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妙順突然出聲,驚醒了沉浸在回憶之中的敖皇。
“罷了,往事暗沉不可追憶,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敖皇恢復了原本的狀態:“妙順,你放心,我只是偶有所感而已,不會執迷于前世不可自拔。”
“您前世做人快樂嗎?”
“不快樂。”
“您今生做妖快樂嗎?”
“很快樂。”
“那就好了。”
妙順道:“您不必在意太多,不必在意他人,你只需要在意您自己!只要您過得快樂,比什么都重要。”
“我懂了。”
敖皇道:“此生,只為自己而活。”
忽然,一點靈光在敖皇心頭綻放。
他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深邃莫測起來。
雖然修為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一片七彩光芒自敖皇的周圍延伸開來。
一個七彩世界,顯現出漫天的銀色星辰,叫前來迎接敖皇的一眾李家修士驚異無比。
“這是……”
“雛形領域!”
“陛下神威!”
“龍君……”
圣龍星界原本只是虛幻的一片七色光華,就連其中的銀色星辰也只是一道道星輝而已,如同沙粒一般,猶如死物。
但此時此刻,七色光華逐漸凝實,似是有各種七系之物顯現而出。
其中的銀色星辰光華璀璨,以一種玄妙的軌跡運轉起來,使得整個圣龍星界在瞬息之間就活了起來。
強悍的威勢散發而出,李家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伏于地,對著敖皇頂禮膜拜。
片刻之后,敖皇爭開雙眼,感受了一番更進一步的雛形領域,不禁開懷一笑。
他果真是道命所歸,隨隨便便就再次頓悟,使得圣龍星界更進一步。
而后,敖皇將圣龍星界一收,看著李家之人,也變得順眼了許多。
“龍君神威,諸天拜服!”
“恭賀龍君陛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龍君陛下神功大成,福祿永享!”
“龍君陛下威德蓋世,八方咸服!”
“神龍達達……”
李家的眾多修士也很有眼色,跪在地上對著敖皇躬身行禮,膜拜磕頭,口中的吉祥話有水似的吐出來。
雖然看著諂媚,但卻叫敖皇頗為受用。
“平身。”
“多謝龍君陛下恩典!”
這時,李家眾人才敢起身。
敖皇看著李鯉祖父:“且大擺宴席,本座去去就回。”
“是!”
李鯉祖父不敢多問敖皇去向,只是恭恭敬敬的點頭道:“謹遵達達法旨。”
水鐸王國。
王城之中。
王宮深處。
此時此刻,正有數名踏玄修士站在密室之外焦急的等待著。
有些性格沉穩的倒還無妨。
但有些性格很是急躁,忍不住的唉聲嘆氣,在密室之外走來走去。
終于,密室大門轟然打開,一道頭戴平天王冠,身穿黑金龍袍的身影逆著光芒從黑暗之中走出。
他的面容威嚴,神色冷峻,一舉一動之間,都有一股王霸之氣彌漫開來。
等在密室之外的數名踏玄修士連忙便迎了上來,一齊拜倒在地。
“參見王上!”
“王上萬福金安!”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叩見……”
水鐸國主卻并不叫“平身”,只是用銳利的目光看著眾多踏玄修士之中領頭的那名棕袍老者:“丞相,為何要打擾本王閉關?”
“王上恕罪!”
水鐸丞相連忙解釋道:“不是老臣有意驚擾王上的閉關,主要是出了大事,我等無法擅專,只能請求王上決斷。”
“出了何事?”
水鐸丞相將手一揮,便有一堆碎塊兒出現在了水鐸國主面前。
這堆碎塊看著好似玉質,完好之時應該是一尊雕像。
水鐸國主瞳孔猛然一縮:“王叔!”
這座雕像乃是一種類似于命牌一樣的東西,一旦雕像的主人身亡,雕像就會破碎。
這座雕像正是白王的雕像,此時雕像破碎,便說明白王已經身死道消。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鐸國主的雙眼之中彌漫著驚天的怒火,欲要擇人而噬。
白王對于他來說,比他的親爹還親。
此時身死,自然讓他心痛如絞。
水鐸丞相先是給水鐸國主講了一番關于李家的事情,然后才到:“白王殿下擔心會有什么意外,所以親自去了一趟李家。結果沒想到沒過多久,他的塑像就已破碎。最重要的是,雖然離的較遠,但臣等在李家的方位也感覺到了明臺強者的氣息。很是強大,比白王大人還要強大不少,與您仿若。”
“所以?”
“所以?”
“所以臣等猜測應該是李家有古怪,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尊明臺強者相助。白王殿下只身前往,才會遭遇不測。”
“李家!”
水鐸國主周身氣勢洶涌:“啊!”
他長嘯一聲,氣浪翻滾之間,將數名踏玄修士震開十丈之遠。
“無論是何人敢殺本王王叔,本王一定滅他九族!”
“哦?”
突然有一道聲音從九天之上傳來:“你確定?”
“大膽!何人竟敢窺探本王!”
“你算什么貨色,本座還看不得你了?”
水鐸國主抬頭一望,便見云層之中探出一顆巨大的頭顱。
通體亮銀,頭角崢嶸。
“龍!”
剩下的數名踏玄修士同樣驚訝無比:“神龍!”
王城之中的眾多修士更是興奮激動,情難自禁。
“天吶!竟然是神龍!”
“神龍出世,天下大興!”
“求神龍達達保佑小人心想事成!”
“傳說中的神龍……”
見到傳說中的神龍,水鐸國主的第一反應和敖皇以前遇到的眾多修士沒有什么區別。
他先是震驚,而后便開始服軟:“參見龍君陛下,龍君陛下福如東海,祿比南山!”
“剛才不是還要滅本座九族嗎?現在怎么又對著本座開始行禮了?”
“什么?”
水鐸國主死死的盯著敖皇:“是你殺了王叔?”
“不然呢?”
“龍君陛下!”
水鐸國主瞇了瞇眼,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這樣的玩笑可不要隨意亂開。”
“本座怎么可能會開玩笑呢?”
敖皇輕輕一笑,顯得很是慵懶,但在水鐸國主眼中卻非常可憎:“正是因為本座剛才殺了你的王叔,所以現在就要過來殺了你。唯有斬草除根,本座才能放心。”
《水鐸志》有載:甲亥年,白王死,金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