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力冠八方!”
武合從天而降,手持魔槍狠狠的砸在城門之上。
“轟隆”的一聲!
直接在厚厚的城門之上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呲呲呲呲呲呲……”
武合的雙臂青筋暴漲,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使得插入城門之中的長槍去勢不減,裂開的口子繼續向下蔓延。
“遭了!”
當武合出現的第一瞬間,嚴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他之前萬萬沒想到黑騎里面會藏著這么強的一個人,而且武合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電光火石之間,城門已經被斬出了一條裂縫。
嚴政立馬說道:“快阻止他!”
但是城門處、包括城墻根下,其實是一個城池防守的薄弱點;當敵人沖鋒到這兩個地方時,大部分的守城軍械都無法攻擊到敵人,士兵只能以落石、滾木和箭雨驅逐。
而且在攻城戰中,進攻方用云梯登上城墻的難度,要遠比撞開城門的難度低得多。所以除非是實力足以碾壓,否則攻城方幾乎都不會選擇進攻城門。
對于守城方而言,如果連城門都快被撞開了,那也就沒必要繼續堅守城墻了,要么棄城突圍,要么就退回城內準備巷戰吧。
但這是一般情況啊,現在城門被一個人就給砸開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無數滾木、落石和箭羽向著武合襲去。
“鐺鐺鐺……”
武合揮起戰魔槍,不斷將這些飛行物給打飛,然后一頭從這個足有六米寬的裂縫中鉆了進去,暫時躲開了敵人的集火。
但是很快,在城墻之內就爆發出激烈的戰斗動靜,顯然武合已經和城內的黃巾士兵開始了交鋒。
沒有了城墻的阻隔,山樺城里面沒有人是武合的對手;失去了城墻的保護,武合殺這些人如屠豬狗一般簡單,直接殺瘋了,壓抑了已久的殺意再也抑制不住,終于是完全釋放出來。
武合鉆進城墻沒有多久,淵獄也跟著沖了過來,直穿火海而來的它,身子都被點燃了;但它卻渾不覺得疼痛,嘶吼著撞了過來。
“咦吼!”
一頭撞飛幾十個人,淵獄來到武合身邊,武合用魔氣幫淵獄熄滅了火焰,然后修補了它被灼傷的皮膚。
翻身上馬,有淵獄的加成,武合的實力終于可以完全發揮出來。
“殺!”
武合主動的向著這些黃巾士兵沖去,沿路阻擋之人,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便被梟首。
但就算是將這些人當豬殺,上百萬頭豬殺起來也會把人給累死;所以在武合的體力耗盡之前,秦軍一定要支援過去,否則深陷敵營的武合可能會有危險。
還好,武合雖然殺瘋了,但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他一邊大殺四方,一邊向著山樺城軍械的幾個集中地而去;只要摧毀了那些守城軍械,那么鐵鷹銳士和其余將士們就能無所顧忌的發起沖鋒了。
城中的士兵,自然就是要全力阻擋武合的進攻;而嚴政和那三名王級武將卻是不敢冒頭,因為硬實力上存在差距,他們如果露面的話,武合全力去斬殺他們,他們會很危險;等到主將一死,到時候山樺城可就真的守不住了。
所以嚴政一方面繼續指揮防守城外的黑騎,另一方面讓士兵們以其生命拖住武合的前進的步伐。
士棄通過武合的氣息,可以通過沙盤清楚的看到山樺城內部發生的事情。
雖然武合在其中大殺四方,但其實并沒有能前進多少,如果真的要讓他去破壞那些守城軍械,恐怕會很勉強。
士棄當即傳音給武合,讓他向著不要遠離城門,找機會能擊殺地方將領最好……
士棄開口對胡荃說道:“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讓其他人準備進攻吧;在黑騎沖進去以后,就立刻發起進攻。戰爭必須要有犧牲,這是無法避免的,我們只能盡可能的將其降到最低;而且我們的士兵實力普遍強于對方,可以一戰。”
胡荃對此表示同意,但他還是說道:“我也這么覺得,不過還是先向主公匯報一下吧。”
士棄點了點頭,說道:“好,軍情緊急,我立馬就去找主公。”
此時,躲在士兵后面打了好一會兒醬油的嬴九走了出來,說道:“不用去找我了,我同意你們的做法。”
士棄和胡荃兩人也是一愣,主公是什么時候來的?
戰場之上一切從簡,他們只是拱手說道:“參見主公!主公您來了怎么不和我們說一聲啊。”
嬴九說道:“看你們極為認真,我也不好打擾你們。”
隨后便不再寒暄,嬴九說道:“戰情要緊,你們繼續進行調度吧。
以后凡是經過你們高層共同討論出來的計劃,允許你們先斬后奏;就我這個半吊子水平,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我就不要在你們面前指手畫腳了。”
士棄和胡荃對著嬴九深深一躬身,說道:“主公乃是大智!”
嬴九:???你們是不是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因為有一種說法,就是大智若愚;真正有大智慧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會稍顯愚笨,他們說嬴九有大智,可能就是說嬴九看起來很蠢。
士棄是不知道嬴九的想法,否則一定會直接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主公您可別瞎說!
目前最要緊的,那就是如何讓黑騎進入山樺城之中。
受前方一大片火海影響,黑騎無法繼續前進;而且他們也不能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他們的速度就無法再提起來了,所以只能持續的在原地繞著大圈圈。
而且黑騎穿著如此厚的裝甲,無論是騎手還是戰馬,體力都無法支持他們持續活動太久;他們必須要盡快沖入山樺城內,否則就只能回撤了。
就在此時,鐵鷹銳士再度從空中飛過,向護城河中撒入了無數符紙;山樺城之戰,鐵鷹銳士徹底成了一個配角。
“嘩嘩嘩……”
黃色的符紙像雪片一樣飄到護城河之中。
秦軍大營之中,升起一面黃色的道符大旗;大旗之下,一個法壇已經搭建完畢。
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的江君,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說道:“終于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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