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結丹期是最為漫長的一個過程,想要結出一顆上品金丹,必然需要不斷提升自身靈氣,而修為突破到結丹后期在功法上就沒有提升自身靈氣的辦法,而后便只能靠著天材地寶和緩慢的熬煉自身潛力以提升自身靈氣,而潛力于修行年齡有關,在踏入煉氣期便是固定,而虞淵二十多才成功筑基,潛力跟他基本沒有什么關系,只能是想辦法獲取天材地寶。
所以虞淵對此有了一些想法,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眼下的獵殺合歡宗修士的任務才是首要的,看了這許妙九一眼,表情微微一動,這畢竟是掌門外孫女,他如果動手弄死了,以其偌大宗門的力量,定人能夠查得到他的蹤跡,這樣可就是真正的麻煩。
但是如果放她回去,又有可能招來這女人的報復,眼下將其帶在身邊又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就這樣下禁制之后,也是個累贅,還有可能會招來那青城派的人。
虞淵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巧合遇到那青城派掌門的外孫女,眼下他也別無選擇,將其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后給其喂了一顆療傷丹藥后,便是解開了其身上的禁制。
在解開禁制的瞬間,這許妙九快速后退幾步,與虞淵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冷聲道:“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一顆化傷散罷了,看你如此狼狽模樣,想來多半也是沒有帶什么丹藥。”虞淵語氣平靜,“我也不是什么食言之人,如此你就自己離開吧,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那些合歡宗修士,眼下你殺幾個小的邪派修士又能如何,只要那邪道的根基還在,邪派修士便會源源不斷地出現,你還不如乖乖地修煉個十幾二十年,以你的天賦,未來實力必然強悍,屆時再去將你的仇人盡數滅殺,如果你看不爽這合歡宗,只要實力夠強,你甚至都可以去將其整個滅掉,反倒若是在這里丟了性命,實在辜負了你爹給你取的名字。”
許妙九眼睛一瞇,語氣寒聲道:“你怎么知道我仇人是魔道中人?”
“這如何不知道?”虞淵聳了聳肩:“看你這幅模樣,一猜就猜到了。”
說著便是轉身向著黎慕白藏身的地方走去,黎慕白見虞淵過來,也不再躲在暗中,連忙起身,遠處那許妙九目光直直地看著虞淵的背影,這人說的話的確是有些道理,目光轉到另一個蒙面人身上,許妙九眉頭一皺:“妖氣?”
然而虞淵并沒有察覺如此情況,帶著那黎慕白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到底是什么人?”許妙九心中自語一句,她回去定然要將這人的身份查出來,眼下已經知道此人修行火行功法,身上帶著金煞,同時還跟著一個妖族之人。
環視一周,許妙九眉頭依舊難以舒展,雖然那幾個合歡宗修士都已經身死,但是她覺得若不是死在自己手中,便沒有了報仇的概念,不過此時她也不敢有任何逗留,之前聽到那蒙面男子說的那些話,她心中也有些后怕,快速向著青城派的地界走去。
此時虞淵依舊好不停留地撲向下一個合歡宗修士的聚集之地,依舊是專門挑結丹初期的對付,期間倒也出現過一些意外,畢竟這是那合歡宗說設下的局面,是為了消減玄岳門的實力,難免出現人數在消息上有些差距,不過虞淵逃跑的手段還是有一手的,只要見勢不對,虞淵第一時間就是御器逃走。
足足五天的時間,虞淵就是在四處尋找合歡宗修士進行獵殺,到了六天,虞淵逐漸聽到有什么蒙面魔頭的稱謂出現后,便是回到了玄岳門中。
此時虞淵待在那地室之中,眼前擺著一大片戰利品,光是儲物袋就有百八十個,格式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模樣的法寶堆在一邊,靈石也有近二十萬之多,再加上不少品質參差不齊的靈草靈藥,也算是有些收獲。
不過這些對于虞淵來說并不重要,他要的是那供奉點,拿出那宗門令牌,上面的殘魂已有近百個,他這幾日是真的大開殺戒了。
雖然已經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震動,但是對于合歡宗整體實力來說并沒有多大影響,宗門間的爭斗基本看的是金丹期修士的實力,結丹期修士不過只是用來互相消耗用的,說白了就如同兩軍交戰時,第一批向前沖的棋子。
況且這合歡宗的修煉之法對于資質要求并不高,門下弟子的數量極為恐怖,這幾百人對于敢對太和門發起攻勢的合歡宗來說,幾乎不值一提,更何況只是一些結丹初期的修士,這種幾乎都是一抓一大把的存在。
虞淵這般動手,也只是在人群之中流傳出一個蒙面魔頭的名聲罷了,甚至可能連那金丹期的注意都難以引起,只不過虞淵為了穩妥起見,眼下是準備在這地室中暫時待一段時間了,既然眼下這供奉湊得也差不多有三萬多了,那玄牝續命散是可以換到了,他也沒必要再出去冒什么風險了,不然靜下心來,先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或是修煉一些秘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隔天,虞淵便是帶著面罩,混在人群之中,來到那供奉堂用一萬供奉將那玄牝續命散換到了,而后又是花了換了三千供奉換了一本基礎符箓要訣和一本百煉真器要訣,順帶花了幾千靈石買了一些煉器材料,分別是三百斤赤銅礦還有五百斤精鐵錠。
回到地室之中,虞淵便是開始研究起那煉器要訣,連著第幾天幾夜沒有離手,看得如癡如醉,這書中的各種煉器手法和煉器法印都是讓虞淵大開眼界。
至于黎慕白依舊還是在院子中幫虞淵看門,而蘇玉見地室中快三天沒有動靜了,忍不住下去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虞淵拿著一本書冊,臉上掛著一絲傻笑。
“這專注的模樣,若是有人在這時對這家伙動手,怕是這家伙完全無知無覺,還在原地傻笑呢。”蘇玉心中自語一句,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叫做虞淵的家伙為何能如此忍受修行的枯燥,饒是那些大門派的弟子,也不會這樣天天關在地室中修煉。
搖了搖頭,便是向著地面上走去,她還不如去和那黎慕白說說話來排解煩悶。
就在蘇玉離開沒多久,虞淵緩緩站起身來,眼中滿是興奮之意,手掌一招,遠處一塊一尺多長,三寸多寬的鐵錠飛到虞淵手中。
虞淵眼神一瞇,雙指豎起,指尖真氣涌現而出,如同一根赤紅色的細針夾在指尖之中,揮動雙指便是在那鐵錠上刻畫起來,一陣龍飛鳳舞的花紋顯現而出,就在這圖案逐漸要完成的時候,一股洪荒之氣從這鐵錠之上顯現而出,就在下一瞬間,這鐵錠突然爆裂炸開,將虞淵弄了一個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