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韋修明的算計了,那個他究竟是誰,他大張旗鼓地做那些事情是為了什么,韋修明現在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并不妨礙韋修明順勢推動自己的計劃,埋下去不到一個月的東西又要重新挖出來了,希望尼克·弗瑞不會看出里面的東西是現代工業的殘次品。
神盾局特工挖開一條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后,一臺帶有氣體檢測功能的攝像機被從放了下去,但還沒來得及拍攝什么東西,攝像機便被某種力量燒毀了。
“圣盾兄弟會的技術不是現如今的地球科技能夠窺探的,不過它對人類本身卻是無害的。”韋修明對黑鹵蛋說到:“我們現在就可以下去,不過身上最好不要帶什么電子設備。”
“長官,獨立供氧設備只有三份。”負責裝備后勤的神盾局特工對尼克·弗瑞說到。
尼克·弗瑞隨機在一群荷槍實彈的外勤特工中點了一個人:“你,帶上氧氣瓶,和我們一起下去。”
那名外勤特工一點頭,將身上的對講機之類的全部交給了戰友,然后接過便攜式的氧氣瓶連接在了防毒面具的進氣口,而那邊的韋修明與黑鹵蛋也裝備好了。
三人依次由絞車由通道送到了地下密室中,作為探路的小兵,外勤特工第一個下去,在正式進入密室中時,他竟產生了潛水后從水底回到陸地時那份擺脫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的感覺,身體前所未有地放松。
掰開一根大號的熒光棒,檢查一下沒有致命機關的存在,外勤特工從身上拿出兩件硬物,以敲擊通知上面的人,下面是安全的,
等韋修明和黑鹵蛋一前一后地下來,這名外勤特工與韋修明對視一眼,得到韋修明點頭確認之后,他取下了防毒面具,摘下了頭盔,將自己的臉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而看到這位的臉,黑鹵蛋赫然發現對方長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過比起自己要年輕許多,至少對方的頭頂還有茂盛的黑色卷發。
這幅場景傳遞到黑鹵蛋的大腦深處,如一道信號,觸發了一個深層的指令,他立即宕機,獨眼瞬間失去了光,如一尊雕像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毫無疑問,這個外勤特工才是真正的尼克·弗瑞,喬裝打扮后混入了外勤特工的隊伍當中。
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發,尼克·弗瑞問到:“你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韋修明掰斷了隨身帶的一根熒光棒,又摘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說:“打敗神明的方法……要用魔法來打敗魔法,要用神明的力量打敗神明。”
地下密室的空間很大,當初死神博士和修卡戰斗員們為了挖開它并且不影響地面的建筑,可是廢了很大的力氣的,甚至韋修明從九頭蛇那里忽悠來的重力鎓分出來了一部分,做了一個重力干涉裝置,維持了這個地下空間的穩定,不至于因為地面活動垮塌之類的。
并且這里面有不少的東西,有同鎳合金帶點鉛的的渾天儀,一個裝著大量不知名材料做成的硬幣的箱子,大塊大塊的水晶類物品,還有一摞一摞的書本。
玲瑯滿目無一相同。
密室四周的墻壁上以浮雕涂顏料的形式繪滿了一幅幅的畫面,有蘑菇云下哀嚎的古人;有藍色皮膚的怪人屹立在金字塔頂端,背后是騰空而起的飛船,金字塔下有無數的人們朝著它叩拜,額頭擱在地面上攤開的雙手里。
但其中有幾位卻與他人不同,他們雖然跪在地上,但頭顱卻是高昂著,直視金字塔頂端那道藍色的身影——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著一個標志,一只古埃及繪畫風格的鷹,輪廓上與神盾局的標志近乎一模一樣。
另外一副畫面上,一個龐大的怪人站在宇宙空間中注視著地球,這個怪人穿著金屬盔甲般的奇裝異服,頭上戴著一個奇特的圓筒高帽,身邊還有四團被光芒包圍的人形生物。
而地球這一邊,一個圓球式的龐大設備當中有幾個人圍坐著,他們用帶著線纜的頭盔與這臺設備相連接。而這臺圓球設備的另一端,是一個與之前巨人同樣高大的巨型機器人,全被被機械風格實足的裝甲包裹著,但身材依然纖瘦。
兩個巨人面對著面,即將迎來一場大戰……最后的結果如何不用多說,地球還存在,人類也沒有滅亡。
第三幅畫面的場景則沒那么宏大了,但帶給尼克·弗瑞的震撼一點也不小,那上面是五個人的繪像,五男一女,背靠著背圍繞成一圈,神情嚴肅,仿佛面對著無窮無盡的敵人。
這六個人分別為穿著全覆蓋式蒸汽機甲的鋼鐵人、手持盾牌的勇士、手握大錘召喚雷霆的神明、正在咆哮的魁梧巨人、手持弓箭的射手,以及一位身材姣好的女性。
毫無疑問,這就是第一代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尼克·弗瑞甚至能找出對應的人物,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美國隊長史蒂夫·羅杰斯,雷神索爾,綠巨人浩克,鷹眼克林頓,以及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嗯,娜塔莎特工的繪畫形象上的雙腿比現實中更長了一點。
并且繪畫者的認知被時代所局限了,思維仍停留在蒸汽時代,所以鋼鐵俠的戰衣使用蒸汽動力,并且還是中世紀重裝騎士板甲的造型,用皮帶將戰衣固定在一起,身上還有氣壓表,充滿了蒸汽朋克的韻味,而非方舟反應爐供能充滿現代科技機械美感。
第四幅壁畫只是一個半成品,仿佛繪畫者有事急匆匆地離開了,整面墻壁上只有一只右手——準確地說是一只手套,手套背面鑲嵌著六顆寶石。
戴著手套的那只手的主人做出了一個打響指的動作。
瞬間,尼克·弗瑞想到了平行世界的科爾森帶來的可怕訊息——集齊了六顆無限寶石的滅霸,一個響指便抹殺掉了宇宙一半的生命,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作為一個殉道者,在自己的理想實現后一同被抹殺掉了。
這幅壁畫并非不完整,而是繪畫者已經將自己所要表達的東西表述清楚了……這是個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