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地理位置處于河內郡、河南尹、河東郡和弘農郡的交界之處,其主體區域部分主要面向河南尹,所以一般都認為洛陽就在河南尹。
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作為帝都的它是一個獨立的行政單位,虎牢關是洛陽東南面向的最后屏障,過了虎牢關便是洛陽了。
從189年的8月,到190年的8月,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年,討董聯軍總算是來到了虎牢關前。
不過與一開始浩浩蕩蕩的十八路諸侯會盟相比,此時出現在虎牢關前的諸侯卻只有十三路(吃喝玩樂四人組和張楊未到場,這五人事實上已經退出了聯軍,只是沒有宣告而已)。
聯軍會廳中,袁紹問道:“虎牢關的雄偉,是大谷關和轘轅關的三倍,諸位有沒有什么破關的良策啊?”
作為袁紹屬下的許攸第一個站出來為自家主公長臉,他說道:“主公,屬下以為強攻乃是下下之策,虎牢關雖大,但如今卻是成為了一座孤關,根本不足以將整個洛陽區域庇護起來;虎牢周圍小路、水道眾多,我們可以采取正面主力對峙,側面滲透之攻勢,讓虎牢關成為擺設,此計的優點在于可將傷亡降至最低,缺點則是耗時較長,少則三五月,多則八九月。”
按照許攸的說法,虎牢關周圍如同一個漏風的篩子,如果一點一點地滲透過去的話,即使是西涼軍采取反制措施也無法阻攔,最多只能拖慢聯軍的速度。
對于許攸提出來的計策,各方都沒有太大的意見,這是一場象征意義大于是實質意義的戰斗,沒有人希望自己損失慘重。
不過各諸侯手下的謀士們還是紛紛出言對這個計劃進行補充,以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秦勢力這一邊,與嬴九一起在廳中議事的是士棄、黃忠和胡荃,士棄和胡荃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至于陳宮的話,他知道現在他與曹操會面不是太好,所以他主動留在了軍營之中。
很快地,關于各支軍隊該向哪個方向運動被定下來了,毫無疑問地,水軍最強的秦勢力承擔了水上道路的滲透。整個洛陽區域水系極為發達,有著黃河的支流:伊河、洛河、澗河、瀍河等等。
對于在馬背上生長起來的西涼軍隊,讓他們來打水戰完全就是強人所難,尤其是他們面對的還是全《文明》最強水軍,大秦水師!其中更不會有什么懸念。
再加上秦水師的將領是蔣欽和周泰,論水戰,在整個漢末三國時代能排進前十的兩大超級天才。
負責執行滲透任務的各支軍隊已經出發,而正面戰場上的戰斗也會展開,這將是整個漢末三國時期最為巔峰的斗將!
聯軍所面對的,不再是帝級巔峰的呂布,而是貨真價實的圣級武將呂布,也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武將。
就黃忠而言,他有信心在箭術上對呂布形成壓制,但呂布的箭術同樣也處于世間頂尖之列,單憑箭術根本不可能對呂布造成生命上的威脅。
而在近戰的交鋒上,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黃忠這個已經突破了比較久的老前輩,無法打敗呂布;同樣的,呂布想要打敗黃忠也很困難。
兩大圣級強者的交鋒,還需要一定的鋪墊,西涼軍率先出戰叫陣的,乃是西涼第一勇士華雄,帝級巔峰武將。
“報!西涼軍華雄于虎牢關前叫陣,挑釁我軍!”
袁紹作為盟主,目光掃視著眾人,“華雄當眾挑釁我軍威嚴,我們不可弱了士氣;且這華雄實力不俗,不知諸位麾下誰可出戰?”
不要因為有呂布的存在就不拿華雄當人看,作為一個帝級巔峰的猛將,華雄可以把聯軍中絕大多數人吊起來打,像士武麾下那兩個普通的帝級武將,要是敢去與華雄戰斗,幾乎就和白送沒區別。
一個站在袁紹身后,手持巨斧,身高兩米多的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主公,讓末將去會一會這個華雄吧。”
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河北無雙上將”——潘鳳,與呂布“齊名”的存在,是韓馥死了之后,率先投靠過來的冀州力量。
雖然演義中描寫潘鳳被華雄輕松斬殺,但現在看來潘鳳的實力還是不錯的,貨真價實的帝級巔峰,想必主動請纓也是為了洗刷那些莫須有的屈辱。
不過潘鳳這番急于出場,倒是把袁術麾下一個叫愈涉的將領給救下了;演義中先有愈涉這個炮灰,再有潘鳳這個鋪墊,然后才托顯出關二爺“溫酒斬華雄”的霸氣登場。
袁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將軍且請,我于帳中等待將軍的好消息!”
潘鳳氣勢雄雄的走了,但嬴九已經看到了潘鳳必死的結局,潘鳳不死于實力不足,而是死于自己人的暗害。
作為在場唯一精通醫術的人,以及修習《黃帝內經》帶來的醫術上的敏銳感知,嬴九察覺到了潘鳳已經中毒的事實,一種隱秘到皇級名醫都難以察覺的毒藥,若不是毒藥快要爆發了,就連嬴九也不一定能發現。
“會是誰想要置潘鳳于死地呢?首先排除我、孫堅、公孫瓚、張梁和士武,曹操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張楊沒有機會,張超、橋帽、鮑信不敢冒著得罪袁氏的風險做這種事,袁遺應該不太可能做出暗算自家大少爺的事情,黃祖全程劃水沒有出手的理由。
那么是袁術還是袁紹呢?
背刺自己的大哥,袁術絕對做得出來,這可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而袁紹本人,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雖然潘鳳已經投靠于他,但冀州局勢復雜,說不定一個死的潘鳳比活的潘鳳更有利呢?”
嬴九已然看穿了一切,但他可沒那么好心去救潘鳳。
潘將軍你好,潘將軍再見!
潘鳳離開連三分鐘都不到,一個傳令兵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說道:“潘將軍不出十個回合便被華雄斬殺,華雄還在繼續叫陣。”
眾人驚駭,“什么!”
潘鳳的實力就算不敵華雄,但以其帝級巔峰的實力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華雄現在也很疑惑,潘鳳與他初交戰時氣勢不弱于他,但三四招過后潘鳳好像身體出了問題,氣息突然紊亂;當然華雄不會等到潘鳳調整好了再與他戰斗,而是趁他病要他命。
后續西涼軍對尸體進行了查驗,竟發現潘鳳的內臟全部被劇毒給燒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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