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老師,今天能早點收工嗎?”拍戲間隙,新垣結衣走過來詢問道。
“你有什么事嗎?”
“我和yoda醬約好了去逛街,她到東京都一年多了,還沒有好好的在東京逛過,所以我準備帶她到到處逛一下!”
“你和她?”
千夜心想,她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別看新垣結衣在電視廣告里面看起來萌萌噠,笑容清新治愈,但是其本人卻冷冰冰的。
在拍戲現場也是一副專業的態度,不茍言笑的樣子。
這一點白石麻衣也是一樣的,在鏡頭里面看起來無比親和,但是私下里卻是個冷美人。
不然也不會屢屢和自己做對了。
“怎么啦?不是老師您說要我和yoda醬搞好關系的嗎?在鏡頭里面看起來自然一點?說什么培養感情?我這也算是舍己為公了!”
“好吧。”
千夜低頭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已經四點半了,心想把這場戲拍完就走了。
“那下去準備吧,這場戲拍完就收工。”
千夜說著拿起對講機,通知劇組各崗位工作人員,讓他們趕緊就位,休息時段已經結束了。
很快,劇組進入新一輪的忙碌之中。
大概五點多,今天的戲份就算拍完了,助理導演川島小鳥走到近前。
“老師,今天拖了幾場戲,我看明天要補回來,要不然影響進度。”
“我知道了。”
然后過去對副導演英勉感謝了一聲,正要離開劇組,卻見與田祐希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待在角落里。
“怎么啦?Yoda醬?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
“千夜老師,您好!”
“不必這么緊張,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樣子?Gakki不是約你去逛街嗎?怎么放你鴿子了?”
“不是,只是我———”
與田祐希低著頭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臉色漲紅。
“快說!”
“我沒錢了!”
“沒錢?怎么會沒錢呢?”千夜心想,乃木坂46的底薪還是可以的,其次三期生目前依舊住在集體宿舍,在住宿上面也是不需要花錢的,然后與田祐希作為三期生的人氣第一,也有一部分外務,收入不說多么豐裕,但至少在50萬以上。
日本人的平均月薪也就30萬不到,在不用擔心住宿,伙食費方面也有補貼,而且經常錄節目吃工作餐,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
就這樣還能成為月光族的與田祐希,實在是讓千夜佩服了。
“買衣服化妝品網購不知道怎么就花光了,千夜老師,你說錢怎么就這么不經用呢?”與田祐希一副苦惱的樣子。
“你看,我現在錢包里只有兩千日元不到了。”與田祐希說著將錢包掏出了翻給千夜看。
“銀行卡里總有一點存款吧?”
“網購花光了。”
“Yoda醬?準備好了嗎,我們走了!”新垣結衣從一頭走了過來。
與田祐希一臉慌亂地沖男人搖頭,很顯然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月光族。
現在囊中羞澀,與前輩一起去逛街的話,也不好意思說花前輩的錢,而且萬一買東西怎么辦?
與田祐希都快急哭了。
本想說月底就快到了,再堅持幾天就可以領薪水了,結果前輩竟然要約她逛街。
“怎么啦?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千夜老師,你不會利用導演的職權強迫yoda醬做什么吧?”新垣結衣一臉懷疑地盯著男人,總感覺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千夜苦笑,然后偷偷地將一張白金卡塞進了與田祐希的手里。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不過yoda醬年紀還小,gakki你也千萬別帶她去酒吧夜店啊!”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哈哈,老師明天見!”
新垣結衣笑呵呵地說著,然后拍了拍與田的肩膀。
“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你喜歡吃什么?”
看著兩人離去,千夜悄悄舒了口氣,他想有機會應該和與田談談話了,這么年輕就是月光族,以后可怎么辦?
現在是坂道上行的時期,通告收入多多,粉絲們也非常給力,成員們的收入特別是top們的,那可是非常可觀。
正是趁著這樣的好光景好好存點錢,那樣萬一哪天畢業了,一時收入不穩定,也不需要為此著急。
存款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多多益善,有備無患的。
不然哪天急用錢卻拿不出來,是很容易誤入歧途的。
為什么都說女生要富養,就是怕她們被一點蠅頭小利和微薄的感情給騙了。
懷著這樣一樁心事,千夜坐車返回了宅子里,橋本奈奈未忙前忙后的正在為晚上的聚會忙碌著。
從知名壽司店請過來的師傅正在捏壽司
見千夜回來,一直幫忙準備的白石麻衣迎了上來。
“老師,你說說娜娜賽吧。”
“怎么啦?”
千夜沒想到白石竟然也會告狀了。
“她太懶了,整天不是睡覺就是在玩游戲,你看我和娜娜敏都在準備晚上的聚會,可是她卻一個人躲在樓上玩游戲,你說她是不是太懶了?”
“娜娜賽本來就是一個怕生內向的女生,沒事待在二樓挺好的,你是保姆,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總想著拿自己和娜醬比,知道了嗎?”
“知道了!”
白石麻衣恨聲道,她沒有想到千夜老師對西野如此縱容,簡直是寵得沒邊了。
整天不務正業,不是看電視就是玩游戲然后就是看漫畫,興致來了還會自己畫上幾筆,真當自己是藝術家了?
再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
“別生氣,其實聚會的事情也不用你幫忙準備,你看娜娜敏請了這么多人過來,你沒事陪著娜醬看看電視玩玩游戲就好了,不用這么辛苦!”
“我不想光拿錢不做事,我總要盡到一個保姆的責任。”白石麻衣硬邦邦地說,根本不理會男人的好意。
“那我忙去了!”
看著白石的背影,千夜心想,這女人可真拗。
倒要看看她能撐到哪一天,遲早會低頭向自己認輸。
算了,先去看看西野七瀨。
主臥里沒人,二樓也是,千夜上到三樓陽臺,發現西野坐在陽臺欄桿前作畫。
他走近一看,已經畫了一半,是住宅前面的風景,房屋鱗次櫛比,次第有序,高矮錯落中夾雜著一些綠意。
水彩畫,色彩清新淡雅,看起來有一種小都市的煙火氣。
由于太過于專注在畫上,什么時候男人來到了背后也沒有察覺,一刻鐘后,她將畫筆一擱,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感覺肩頸處有些酸脹,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然后一不小心胳膊就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老師,你什么時候回來了?”
“剛回來,就看見你在作畫,所以就沒打擾你。”
“畫得怎么樣?”
“還可以。”
“就這樣?”
“非常好,非常棒,可以媲美法國畫家莫奈了。”
“哼,不走心。”
“走腎就好了。”
千夜說著將西野抱起來,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坐在躺椅上,一齊眺望著西邊的夕陽一點點的墜下。
落日沉金。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西野七瀨羞赧地戳了一下。
“別使壞,下面還那么多人呢!被人看見就不好了,我肩頸有點酸,你幫我按按!”
千夜就認真地幫她揉捏了一下肩頸處,肌肉繃得緊緊的,難怪。
“舒服!”女人喉嚨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帶著一種銷魂蝕骨的媚意。
“別瞎動,好好按摩就是,老師果然不愧是太乙神針的傳人,這手藝絕了,還真的學過啊!”
千夜嗤笑。
“你還當我開玩笑不成?中醫720個穴位,每一個穴位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其中的功效和禁忌。”
“老師大學是中文專業的?”
“對。”
“那會說中國話?”
“你當我四年大學白上的嗎?你要是以后去中國,我全程貼身給你做翻譯。”
“那我可期待著了,別到時候放鴿子,不守承諾。”
“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頸后親了一下。
“癢,叫你別亂來。”西野七瀨小心翼翼地探過頭去,看了一眼陽臺下面。
“晚上來的都有誰啊?”
“之前在《墮落》劇組擔任編劇認識的幾個人,佐藤健和他的女朋友吉岡里帆,桐谷美玲、三浦翔平夫婦,朝日臺女主播弘中綾香。”
說到這里,千夜頓了一下,等待著西野的反應。
“田中美久呢?”
“別緊張,我就是問問。”
“她當然不會出現的,我和她沒那么熟。”
“沒有我們組合的嗎?例如阿蘇卡?”
“約了,不知道她會不會來,還有繪梨花,客廳中間不是擺了一架鋼琴嗎?正好請她演奏兩曲,而且她喜歡吃肉,正好我今天準備的很多,吃完可以讓她打包帶回去。”
“怎么都是圈里人,沒有名媛、海龜、富二代、導演、制片人、電視臺領導或者企業家?老師的社交圈子就不能上流社會一點嗎?而且出版社的也沒有?”
西野七瀨感覺挺奇怪的。
“其實就是找幾個認識的人熱鬧一下,彼此也沒有利益關系的,要是找那些人來,烏煙瘴氣的就真的成了社交應酬了。”
社交對于吸血鬼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當然今晚的這次聚會,包括來的這些人,也不過都是障眼法。
看起來千夜老師雖然深居簡出,但還是有些與商業無關的朋友。
不至于讓自己顯得太另類。
人類,畢竟是群體性動物。
“那這些哪些是老師真正的朋友呢?”西野七瀨的眼神在突然落下的夜色中顯得放肆而妖嬈。
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沒有,我沒有朋友。”
“娜娜敏呢?麻衣呢?”
“我是說兩肋插刀的朋友,可以聊心事的朋友。”
“那我呢?”
“老師怎么不說話?”
千夜想起自己將真相告訴齋藤飛鳥的結果,換來的卻是背叛。
如果西野七瀨知道自己是吸血鬼的話,她會怎么想?
朋友?
不存在的。
你會和豬牛做朋友嗎?
你會和貓狗做朋友嗎?
或許有的人會,但這些也都不過是寵物。
所以西野七瀨,是他的寵物嗎?
雖然很難過,但這卻是現實。
他曾經試圖和飛鳥做朋友,彼此平等相待,共享秘密,可是飛鳥并沒有經受住這道考驗。
在警視廳之前布下的天羅地網中,他差之毫厘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從此淪為警方的通緝犯。
陰差陽錯,就差那么一點。
看著男人的眼神和這落下的夜色一般,突然整個的暗沉了下來。
帶著草木幽香的微風吹拂散不去這空氣中的壓抑和凝滯。
西野突然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對不起,我不問了。”西野七瀨心想,確實是自己太過于八卦了。
她一直咄咄逼人的問個不停,那么自己呢?組合里這么多人,又有誰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呢?
可以兩肋插刀,分享心事的朋友?
或者人,本來就是這么寂寞的吧。
所以才會有戀愛,才會有結婚,兩顆心漸漸的靠近。
一點一滴的沉淀著感情和信賴,然后才可以合二為一組建成一個家庭。
幸福美滿的。
如果未來能一直和老師在一起的話,那就太幸福了。
西野七瀨緊緊地攬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整個的貼合在他身上,不留一絲空隙。
“老師,你的身體有點涼哦!吹太多冷氣了吧?你不能老是坐車,還是要出來走動走動,活躍一下氣血,這樣對身體也有好處!”
千夜心想,這微涼的體溫,不僅僅訴說著自己與人類的不同。
更間接詮釋了自己和整個人類的距離。
不遠不近,若即若離。
不夠熱烈,也不會太過于冷淡。
他忽然有些釋懷。
善解人意,不會窮根究底的女人實在是太好了。
他想,如果不出意外。
他會陪著西野七瀨度過一段非常漫長的歲月。
“還要我運動?難道我還不夠強壯?”
“我說東,老師非要說西,腦子里整天都是些不干凈的東西。”
“那我強不強?”
“不知道。”
“快點說!”
“我要下去了,老師放我下來!”
“不說清楚就不放你。”
“繪梨花和阿蘇卡一起來了,還有三期生的梅澤美波和山下美月,千夜老師,你可真是藏得夠深,一句老實話都沒有?剛才都是在騙我對吧?”
西野七瀨惱怒地說著,同時從男人身上掙脫了下來。
“會被人看見的,真是的!”
“娜娜賽,是你在上面嗎?”生田繪梨花在院子里仰頭,好像在三樓的陽臺看到了西野七瀨的身影。
“Ikuta醬!”西野推開男人,探出身子朝院子里的人打招呼。
這時候,又有人走進來,一家四口,男的帥,女的美。
西野七瀨一時看呆了。
“千夜老師,那不是木村拓哉一家子嗎?什么時候你把他們給請過來了!”
“那個之前忘了和你說,其實我們隔壁的戶主,就是木村拓哉。”
“真的?”
西野七瀨一臉懷疑地看著男人,總感覺老師那副波瀾不驚的面孔下面。
藏著某種秘密。
她雖然好奇,但并沒有一探究竟的執拗。
這與她一向執著認真的性情相悖。
但千夜老師,在她的心里。
畢竟是不同的。
有著特殊地位的存在。
也打破了她之前很多的堅持和底線。
她覺得自己在經歷一場未知的冒險,如果車子不停,那她也不會主動的跳下車。
她想到盡頭處看看,那里有著如何美妙的風景。
她堅韌不拔,充滿好奇和好勝心。
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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