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是你不惹麻煩,麻煩就不會找上你,或者干脆就是因為你從來不找麻煩,不惹事生非,安靜如雞,大家反而認為你軟弱可欺。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也想去討好她,奉承她,獻媚她,畢竟混口飯吃,哪里不是一樣呢?可是當我低下頭顱的時候,當我跪下膝蓋的時候,我的理想在看著我?我的底線在看著我?我的原則在看著我?我的靈魂在看著我?我的自尊在看著我!我的父母在看著我,我的四個哥哥在看著我,你知道嗎?
這很難,或者我永遠無法成為一位成熟的大人,抱歉!
女孩知道男人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偏偏無法做到。
這世界就是有這樣一群像她這樣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死腦筋。
固執賢士之處世也,譬若錐之處囊中,其末立見。太過于鋒芒畢露,不見得是一種好事,一個人如果太過于優秀,總會引起別人的敵意,她們會處處排擠車掣肘,總想把你拉到和她們一個檔次。
千夜確實理解了她的處境。
她不想去拍馬屁,做一個阿諛奉承的人,然后即便一個人安靜的待在角落,這樣也不行,總有人看她不順眼,想心設法把她趕出組合。
謝謝,和你一番交談,我心結散去不少,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或許我過去的為人處世有問題,看待事情太過于單純和簡單了。
不,這世界多的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蠅營狗茍的人物,他們更加容易成功,更加如魚得水的活在這個復雜多變的世界里,但是......這并不代表著這世界不需要你我這樣剛正不阿,不與流俗所妥協的人物,我難道就要跪著?不能站著把錢賺了?人,就應該有這樣一種寧折勿彎的勇氣和執著。千夜鼓勵著她。
庸俗世故的人已經太多,這世界更需要多一點赤子之心的人。
可以感受到人心的高貴和美好,不然,人類也不過是一種披著人皮的野獸罷了。
和生吃血肉的豺狼虎豹有何區別?
請問可以問問你的名字嗎?
臨分別時,今泉佑唯害羞地問道,這個高個子男人不僅越看越帥,而且說出的話也富有哲理,連帶著又開解了她一番。
我叫千夜。千夜笑著和她揮了揮手,并不打算找她要聯系方式。
有緣再見,你可要一直好好的,干巴爹!
說完,千夜上了一輛出租車。
到達餐廳后,在靠里的隔間找到了今田美櫻,一屁股坐到她對面,面容溫和地看著她。
“下午一點二十的飛機。”今田美櫻說道。
“怎么都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男人顯得有些懊惱。
“老師是怕我不回來了嗎?”今田美櫻調皮地說。
“那你會回來嗎?”千夜是真的有些懷疑經此打擊,她是否還會對藝能界感興趣,是否還會堅持曾經的夢想。
“老師希望我回來嗎?”今田美櫻確實有些退縮了,藝能界比她想象的更黑暗,更復雜,更恐怖。
這次要不是老師出手相助,恐怕她早已經名聲盡毀,無顏回去面對家人和朋友了。
“我是希望你回來,我也希望時常能夠見到你,可是......如果你真的對著一切感到厭倦了,已經不想從事這一行了,我也希望你能夠遵循自己的內心,畢竟生活是你自己的,你沒有必要考慮到我的想法。如果你實在不想繼續從事這一行,換一個方向努力也是一樣的,畢竟條條大道通羅馬,而且你還這么年輕可愛,前途無量。”千夜安慰道,希望她能夠從因這次丑聞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可愛?老師是說我可愛嗎?”今天美櫻笑嘻嘻地說,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快,臉皮發熱。
“是啊,無論誰看到你,都會感嘆這個大眼睛的美女真的好可愛,好想和她談一場戀愛啊。”千夜并不諱言。
可愛就是可愛。
可愛就是一切。
可愛就是正義。
可愛就是真理
至少對于日本男人來說,女孩的可愛勝過一切。
“老師也是這么想的嗎?”今田美櫻一雙清澈透明的眸子閃閃發光。
千夜點了點頭,“我從不拍人馬屁,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老師......也想和我談一場戀愛嗎?”
“如果我沒有女朋友的話,當然不介意和你這樣可愛的女生來一場羅曼蒂克的戀愛。”
“那真是太遺憾了,老師有女朋友。”
“我想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冥冥中已經注定好了一切。”
“老師相信命運嗎?”
“我是宿命論者,我相信一切皆有定數,非人力所能挽回,而你所努力的一切其實早已經囊括其中,有些人還以為人力勝天,認為自己可以改變命運,實際上海納百川,無論哪一條河流,最終的歸途都是大海。”
“好有哲理,與老師說話,總能學到許多東西。不早了,不然飛機就要遲到了,老師,再見!”今天美櫻說著起身,然后拽起了行李箱。
千夜搶過,“我送你吧。”
兩人出去打了輛車,然后直接開往機場。
這一趟用了半個多小時,等他再返回鹿苑烤肉店,橋本奈奈未她們也已經點好了菜,一齊坐著在等他了。
“去做什么了?這么久?”白石麻衣懷疑地問道。
“沒有很久吧?”千夜覺得拉肚子的話可能也會用這么長時間。
“不會是見什么可愛女孩去了吧?娜娜敏,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的男人,萬一哪天不小心被人給勾走了。”白石麻衣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他,就想和他找茬。
“麻衣樣!”橋本奈奈未不得不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衣袖。
“坐吧,還站著做什么?”白石麻衣順手在男人胳膊上拍了一下。
拍完自己也愣住了,然后......她發現橋本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詭異。
“我好像有些擔心過頭了,千夜,你什么時候和麻衣如此親昵了?”橋本敏感地問道。
如果不是關系好到了一種程度,白石麻衣怎么可能如此隨便輕佻地就在男人身上拍了一下?
那么......他們是什么時候關系好轉的呢?明明自己都沒有察覺?還是在自己不在場的時候,他們之間打過交道,橋本心里存疑。
實在是那本寫真集的緣故,讓她一直耿耿于懷,總覺得千夜對白石麻衣有著不同尋常的情感?
雖然兩人每次見面都是火星撞地球,沒有自己在中間攔著,兩人仿佛要掐起來,可是......這難道不是有說明了兩人之間有種奇妙的緣分和化學反應嗎?
十年不見面,見面必有因由?
難道,千夜真實的目的其實是想通過自己認識白石麻衣,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而且從邏輯上也完全說得通。
于是她看向白石麻衣的目光有些詭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白石麻衣見到橋本望過來,立即低下了頭,唇瓣仿佛還殘留著昨晚那一吻的灼熱。
她不低頭還好,她這一低頭,橋本心頭的疑慮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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