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綠燈就要被永壽環攝走,王振連忙朝著自己胸口狠狠一拍,吐出一口精血,灑在八角宮燈之上。
八角宮燈就好似加滿了油的汽車一般馬力全開,從中猛然射出一股綠色火焰,化作飛鳥之相,對著永壽環沖殺而去。
定身!
敖皇順勢抬爪一指,綠色火鳥便被定在了半空之中,永壽環順勢往下一落,直接越過綠色火鳥罩在了八角宮燈上面。
剎那之間,就切斷了王振和八角宮燈之間的神魂聯系。
“噗!”
綠色火鳥順勢消散湮滅,王振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敖皇趁此大好時機,定身、擔山、支離和跌墜四道秘書術接連使出。
王振的身形在定神秘術之下被凝固了一瞬。
而就在這一瞬之間,一座十萬丈大小的銀色巨山便壓了下來。
銀色巨山帶著難以想象的鎮壓之力,根本避無可避。
王振奮起雙臂,無數的天地能量蜂擁而來,化作兩只擎天巨手狠狠的頂起了銀色大山。
隨之而來便是無數的空間裂縫在他周身浮現,欲要將他切割成一塊塊碎片。
而后更是有一股無形之力降臨下來,將他的整體實力生生的削去了一層。
但王振不愧是明臺后期境界,在此等強烈的攻擊之下,居然硬扛了下來。
以前無往不利的支離秘術,此次斬到王振身上,卻見他周身衣衫破碎,胸口之處卻突然顯現出一道詭異的花紋。
通體青黑,如同一個紋身,如同活物在王振的胸口游走。
當支離秘術加身的瞬間,青黑色的花紋突然破體而出,化為了一條似蛇似蛟的獨角怪蟒,纏繞在王振周圍,無數的空間裂痕蜂擁而上,卻也只將那條怪蟒切成了碎片,但王振本身卻毫發無損。
敖皇眼神一凝:“大膽邪道!竟敢修煉邪術!”
若是普通的邪術,敖皇倒不會在意,但這門邪術敖皇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乃是虐殺了眾多的亞血龍種,收集他們的怨氣,再用他們的鮮血灌注到一條妖蛇體內,練出來的一具邪道化身。
亞血龍種雖不是神龍,但這等邪術一直被龍族所惡。
因為今日可以用亞血龍種修煉邪術,明日豈不是就可以用真正的神龍修煉仙術?
“什么邪道不邪道!朕此生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龍族中人!當年那條妖蛟殺了朕的父母,朕就要殺遍天下龍族!”
王振嘶聲大吼:“朕早就看透了!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龍眼中,只有對你們好的才是正道,對我們好好的就是邪道!”
“邪門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敖皇不愿廢話,他知道王振想拖延時間以求恢復消耗,所以他直接又是一套秘術組合施展而出。
王振這一次雖然依舊憑著明臺后期的修為硬扛了下來,但他周身遍布傷痕,在支離秘術之下被切出了道道傷口,深可見骨。
雖然明臺修士恢復力很強,這等傷勢并不致命,甚至就在片刻時間已經開始愈合。
但若是敖皇再來一次支離秘術,王振便危險了。
敖皇如此想著,便準備再來一次支離秘術。
“喝!”
卻不料王振突然長嘯一聲,周身泛起淡金光芒,瞬息之間便化做了一個萬丈巨人,渾身肌肉虬結,須發張揚,赤紅色的血氣沖天而起,形成狼煙滾滾,彌漫萬里。
“燃燒精血又有何用?你還是要死!”
敖皇原本不屑一顧,但瞬息之間,他就變了顏色。
竟見王振周身金光磅礴,一步跨出便邁過數百公里之遠,如同一個金紅色的太陽一般朝著敖皇撞了過來。
他居然要自爆!
敖皇雖然始料不及,但卻驚而不慌,項下龍珠飛騰而起,銀光閃耀之間,居然后發先制,比王振的速度快了許多,在其還沒有撞上敖皇之前,龍珠就撞上了王振。
“轟!
而后,一股磅礴的能量四散而溢,原地升起了一個足有百萬丈高下的銀色蘑菇云。
強橫的能量波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瞬息之間就將整個寒航王國橫掃了一遍,甚至蔓延到了別的王國。
就這么一下子,整個寒航王國就變得滿是廢墟,死傷了百億生靈。
而在龍珠自爆的威能之下,王振自然是死得渣都不剩。
只留下一個堅固的儲物法寶掉了下來。
待到王振一死,他剛才祭出的那朵十二瓣白蓮便也失了靈光,諸空刃趁機脫困,被操控著卷起白蓮法寶一起回到了敖皇手中。
敖皇來到王振身死之處,通幽秘術施展而出,欲要通過王振的殘魂找到有用的信息。
通幽秘術最厲害的便是這個地方。
尋常的搜魂秘術那可能在人死了還能搜魂?
但通幽秘術就不一樣,搜魂只是他其中的一項能力。
若是將通幽秘術,修煉到厲害之處,別說是讀取新死之人的殘魂,就是死去許久的人也能對其進行搜魂。
只是這種境界涉及的力量尋常修士根本無法理解,就連敖皇也只是勉強了解。
想要真的達到這種程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片刻之后,敖皇收起了通幽秘術。
配合他方才所聽到的只字片語,差不多算是明白了為何王振會如此的敵視龍族,仇恨龍族。
原來王振年少之時,本是一個小家族的弟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兩個對他很好的父母。
但沒想到有一次外出之時,他的父母貪圖靈藥,遇到了一條修為高強的妖蛟,被這條妖蛟所殺。
之后他便發憤圖強,努力修煉,沒想到他的天賦不錯,短短時間就修煉到了明臺境界。
之后,還推翻了原本的王室,自己當了國主。
因為是一條妖蛟殺了他的父母,妖蛟又屬于亞血龍種,所以他敵視一切龍血妖獸。
所以在這些年里,他殺了許多的亞血龍種種。
一是為了報仇,二是為了修煉密法,提升修為。
甚至他還花費大代價鍛造出來了一口屠龍刀。
可惜今日遇到了敖皇,只能含恨而死。
《驪宸山歌》有載: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