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強敵就是這么個套路,甚至在打敗了白王之后,還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自己的心路歷程。
結果白王就找出機會,一招反殺,將那人大卸八塊。
還是李鯉祖父當機立斷,將法力運轉到極致,而后猛然一掌拍出,洶涌澎湃的法力被凝固濃縮,而后形成了一個米許大小的能量手掌,狠狠一掌便朝著被定身秘術禁錮在半空之中的白王拍去。
“轟!”
一道轟然炸響傳來,白王衣衫破碎,大半張身子都被打的凹陷進去,雙眼直接突了出來,但是他卻發不出一聲慘叫,仍舊被死死地定在原處,沒有挪動一絲一毫。
李鯉等人眼睜睜的看著白王朝著李鯉祖父抓去,絲毫沒得辦法,只能瞪大了眼,露出一張驚恐憤怒的面龐!
李鯉祖父欲要反抗,但是踏玄境界和明臺境界差著一個大境界,白王的攻擊雖未落到他的身上,但那股強大的氣勢卻牢牢的鎖定了他的氣機。
他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便要被白王當場斬殺。
李鯉祖父看著白王如此模樣,心中快意無比,但他面上卻半點不顯,反而雙手抱拳對著虛空一里,面上誠惶誠恐的喊道:“多謝前輩相助!前輩大恩大德,晚輩無以為報,只求前輩賞臉,叫晚輩見上一面,晚輩日后也好為前輩立碑塑像,日日供奉,祈禱不斷。”
李鯉等人也反映了過來,連忙跪倒在地,對著虛空叩拜行禮,禱告不停。
“小鯉兒,這才過去多久,你就不認得本座了?”
一道威嚴的輕笑聲傳來,叫李鯉頓時面露驚喜之色。
“龍神陛下!”
但見虛空之中銀光一閃,一條足有一千多米長短的通天應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幸好李家的這個密洞占地廣闊,此刻身在最中央的大廳之中,倒還能夠容納得下敖皇那龐大的身軀。
一股強悍的龍威宣泄開來,叫在場的眾人都有一種強烈的壓抑之感。
“拜見龍君陛下,龍君陛下圣壽無疆,永樂未央!”
“參見龍君陛下……”
“叩見……”
“平身。”
“多謝龍君陛下……”
“你等不必緊張。”
看著滿臉緊張,有些手足無措的李鯉祖父等人,敖皇的聲音威嚴無比,如同天憲敕旨:“本座只是遵守約定前來。”
在敖皇這等至尊存在面前,李家的眾人除了李鯉以外,都緊張到了極點。
敖皇說完一句話之后就不說話了,場面實在有些尷尬,李鯉祖父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道:“龍君陛下高義!一諾千金,一言九鼎,我等佩服!”
之后李家眾人又說了一大堆的恭維話,唯有李鯉雖然也是恭維著敖皇,但卻不失真誠,叫他最為受用。
最后,眾人才想起了仍舊被定在半空之中的白王。
“龍君陛下,此人該如何處置?還請您示下!”
敖皇心念一動,便解開了白王身上的定身秘術。
白王從空中摔在地上,他也顧不得被李鯉祖父全力一掌打出來的傷勢,直接就跪在敖皇腳下,痛哭流涕,以頭搶地,想要由此活命:“大圣饒命!大圣饒命!小人不知大圣在此,沖撞了大圣法駕,還求大圣寬懷大量,饒過小人一命!”
別看敖皇顯露出來的氣息也才明臺三重,而白王好歹也是明臺一重,兩者同在明臺初期,白王理應不該如此恐懼,但誰讓神龍一族的名頭實在太大。
世人皆知,同階之中,普通人族在神龍這等圣獸面前基本上只有送菜的份兒,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地。
再加上敖皇之前露的那一手,他甚至都不知道敖皇是怎么出手的,就被敖皇直接定在了原地。
由此,更是驗證了神龍一族的厲害。
他自知在敖皇面前根本不可能逃脫,唯有苦苦求饒,方有一線生機。
“螻蟻之輩,還是早點投胎為好。”
敖皇抬爪一指,便要施展支離秘術將白王切成碎片,卻見白王突然高聲大叫:“大圣,小人有件寶物要獻給大圣,這件寶物大圣一定會喜歡!”
“寶物?”
敖皇雖然不甚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本座倒要瞧瞧是什么寶物竟讓你覺得本座一定會喜歡。”
白王在李家眾人的目光中,連忙取出一個赤金玉盒,然后迅速打開,跟著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雙膝跪地,雙手奉上,欲要將河中之物敬獻給敖皇。
只見其中正有一枚紫色玉簡安靜的躺著,上面描繪著金色的花紋,一眼看去便頗為不凡。
敖皇將龍爪一揮,赤金玉盒里面的那塊玉簡就飛到了他面前。
隨后,他神念一掃,就看到了玉簡里面的內容。
突然,敖皇的目光微微一動。
《古言》有載:聰明反被聰明誤。
白王又痛苦,又是憤怒,又是害怕。
各種表情糾結在一起,凝聚在他的臉上,如同打翻了調料壇子一般,五味俱全,精彩紛呈。
“殿下……”
李鯉之父躬身屈膝,似要求情,卻不知道白王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猛然抬手便朝著李鯉祖父抓了過去。
“沒想到短短時間之內你們居然另有機遇,幸好我那侄兒心思縝密,派本王過來。”
自此以后,白王就謹記那個對手的教訓。
卻不料,白王的絕命一擊卻并未落下。
白王輕輕一笑:“否則,還不知道要出現什么變故。”
而且,原本神情冷酷的白王竟然面露驚恐之色。
因為他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之力所禁錮,絲毫無法動彈,連周身洶涌澎湃的法力也在一瞬之間禁制了起來。
整個人就那么直直的被定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一幅靜態的畫卷。
也不怪乎白王如此,主要是此界的風俗習慣就是大家出手之前一定要口頭先對上幾句,然后再試探幾招,之后才會全力出手。
而白王在年輕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強敵。
與人對戰之時,絕不輕易口嗨。
一上來就直接全力出擊,不給對手留下絲毫生路。
李鯉等人見此一幕,也不禁心下一寒。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