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慌什么?慢慢說!”
嚴肅口中叼著一塊莽牯朱蛤的后腿,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被嚴肅訓斥了一頓后,剛才貿貿然闖進來的李云龍似乎也整理了一下下情緒。然后紅著眼睛上前小聲說道:“嚴大哥,出大事了。王小虎昨天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打了一掌,現在還躺在床上,死活不知。”
聽李云龍說完之后,嚴肅才發覺到不對,一直跟李云龍像一對連體嬰兒一樣的王小虎今天卻沒跟過來。
接著嚴肅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情凝重地說道:“你沒找大夫看看?”
李云龍臉色變得更為陰沉,慢慢說道:“已經把全城最好的幾位大夫都請來了,但是說的話都大同小異。一個個都說人雖然現在還活著,不過很快就要死了。這病他們瞧不了,早些準備后事吧。然后便都走了。”
嚴肅皺著眉頭說道:“還有這種事?!走,帶我去看看!”
說完之后,嚴肅便站起身來,帶著李云龍朝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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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維加斯賭坊后院的廂房里,嚴肅靜靜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王小虎,一言不發。
此時的王小虎,通體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之色,渾身上下只要一摸上去就能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冷氣息。
而嚴肅身后則站著李云龍,黑面炭眾人,大家伙都盯著床上的王小虎,沉默不語。
最后還是由嚴肅率先打破了沉默,只見他冷冷地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打傷王小虎的人在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回答嚴肅。
等嚴肅實在有些不耐煩時,他便指名道姓地說道:“李云龍,你平日里不是和王小虎關系最為要好嗎?你說,是誰干的?!”
李云龍聽到嚴肅點了自己的名,也不好再支支吾吾,只能沉聲說道:“據手底下人說,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公子哥,昨日他打傷了王小虎之后,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金玉樓!”
聽到這,嚴肅終于明白眼前這些人的顧慮在哪。
金玉樓,即使對于現在獨霸清水縣的正氣幫來說,依舊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平日里看起來它只不過一座普普通通的青樓,安安穩穩開門做生意。既不和人爭搶地盤,也不搶奪他人的買賣。
但是自從前些年斧頭幫四大金剛之一的病虎譚松被金玉樓管事徐天嬌生生挖了一只眼,變成了獨眼虎之后,大家便彼此都心照不宣。自知金玉樓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存在。
畢竟斧頭幫丟了這么大的面子,乃至于病虎譚松被人從大門里扔到了街上,到最后連個屁都沒放。其他人便知道這金玉樓背后是有跟腳的。
而對于嚴肅來說,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金玉樓,可與自己還有一層梁子呢。
畢竟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這金玉樓的人上門搶走了自己名義上的“娘親”,還把之前的那個嚴肅打了個半死,這才導致自己能順利占據這個倒霉蛋的身體。
這樣說來,金玉樓其實可以算是嚴肅穿越的始作俑者。
只不過之前自己實力還不夠和這個清水縣的龐然大物叫板,所以一直也沒有再與它糾纏。只是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半年之內讓金玉樓關門大吉。
“李云龍,還記得咱們的那個小目標嗎?”
嚴肅悠悠地說道。
李云龍有些吃驚地看著嚴肅說道:“嚴大哥,我和王小虎都以為您之前是說笑而已。”
嚴肅挑了挑眉,認真地說道:“我嚴肅從來不說笑!去吧,召集幫內的兄弟,咱們去粉巷金玉樓!”說完之后,嚴肅率先帶頭朝著金玉樓的方向走去。
李云龍他們忌憚這個神秘年輕人的背景和實力,所以之前才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嚴肅。
畢竟常言說道:”不是猛龍不過江!”
但是對于今天剛剛抽到了降龍十八掌,信心爆棚的嚴肅來說,管你是什么來路。到了清水縣他的地頭上,是龍,你就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就得給我臥著。
半個時辰之后,嚴肅已經帶著一大批身著黑衣的正氣幫眾,來到了清水縣粉巷的金玉樓門前。
此時金玉樓已經不復之前的光景,主樓大門緊閉,一個招呼客人的姑娘都看不見,顯現出一片肅殺的景象。
站在金玉樓氣勢恢宏的主樓前,嚴肅突然一陣恍惚。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清水縣這個最為著名的青樓。沒想到頭一次來,不是為了尋歡作樂,卻是來砸場子。搞得跟掃黃一樣。
而跟在嚴肅身后的李云龍眼見自家幫主愣在了門前,還以為是嚴肅不知道如何叫門。便湊上前小聲說道:“嚴大哥,我來替你叫門?”
“叫門?!咱們今天是來砸場子的,還用得著叫門?!看好了!”
嚴肅聽完李云龍所說的話之后,嗤笑一聲,然后運足內力,上前便是一掌,直接將金玉樓富麗堂皇的大門朝著里面打飛出去。
一片塵土飛揚過后,被濺起來的塵土所包圍的金玉樓里傳來一道聽起來柔柔弱弱地聲音:“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砸壞了我金玉樓的大門,是要拿命來填的!”
從金玉樓里傳出來的這句話聽起來倒是霸氣外露,只不過配合著這柔弱的聲線,怎么聽,怎么讓人感覺到變扭。
嚴肅聽完之后,一邊邁開了步子朝金玉樓內走去,一邊慢慢悠悠地說道:“砸壞了你的門,你要我拿命來填。那你打壞了我的手下,這又怎么說?!”
說完之后,嚴肅便已經踏入了這會稽郡第一青樓的大門,只是進去之后他臉上便流露出錯愕的神情。不僅僅是他,跟著他腳步一齊進去的正氣幫幫眾們也紛紛都傻眼了。
只見一片塵土之后,倆個俏麗的女子浮現在他們面前。
其中一個女子身穿粉色羅裙,俏生生地站在一張桌子前,冷冷地盯著闖進來的眾人。這個女子正是金玉樓的管事徐天嬌。
而在徐天嬌身前,還有一名女子身穿白色武士服,施施然地坐在桌子前。見到闖進來的嚴肅之后,冷冷地說道:“昨天那個憨貨是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