蝌蚪一般,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叫人觸目驚心。
“這是什么?不要!不要!”
危潔驚恐的大叫,但卻無濟于事,在瞬息之間就已經被銀色符文植入了靈魂深處,一條條根須將她的整個元神都背包裹在了一起,如同繭中的毛蟲。
她好歹是天人境界,很快就知道這是一種神魂禁止,自是又怒又恨,又怨又憤。
同時還有一股深深的絕望之情涌上了她的心頭,叫她有一種難言的無力之感。
“你好歹也修成了天人,想來也知道七十二地煞秘術?”
敖皇陰測測一笑:“此乃七十二地煞秘術之一的令紋秘書。”
危潔死死地盯著敖皇,不發一言。
敖皇卻通過射覆秘術了解到,原來危潔只知道七十二地煞秘術,卻連七十二地煞秘術究竟是哪些都不知道。
“看來你的跟腳不夠,只知七十二地煞秘術之名,卻連七十二地煞秘術具體是哪些都不知道。”
天罡神通和地煞秘術乃是大道顯化,蘊含大道遵義,每一種神通秘術都是一種大道,所以先天便有規則蘊含。
根腳不夠,根本連天罡神通地煞秘術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偶爾聽說,也會被規則抹去記憶。
跟腳稍高一些,知道什么是天罡神通地煞秘術,但大多連三十六種天罡神通和地煞秘術具體是哪些都不清楚。
在其之上能知道天罡神通地煞秘書都是哪些,但卻連具體的威能都不了解。
跟高一點的,能了解到具體的能力,卻也不知道秘術的真訣。
跟腳再高一些的人,能知道真訣卻難以修煉。
跟腳最高的,能知道真訣,又能修煉,比如敖皇這種純血神龍。
而在這之列又分了三六九等,比如像敖皇有大道位格加持,身為混沌道主可以知道完整的天罡神通和地煞秘術,又能修行完整的天罡神通和地煞秘書,其他人,大部分也只能知道一兩種,修行一兩種。
能夠獲得的真訣越多,修行的真絕越多,就代表跟腳越深厚。
跟腳這種東西在表面上主要是看血脈資質,深層次上主要是看氣運命格。
縱使危潔修成天人,因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族修士,所以他對于對于天罡神通,地煞秘術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雖然能夠修成天人,已經很是了不得,但是這卻耗費了她幾乎全部的氣運,若非如此,今日也不會撞在敖皇手中。
其實真想起來,一切的事情真的是早有注定。
為何冀坤不喜歡別人,偏偏要喜歡蛟澤沁?
為何喜歡就罷了,還如此失智?
明知敖皇皇身份尊貴,還敢挑釁敖皇?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
而危潔也好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樣,竟然敢在敖皇面前耍自己天人的威風。
否則的話,她要是一出場就對敖皇好生求饒,獻上寶物,以敖皇的性子,很大概率會看在姬含宗的面子上她個臺階。
可她卻偏偏要硬剛敖皇,只能說是氣數已盡,誰也沒得辦法。
敖皇看著中了令紋秘術的危潔,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倒也沒有吝嗇口水。
敖皇便與她多言了幾句:“令紋秘術身為地煞七十二秘術之一,自然擁有強悍的威力,他可以破解世上一切的禁制,又可以演化世間一切的禁制。所以,你現在已經中了本座給你下的神魂禁制,從此生死不由自己,一切盡在本座一念之間。”
原本想要強行對人施展令紋秘術,必須要修為強過對方才行,否則只能是對方心甘情愿才可以。
只是此時身在妙順珠的本體空間之中敖皇擁有絕對無敵的力量,方才能夠施展令紋秘術對造相境界的危潔種下神魂禁制。
“你!”
危潔驚怒不以:“我乃姬含宗執事,你居然敢奴役我!你這是在向姬含宗宣戰,就算你是純血神龍,姬含宗為了宗門榮譽,也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奴役你就奴役你,還要挑日子不成?”
敖皇嗤笑一聲,抬手一指,危潔的元神之上銀色符文閃耀,“蓬”的一聲,一道道銀色龍焰便燃燒了起來。
危潔的元神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直接就被銀色龍焰灼燒的精氣四散,精元四溢。
“啊!!!”
縱使危潔身為天人,也照樣難以忍受,只能拼命的掙扎不休,嘶吼慘叫。
“賤婢!給你臉了是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在本座面前猖狂?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一個階下之囚,還敢威脅本座?”
《世說》有載:人貴在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