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道道政令自咸陽中發出,無數文官被調離原有崗位,去到一個相對“陌生”的地方,身邊合作之人皆是新同僚。
而被調往異地的官員,第一時間也沒能回到崗位之上,而是被一個名叫鑒察署的機構約談考核。
約談考核的內容未知,但百分之八十的官員無法通過考核,只能留置待用。勢力內各領地各機構近乎于停擺。
同時,水君鎮鎮令吳介甫被解除一切職務,召回咸陽待用,與其交好的所有官員全部罷免。
他們突破第一時間,整個勢力中人人自危。好在關鍵時刻,文官之首宏青出面,發布了一篇名為《官罪辭》的文章,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們錯在哪里,雖然他們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這是一個思想轉變的過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陣痛。
就這樣,過了足足十天。
任由外面喧鬧聲滔天,嬴九也只是待在府邸中修煉,或者去軍中看看士兵訓練的情況,也算是一陣安寧。
這期間,張官、李帶和洪濤相繼突破到特級武將,雖然還在南方的孔偉不知情況如何,但應該也差不多了。
他們突破的第一時間,就由張官和李帶前往交州,保證關外區域的安穩。張官帶著楚虹去到了茂名關與武合進行了換防。
而李帶則是與胡荃換防,負責清繳那些從山里跑出來作亂的山越,以及跟著一起興風作浪的頑匪。
這段時間,茂名城的情況,和嬴九預想中的差不多。大半個合浦郡的兵力,都被調到了徐聞縣城附近,以清繳山越的名義,圍繞著茂名城進行布防。
這期間,合浦郡太守也曾派人來過茂名關,希望武合能將關卡交出來。
但武合咬死只有一句話,“駐守此關,是之前和茂名城官員商議的結果。你們有任何問題,去和校尉大人詳談,我無權做任何決定,夠膽的就出兵攻打。”
攻打?別開玩笑了,不說武合那王級武將的實力,就是看著那城墻上的諸多七階士兵,他們也生不起這個想法。所以哪怕是張官來換防以后,他們也不敢進攻。
而嬴九他們又找不到,現在唯一能拿回關卡的方法,就是去到帝都,獲得朝廷的調令。但現在黃巾作亂,異族反彈,朝廷自顧不暇,沒有時間來處理交州這點屁大的小事。
咸陽,自武合和胡荃回來以后,幾個主要將領每天都在舉行軍事會議,商討亂世中秦軍該如何自處。除了剿滅關外的小叛亂以外,那大部隊該如何參與其中呢。
會議室內,嬴九、武合、胡荃、洪濤和士棄皆在其中。經過這些天的了解,士棄總算是了解了勢力的大致情況,所以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王級謀士,而不是神仙。還沒有牛x到啥也不知道,就能直接出謀劃策的地步。并且還有鑒察署的事情要分神處理,他還未正式出仕,就已經把秦勢力的各級官員給得罪了個遍。每每想到這里,他都會無奈的“看著”嬴九。
士棄推著自己的輪椅來到最前面,說道:“主公,目前來說,我們選擇大漢陣營是最好的。未來是一個大亂世,無數英雄梟雄趁勢崛起。在沒有絕對的能夠鎮壓天下的實力前,任何貿然脫離漢王朝名義上統治的,都會成為天下人共同的敵人。哪怕我們的勢力懸居海外,這也不利于我們的發展。
而主公如今的官職卻是有些低了,一個校尉銜難以匹配瓊州、交州二地的廣袤。我們正好可以趁著此次紛爭賺取足夠的功勞,換取更高的官職。日后能有足夠的名義,割據一方。”
嬴九問道:“以我秦嬴的名諱,漢朝廷真的會如我們所愿嗎?”
士棄微微一笑,說道:“以主公對漢帝劉宏的了解,他會拿出自己的寶物和錢財來作為獎賞嗎?”
嬴九一愣,他從來沒想過這件事,但好像說起來,劉宏真的不會這么做。對于這種拼了命斂財的人來說,哪怕你動他一分一厘他也會受不了。
嬴九問道:“你是說,真正做出這個決定的,其實不是劉宏?”
士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女媧主神直接插手做出的決定,讓異人群體能夠參與其中,得到發展。等到木已成舟以后,漢朝廷也無法隨意針對主公。”
士棄緩了下,繼續說道:“就算我們的猜測是錯的,也沒有任何損失,因為主公你說過,黃巾的失敗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他推著輪椅,來到墻壁前,墻上掛著的是一幅全區域地圖。
他用一根木棍指著地圖上的交州說道:“目前整個交州仍然是處于穩定之中,山越散亂沒有統一的調度,根本就無法動搖交州分毫。目前來說,交州沒有太大的油水可撈,并且如果冒險通過茂名關前往交州,完全是將將士至于本土勢力的爪牙之下,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
但我們在交州也不是一無所獲,世家大族必定趁此機會兼并土地,這樣會出現大量流民,我們可從茂名關將他們引入瓊州,緩解我們人口不足的問題……”
士棄在上面說著,
但下面武合幾人聚在一堆,根本沒有認真的聽,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士棄,竊竊私語著:“他不是瞎子嗎?怎么好像看得見的樣子?”
“是啊,是啊,他看得見嗎?他眼上都纏著繃帶。”
嬴九咳嗽一聲,說道:“咳咳,不要討論無關的事情。”
洪濤臉色一正問道:“軍師,我們可否從汶江深入,去到荊州?”
士棄搖了搖頭,說道:“漢無海軍,卻有水軍,風險太大。且秦船太大,入內河航行容易擱淺。”
幾人面面相覷,“那我們還能去哪里與黃巾戰斗?”
士棄看向嬴九,說道:“這還要看主公了。”
嬴九:???
士棄沒有賣關子,說道:“我們可以發揮秦船海航的優勢,沿著海岸線向北去到渤海灣,然后登陸冀州。但冀州之地我們卻是不熟,到了之后會成為一支孤軍,風險較大,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熟悉北方的盟友。
冀州之西緊挨并州,且并州也未遭受黃巾波及。聽說主公和并州的衛氏姐妹關系很嗯哼……所以若是主公能說服她們一起進入冀州活動,則此事已成八九。”
聽到士棄這么說,武合幾人勾著頭偷笑著。
嬴九黑著臉看著士棄,什么叫關系很“嗯哼”啊?你含糊個什么。
我與她們清清白白!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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