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科爾森的到來,鷹眼克林特是非常歡迎的,雖然他是九級特工,在級別上要高過科爾森,但協調人事、安排人手這些工作不在他的特長范圍之內,如果讓他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話他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甚至還能抽空躲在基地的制高點上,像一只真正的鷹隼般俯瞰著周圍的一切。
而科爾森與他相反,同樣身為尼克·弗瑞最信任的手下,雖然武力方面不算拔尖特工級別也只有七級,但他被動的技能滿級親和力卻能讓他在大方向上處理得井井有條,作為基地最高主管再合適不過了。
在韋修明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鷹眼與科爾森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同意了他的要求,一起由篷布搭成的通道向這個基地的最衷心,雷神之錘妙爾尼爾所在的房間走去。
接手這個臨時基地最高長官的職位后,科爾森立即下達了讓科研人員帶著研究器材從這個房間撤離的命令,那些與妙爾尼爾連在一起的各類線纜也被一一拔除。
踏入雷神之錘造成的沖擊坑中,韋修明單手握住錘柄,僅靠自己肌肉的力量嘗試性地拔了一下,結果不言而喻,紋絲不動。
“我果然不是什么良善人。”
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韋修明并不意外,然后突發奇想,如果這次出任務的時候,他提上一嘴,派黑寡婦娜塔莎一同前來,那么這位漫畫中的女雷神是否能夠舉起錘子獲得雷神之力呢?
韋修明的心思并沒有表露出小,但即便是身體最基本的力量,足以令旁觀著的科爾森與鷹眼驚駭了,雖然韋修明沒有拔起錘子,但那瞬間的發力讓他的雙腳陷進了土里,小腿也有半截在地面之下。
接下來,韋修明要發揮真正的力量了。
取下防毒面具,扔給科爾森,讓他代為保管,然后韋修明仿佛要把這個房間里的空氣抽干一般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雙手握住錘柄,開始發力。
磁場轉動的力量全部釋放了出來,空氣中的電荷與地球本身的磁場受到了感應,一道道電弧憑空生成,纏繞在韋修明的身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獲得了妙爾尼爾的承認,獲得了其中的雷神之力。
但這并不足以撼動這把錘子,如果是未來時間線的韋修明當然可以做到,他的力量比奧丁、乃至整個阿斯嘉德的力量都要強,完全可以用純粹的力量打破神言的限制。
而當下的韋修明力量太弱了,連破滅星辰都做不到,怎么能以打破奧丁的神言禁咒呢。
然后是萬磁王的異能,磁場的力量直接作用在妙爾尼爾本身,引動它由即將死亡的行星中心提取的材料本身的特性,使其與地球磁場相同,利用同性相斥的特性讓它第一次脫離了地面。
在那瞬間,大地微顫了一下,原本晴朗的天空烏云密布,有雷霆與閃電在其中蘊釀,空氣中的電荷暴增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值,科爾森和鷹眼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毛發全部根根豎起,身體就像過電了一般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而在明滅的電弧中,一個黑色長發、面容邪魅的男子忽然出現在這個房間的角落當中,看他的樣子應該出現在這里很久了,但一直隱匿著身形,不被他人所知所見。
見到韋修明舉起了錘子,哪怕僅僅使它脫離了地面幾毫米的距離,但足夠令他震撼的。
靠著蠻力舉起了錘子,韋修明并沒有得到它的承認,所以無法獲得其中的雷神之力,但這效仿無數穿越者前輩,仿佛圣地巡游一般的行為已經足夠了。
輕輕拋下旁人連起重機都用上而無法移動分毫的錘子,韋修明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男子曾經站立著的地方,說到:“看來我并不符合它的要求,你們誰嘗試一下?”
鷹眼和科爾森整齊劃一地搖頭,剛才那陣勢夠嚇人的了,他們就算了。
也就是在韋修明放下錘子的那一刻,天上的烏云瞬間消散,仿佛頃刻而至的暴雨就這樣消失了,而那位黑發男人臉上也浮現了笑容,化為一團幻影消失在了這里。
但在不遠處的小鎮上,一個金發的白人男性感應到了什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上了雷神之錘的方向。
一個老人拉住了他,并向他舉起了酒杯:“唐納德,來,我們繼續喝酒。”
索爾……不,唐納德·布萊克看向了這位老人。
這個老人是聽到錘子的消息后驅車趕來湊熱鬧的人,雖然年紀畢竟大了,但比上年輕人會玩,然后他的車就被玩兒壞了。
剛巧那時候神盾局的人到來,派人封鎖了那片區域,鳴槍警告了之后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唯恐跑得慢子彈就不是射向天空了,失去了他人的幫助,獨自一人的老人沒有辦法把車修好。
唐納德·布萊克對神盾局的人這種行為非常不滿意,直接與他們發生了矛盾,但到最后還灰心喪氣地離開了。不過這一耽擱就落在了后面,見到老人苦于無法修車這一情況后不知怎么想的,雖然連剎車和油門分別具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但還是主動幫老人修車,結果兩人配合之下真的把這輛車修好了。
作為感謝,老人請唐納德·布萊克喝上一杯,但這位大漢還有工作在身,托人介紹的醫院護工的工作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吃喝房租只能靠它,醉酒上班會被開除的,所以這杯酒直到今天才喝上。
“很抱歉,斯坦·李,我得走了,我感覺到了我的東西。”唐納德·布萊克婉拒了這位老人的挽留,他無法用語言形容那種感覺:“它對我非常重要,我必須去找它。”
“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么名字,只有那件東西讓我感覺非常熟悉,與我息息相關,是我找到過去的關鍵,現在它要從我手中離開了。”
老人喝了幾杯酒頭有些暈了,再加上唐納德·布萊克的表述方式非常有問題,聽得稀里糊涂的,但還是對于這位熱心腸的年輕人致以最真誠的祝福:“哦,希望你這一次,能夠找回自己的記憶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