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悲歡客氣的問道:“不知您有什么事情嗎?”
嬴九說道:“想向你借個道,要往涿郡。”
怯悲歡都沒怎么思考,當即就回答道:“沒問題,我立刻讓人為您讓道。”
見怯悲歡居然這么容易就答應了。
嬴九也樂得如此,說道:“怯領主如此爽快,那就多謝了。”
見對方如此識趣,嬴九也愿意當個好人,說道:“有一忠告卻不知道怯領主愿不愿意聽。”
怯悲歡說道:“您請說。”
嬴九點了點頭,說道:“此處并非是什么建立村子的好地方,剛才若非是我看見你村中有諸多孩童,否則我已經直接踏平此地了。悲離山雖然偏遠,但仍然是渤海通往涿郡的一處要道,想要占據此處至少也需要小城級別以上的領地,一個村子擋在這條路上面遲早會被碾碎。”
聽了嬴九的話,怯悲歡臉色泛白,向著自己旁邊的一個人靠了靠,仿佛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隨后才說道:“謝謝相告。”
站在怯悲歡身旁之人是一個原住民,乃是一身捕快的裝扮;這應該就是未來那個神捕吧,嬴九看著他若有所思。
似乎是見嬴九眼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稍久,那個捕快急忙向前半步將怯悲歡護在了身后;雖然這看起來像是屬下急于護主,但嬴九似乎在這里面嗅到了其他的內涵。
不過卻是沒什么值得八卦的,嬴九開口說道:“勞煩怯領主快一些,軍情緊急。”
怯悲歡顧不得太多,立刻就讓人去給嬴九清理出一條道路來;敵我實力太懸殊,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當然嬴九說什么就是什么。
怯悲歡的動作很快,未讓嬴九的軍隊停留多久,就清理出了一條足夠寬的道路來;軍隊開始穿越這個村子。一路走去,森然整齊的騎兵讓道路兩旁之人皆是戰戰兢兢,他們平日里哪見過這種場面啊。好在嬴九讓他們都收斂了自己的煞氣,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惡意,村子里的村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倒是小孩子們一臉仰慕的看著這些騎兵、看著這些高頭大馬、看著他們手中明晃晃的槍戟長矛,心想“要是以后自己也能這么威風就好了”。
軍隊很快就穿越了村子,嬴九未再與怯悲歡攀談,只是拱了拱手就告辭離去了;大家只是偶遇的路人而已,沒有什么值得深交的。
看著離去的秦軍,怯悲歡身旁之人,那名捕快問道:“主公,不知這群人是什么身份?”
嬴九是何身份怯悲歡沒問,嬴九自己也沒提;但看著那遠去的黑龍旗,怯悲歡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除了那位天下第一領主以外,還會有誰呢。
不過她不想讓他有太多的擔憂,而是深情的看著他說道:“只是一群過路人罷了,離哥我們回去將村子搬到山上去吧,免得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
怯悲歡的雙眼似乎在言情一般,盯著這個叫“離哥”的捕快,但離哥卻是微微撇開頭不敢與怯悲歡對視。
只是匆匆地說了聲“是”,就去安排工作去了。
離哥的回避,讓怯悲歡垂著頭嘆了口氣。
“噠、噠、噠……”
突然有一騎從前方倒回,乃是先前離去的秦軍之一。
他將一張信紙遞給了怯悲歡,說道:“這是主公讓我轉交給你的。”
隨后他就再次打馬離去,追大部隊去了。怯悲歡疑惑的拿著信紙,嬴九怎么會給她傳信?難道是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時間她的心有些亂了,秦勢力的實力這么強我該怎么反抗……還有離哥,我不想他有危險……
不過這只是她的誤解而已,嬴九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種人;哪怕是怯悲歡長得不錯、而且有一種獨一無二的特殊氣質,嬴九也不會對她有什么想法,要真是見一個愛一個,那他估計這輩子都閑不下來了。
而且如果做人滿腦子都是精蟲,連一點基本的正行都沒有,連一個做人的基本品德都沒有,他憑什么能成功?還稱皇當祖?玩兒去吧!這種人當乞丐都得餓死。
哦,你說他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系統呀,那沒事了!
咳,且說正題。
怯悲歡有些心驚肉跳的打開信紙,一看卻是捂著嘴哭了出來,眼中盡是感動之色;嬴九在其中寫明了一些涉及兩界的秘密。
另一邊,行軍之中,嬴九突然嘆了口氣。
士棄搭腔問道:“主公為何嘆氣?”
嬴九反倒是問道:“不知怯悲歡和那個小捕快在你的心眼視下,是什么樣子的?”
士棄回答道:“是兩個情根深種的情種,但受制于兩人的身份不同,兩人此生都難以結合;除非有貴人相助才行。”
隨后他看向嬴九,說道:“不過他們的貴人已經出現了,并且已經幫助了他們。主公當真是世間最良善之人。”
(ps:情種的意思是鐘情專情,而非濫情。)
嬴九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啊,真是變得越來越滑溜了。整天都在恭維我,我都要飄飄然了。”
士棄聞言笑道:“哈哈,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嘛,主公要是因為這個懲罰我,我可不服。”
一旁的武合突然插嘴道:“軍師你以后要是失業了,去當神棍一定是頂尖的。心眼可以讓你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再拿你的口才去忽悠人,你絕對會成為神棍界的一代大師。”
說著,他對著士棄比了一個大拇指;充分的肯定了他日后當神棍的潛質。不過士棄會去當神棍嗎?這大概是沒可能的。眾人聽到武合的打趣,都是笑出了聲來。
士棄倒是煞有其事的回答道:“我倒是真希望我有去當神棍的那一天,那意味著那時主公已經將這天下收入囊中了,也就不需要我來出謀劃策了。”
士棄看似是在回答武合的問題,但其實彎彎繞繞的又開始說好話給嬴九聽了。武合和士棄兩人一唱一和的,嬴九懶得理他們。
只是沒想到呀,上一世赫赫有名的領主怯悲歡居然是這樣一個情種;作為不知曉《文明》內情的一個普通人,對于一個“NPC”卻是敢愛敢恨,嬴九贊嘆她的勇敢。
不過上一世的結局貌似是一個悲劇,最后成了有悲無歡;不知這一世能不能成就一個喜劇,喜勝于悲。
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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