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貼著他耳朵,轟在對面墻上,光滑的墻壁立馬被打出一顆拳眼大小的深坑。隱約一瞬間,似乎有微弱的紅光從周易塵右臂手腕處閃過,樣子像極某種戰甲的外形。
當然,這一切誰都沒發現。時間太短了,轉眼即逝。即便看到了恐怕也會當成眼花。
蘇菲愣在當場,周易塵卻不管她,直接轉山離開,中間連回頭都不帶回一眼的。
被這一幕嚇住的蘇威徹底傻眼。看著身旁沙包大的拳頭,內心控制不住顫抖:這還是人嗎?
更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蘇菲緊咬著嘴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那個字。
心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委屈,懊惱,憤怒,種種情緒糅雜在一起,讓她仿佛失了魂!
周易塵同樣心思沉重,才剛走了兩步,一輛價值百萬的奔馳就優雅的滑入視線。
奔馳副駕駛位置上走下來一個結實、高大的保鏢,一邊護住頭頂,一邊躬身開門,氣派十足。
蘇威連忙摸了把臉,換了個形象,一臉討好和結巴的沖上前,跟個卑躬屈膝的奴才似的,獻媚道:“姐夫,伯母,慢點,注意腳下!”
周易塵只覺得一陣惡心,扭頭就要走,卻不料,蘇菲突然過來,攔住了他。
周易塵眉頭皺起:“什么意識?”
蘇菲緊咬著嘴唇,不甘的看著他,很委屈的反問:“你什么意思?”
周易塵忍不住嘲諷:“什么意思看不出來嗎?堂堂趙家大公子已經登門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慶祝你倆白頭偕老嗎?”
蘇菲紅著眼盯著他:“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
周易塵想不出別的答案,也沒沒注意到蘇菲的情況,嘲諷:“不然呢?”
蘇菲自嘲一笑:“呵呵,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勞務費過幾天我就打到你的賬上。”
周易塵不再說什么,蘇菲已經放開了他。他剛想抬腳,卻感覺有千斤重般,抬不動。
忽然,身后有人開口:“給我站住。”
周易塵回頭看去,是車上下來的那兩個人。
一男一女。
女的四十到五十之間,一臉倨傲,美艷中透著幾分不可一世。
一頭波浪卷發,脖頸上帶著的藍寶石閃閃發亮,看氣質就是豪門貴婦。
尤其是她穿著的一件低齡毛衣,x前的那片白雪說句不客氣的,輕易間就可以抓住異性的眼球。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深邃感。
至于剛才叫住他的,是趙公子,也就是那個男的。
此刻,趙公子臉上的風雅風度消散,看向周易塵的目光也猙獰怨毒,恨不得立馬將他生吞活咽了。
都是這家伙,都是這該死的王八蛋,我才成為整個天海市的笑柄!
趙公子憤憤想到。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接二連三的找事,甚至為了羞辱周易塵,把注意打到蘇菲身上,人家周易塵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他麻煩?人家分分鐘上下好幾百萬呢好不好?
無視了趙公子怨恨的目光,周易塵戲虐的笑道:“這不是趙大少嗎?怎么?又要舉辦婚禮了,這是請我過去吃席嗎?”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高!
趙公子險些當場暴走,聽聽,這是人話嗎?明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還擱著故意往傷口撒鹽!
“姓周的,你他媽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這個世界是有錢有權人的世界,你就算再能打,充其量也就一武夫,老子有的是辦法玩死你!”
女人在一旁拉住,語氣也陰冷如刀:“昨天就是你,大鬧了我兒的訂婚宴?”
周易塵聞言一楞,原來她是趙公子的母親啊!
切,差點還以為是趙公子的姘頭呢!
周易塵極為腹黑的在心里嘀咕。
一旁的蘇威終于反應過來,跟個二愣子似乎的脫口而出:“原來你們認識啊姐夫?”
趙公子心里一怒,只覺得“姐夫”這兩字無比刺耳,就好像頭頂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要知道,現在整個天海都知道蘇菲是他當中求婚被拒絕的女人。
哪怕他最開始只是對蘇菲的身體感興趣,只是為了羞辱周易塵一次,才打蘇菲的注意。
昨天事發后,他是打算動用家族的力量報復這兩人的,但被母親拉過去教訓了一通,心里權衡再三,終究還是沒敢對整個蘇家下手。
母親說的沒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蘇家現在茍延殘喘著,要知道,天海的蘇家不過是從帝都那邊過來的棄子建的。
誰知道帝都那邊的蘇家是什么態度,萬一人家顧及顏面了怎么辦?他們趙家可不是帝都那邊那個蘇家的對手。
何況,他已經把蘇菲視為囊中物,這個美人,反抗的越是厲害,他就越想要得到。
所以,當看到周易塵也在這后,趙公子氣的差點當場暴走。
他緊緊攥著拳頭,一腔怒火無處消解,恨不得將周易塵生撕了。
趙夫人站在一旁,心情也陰沉到了極點。
昨天的訂婚宴鬧出那么一場鬧劇,不僅讓趙公子臉面無存,也讓整個趙家感到丟臉,更是讓她從三年前就在謀劃得到蘇家的算計付之東流。
是的沒錯,趙家其實早就盯上蘇家了,就算沒有昨天趙公子的突然求婚,趙家也會在最近這段時間,主動提出聯姻!
趙公子只不過讓這個計劃提前了。
為此,她狠狠教訓了兒子一頓。
隱藏了好幾年年,難道還差這么幾天?
真不知道他是蠢還是色蟲上腦?
只要悄悄的把蘇家的股份吞并了,到時候她蘇家大小姐再如何高傲,再如何強勢,還不是任由你揉捏的份兒?
為了勸兒子不要沖突,要忍氣吞聲,她也算是費盡了心思和口舌。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擔心出意外,她還特地招呼了蘇威前來,就是怕撞見什么不該看見的。結果,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含怒的瞪了蘇威一眼,果然是廢物,蘇家人統統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