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么無故背個棺材,好生晦氣。”
“修為不過煉氣中期,也不知道怎么好跑來參加這天元小會。”
“別說了,這家伙說不定背后有什么人物,此番便是讓其來此歷練的。”
“可笑,說得好像誰背后沒有人一樣,一個煉氣中期的家伙,我抬手即可將其覆滅。”
虞淵表情平淡,這些討論他自然都聽到了,目光向著那遠處酒桌上的一人,那人眉毛濃密,一雙眼睛大得異于常人,頭發赤紅卷曲,鼻梁下榻,倒是看著有幾分丑陋,修為也不過是煉氣后期而已,這人議論的最為起勁,時不時還夾雜幾具侮辱話語。
“果然是相由心生...”虞淵低聲自語一句,便是沒有在意其他,向著那柜臺走去,他準備先租個客房休息一下。
“你小子說什么?莫非想要找死!”那人瞬間暴起,指著虞淵怒喝道,此間距離并不遙遠,虞淵所說的話語自然被這人聽到了。
然而虞淵并沒有理他,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向著那柜臺走去,這天元小會中可是禁止私斗,違背者將會被立馬逐出這片小天地。
那男子見到虞淵將他無視,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幾步走到虞淵身前,將虞淵的去路給攔住,厲聲道:“你小子什么意思,說清楚點,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虞淵揉了揉眉頭,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如此聒噪的家伙,真就占著修為高就無視一切了,不過心中還是嘆了口氣,奈何他現在只有煉氣中期,被人輕視也是正常的情況。
帶著那黎慕白繞開了這紅發男子,依舊是沒有多說半句廢話。
然而那紅發男子卻是更加憤怒,直接抬手按在虞淵的肩膀上,語氣不善道:“你小子有夠囂張的啊,居然敢在我段五面前如囂張,看我不卸你一條手臂下來!”
虞淵聽到這話,斗笠下的眉頭一皺,手中掐訣,想要給這家伙一點教訓,他大成的烈火訣可不是什么開玩笑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一旁,抬手將那紅發男子的手掌隔開,語氣平靜道:“這位道友自始至終都未招惹過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情,是不是說有些過了?”
“你算是什么東西?”段五直接厲聲喝道,但是轉過頭來,看清楚來人身份后,臉色瞬間一變,連忙拱手道:“原來是蜀山弟子,失敬失敬,若是多有打擾,還請恕罪,在下就此告辭。”
說著,便是逃一般的向著門外跑去,其他人也紛紛安靜了下來,畢竟蜀山的名頭還算是有些震懾能力的,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小宗門,沒有誰會沒事找事去招惹這青蓮劍宗。
那白衣男子倒也沒有阻攔,就這樣放任其離開。
虞淵將目光轉了過去,眼神一驚,沒想到這白衣男子正是之前在山洞外給自己道歉的青蓮修士李元釗,虞淵心中一動,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巧遇到這家伙,立即拱手謝道:“在下凌子淵,多謝李兄幫在下解圍。”
李元釗連忙擺了擺手:“這不過是小事,李某也最是看不慣這種占著自己修為稍高就目中無人的家伙,剛剛恰好在那角落上喝酒,沒想到那人居然還想動手。”
然后又是壓低聲音道:“剛剛我見凌兄所掐法咒為烈火訣,遠遠看來就知道威力非凡,怕是一旦催動真氣,那家伙就會化作一堆飛灰,我這也不算是給凌兄解圍了,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在這天元小會動手可以,千萬不要殺人,很容易引起一些禍端,如今這青城派可不同以往了。”
虞淵聽到這話,眼神微微一變,連著點了點頭,笑道:“李兄,別的不多說,我如今也沒什么事情,看你也應該閑著,不如陪我喝點酒?”
虞淵聽到這李元釗的話語,一改之前的想法,眼下看來這叫做李元釗的家伙品性還算是不錯,如此倒是可以借此打聽一下那南海城的事情,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青蓮劍宗的人為何要來抓他。
李元釗沒想到這叫凌子淵的男人突然會邀請自己喝酒,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他其實對眼前這個背著棺材的男子有些好奇,對方一身濃郁的純正火炁,幾乎是無法掩蓋的狀態,像極了宗門書籍中描述的火原圣體。
虞淵見對方同意也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走到柜臺,吩咐其上了一頓豐盛酒菜。
邀請那李元釗坐下后,虞淵也是笑道:“凌某早先也是不少聽聞貴宗門的名聲,多少有些向往,如今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說著就將頭頂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了那一張赤紅色的面容,那黎慕白自然也是同樣坐在邊上,頭上的掛紗斗笠也是輕輕摘下露出了那張清秀的面孔。
李元釗先是看到虞淵的模樣后,眼睛微微一愣,這幅模樣越發讓他的猜想肯定了。
虞淵自然也不怕對方看到自己這幅模樣,眼下吃了那什么果子,整個人都變得跟個赤鬼一樣,頭發還是卷的,任誰都忍不出他原來的模樣,再加上眼下他化名這凌子淵,來到這地方,任誰也不會將二者聯系起來。
不過為了防止對方有過多的猜想,虞淵也是第一時間開口解釋道:“李兄看到我這幅模樣定然有驚到了,我天生就這樣,早先難免受人另類的眼光,說實話也是有些困擾。”
李元釗連連擺手:“非也非也,凌兄這幅模樣倒是和我看過的一本古籍中形容的一道天生異體有些相似。”
“哦?天生異體?”虞淵眼神一動,他自然知道自己吃了那果子,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沒想到居然和什么天生異體有關,心中頓時來了興趣。
李元釗正準備開口解釋,目光掃過一旁,看到那黎慕白的模樣,心中微微一驚:“好秀麗的女子.......”
“這是我師妹,不過比較怕生,平常都不喜歡說話,李兄不用管他,我們說我們的。”虞淵看到那李元釗眼中的驚異,笑著開口說道。
李元釗點了點頭,目光還是忍不住多看其一眼,然后繼續說道:“這火原圣體在古籍中描述是一種天生的血脈體質,天生就打通了三陽經脈,氣血呈現正陽姿態,故是會異于常人,通體呈現赤紅色態,想來凌兄便是如此了。”
“這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還以為只是天生的缺陷呢.....”虞淵故作驚喜道。
李元釗聽到此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凌兄這就多想了,這火原圣體可是修行火道功法者羨慕不來的天生異體,在火道修行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而且學習火行術法的速度極快,別人花上數十年功夫才能學會的術法,在凌兄手里,怕是要不了一兩年時間,至于這通體呈現赤紅之色,凌兄也不必煩惱,只需稍微服用一些水行靈丹,將火炁稍微壓制一些,這赤紅之色自然就會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