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鯊的船上,帶來的不僅僅是補給,還有一支兩千人的七階大秦悍卒;這是最近帶來的第五波援軍了,每波兩千人。
畢竟戰爭之中,也不可能光靠魔軍和鐵鷹銳士不是?魔軍和鐵鷹銳士都是特殊兵種。
特殊,即特殊用途、特殊時刻使用,戰場上的主力永遠都是普通兵種。
目前秦勢力中,六階以上的士兵正在源源不斷的被培養出來,數量已經超過了15w人,而早先轉職的那些士兵,在經歷了戰爭的洗禮后,都已經紛紛突破到了七階,目前有3w人余,這個數量正在不斷的增加。
此乃厚積薄發,是嬴九堅持選用A階資質人才轉職士兵的回報;而最精銳的,還是武合麾下的魔軍,已經在突破八階的邊緣了。
在士兵們將所有物資卸下以后,虎鯊沒有一刻耽擱,就立馬帶著簡雍返航了。
注視著艦隊遠去,
白月不由自主的感嘆道:“主公知人善用、用人不疑,這世間恐怕少有人能與主公比肩。”
說起來,嬴九也不是真的對誰都“用人不疑”,畢竟當時虎鯊初加入秦勢力時,嬴九對其也是十分不放心。
這是因為那時勢力還比較弱小,所以無論做什么都要謹小慎微;而到了如今,秦勢力已經穩固了下來,除了他本人以外,沒有什么人能再動搖秦勢力。
有宏青和黑冰臺坐鎮勢力內,不會出現任何意外,而且還有一群忠實的屬下存在,所以就放手讓簡雍去做便是。并且嬴九相信自己的眼光,簡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嬴九對白月說道:“如果我做錯了,會有你們幫我提出來,所以我才可以大膽去做,都是因為有你們啊。”
白月啞然一笑,隨即說道:“主公實乃英明。平日里,父親和大哥他們總是以他們與昭襄王、始皇帝相處事跡來抨擊我;如今,我也可以驕傲的告訴他們,吾之主公不弱先賢。”
聽白月這么說,嬴九也笑了起來;不過想當年,始終是昭襄王賜死了武安君啊,但武安君非但是不恨,反而是常在嘴邊掛記。
此情此意,令人感動;此事雖然看似離譜,但實際上,如果嬴九某一天因為某種不得已的原因也將武合賜死,想來武合也不會有絲毫恨意;或者胡荃、孔偉他們等人,也是如此。
這,就是君臣啊!
當年昭襄王賜死武安君白起,是有著種種原因在其中。
想到這里,嬴九沉默了,但愿自己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有些時候,哪怕是君主也會被迫做出一些決定,就好像如果他當時狠心一點的話,吳介甫已經是一個亡魂了。
但愿……
臨近中午時,嬴九和白月帶著這批援軍和物資回到了軍營之中。
一路上,白月也向嬴九說明了目前的局勢。
廣宗被圍,并不是廣宗縣城被圍,而是在整個廣宗外圍形成了一整個包圍圈;包圍圈還涵蓋上、下曲陽縣全境。
當一個人陷入絕境之后,一般會有兩個選擇,一是投降,二是拼死一搏、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當然,也不排除那些消極之下,自我了斷的人。
投降派,在黃巾軍出現頹勢時,就已經倒戈了,這也是為什么北方大軍能夠迅速攻破趙郡、安平國和魏郡,然后將黃巾圍在剩下幾縣的原因。
而現在還在堅守的黃巾軍,就是頑強抵抗派。在嬴九到來的前八天左右,雙方還打得十分火熱,朝廷軍的攻城和黃巾軍的反攻;導致雙方的五六階士兵以每天至少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速度損失,根本就是淪為了炮灰;就連七階士兵的損失也達到上千。
整個廣宗地區,徹底成了一臺絞肉機;然而只要持續這樣消耗下去,勝利的必定是朝廷一方。
但是,張角的身體突然出現問題,讓局勢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朝廷方的進攻緩了下來;因為若是張角真的病死了,那么朝廷陣營可以以最小的損失拿下剩余的敵人;若是張角的病好了,朝廷軍也沒有什么損失,正好也需要修整一番。
另一邊,因為張角的抱病,黃巾軍的士氣低迷到了一個極點,他們的反攻也就停下來了。
也是因為這種情況,不懂軍事為何物的左豐,才會說盧直“消極怠戰”。
而大部隊是大部隊的事情,秦軍是秦軍的事情,需要有下一步行動計劃。
更關鍵的一點是,嬴九必須要脫離目前這個漩渦,這也是盧直的意思;因為如果他繼續逗留在這里的話,那么等到盧直被羈押走時,他是行動還是不行動呢?
有所動作吧,會影響盧直的安排;若是不行動吧,那又不合理,有心之人必定可以從中發現疑點。
為了以防萬一和撇清關系,不僅僅是嬴九要走,劉關張三人、劉德然、高覽,以及常伴在盧直左右的武將都會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派出去,越遠越好;最好還要被事情纏住無法脫身。
其余人等,都由盧直直接指派;而嬴九,是可以自己選擇要去哪里。
所以在秦軍軍營作戰室中,眾人匯聚一堂,嬴九率先問道:“你們說一說,我們接下來去哪里比較好呢?”
冀州乃是黃巾軍最集中,也是機遇收獲最多的地方,所以嬴九不考慮冀州以外的區域。
現在冀州的情況是,張角拒守在廣宗縣,張梁在下曲陽縣,張寶自豫州陳國退回了上曲陽縣,身旁還多出一個卜已相助。
這其中,廣宗是黃巾軍最重要的,黃巾最大的力量就在那里,屬于最難攻的地方,危險也最大,而且嬴九需要遠離廣宗,所以不能選擇廣宗。
而上下曲陽縣則是差不多遠。
其中上曲陽縣,那里匯聚了張寶和卜已二人,兇險程度不差廣宗太多。
至于下曲陽縣,雖然最為薄弱;但是……
如果按照固定的劇情發展,在張角病死的同一時刻,盧直會被帶回京都“服罪”,隨后董卓作為主帥,在下曲陽敗于張梁手上。
面對隨后皇埔嵩和曹操的鋒芒,在此之后,張梁會選擇收攏力量退守廣宗,與在上曲陽縣的張寶一起做最后的抵抗。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可以不戰而得之地;所以去下曲陽實在是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戰略意義。
而張寶與魔軍的仇怨,還沒有了結啊!有仇必報,這可是秦勢力的傳統。
所以,眾人毫不猶豫的說道:“主公!我們去上曲陽吧。”
請:m.biqu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