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嚴重的傷勢依然無法奪走綠博士的生命。
在那一瞬間,綠博士盡可能地蜷縮著身體,用雙臂和雙腿作為盾牌為軀干和頭部擋住了攻擊,雖然仍有光束從他肢體的縫隙中穿過,但諸如大腦與脊椎這種重要的器官卻得以保存下來,強大的自愈能力。
甚至綠巨人牌內褲也完好無損。
“真是一只怪物!”
金發妹妹看著身體開始緩慢修復的綠博士,小聲地說到,然后沒忘記補刀。
光芒繼續在騎士槍上聚集,然后頭盔下的金發妹妹目光一凌,將騎士槍向后一擺,擊中了某個武器,隨后一團火光在槍尖綻放開來。
那是采用微縮技術制造的飛彈,雖然體型只有雪茄大小,但是足以從正面擊毀一輛美帝現役主戰坦克——毫無疑問,發射它的是蘇醒過來的托尼·斯塔克。
“女士,請你放下武器……現在收手還為時未晚。”
鋼鐵戰衣的掌心聚集著能量,托尼·斯塔克抬起手掌瞄準了金發妹妹——他可以用自己父親霍華德·斯塔克的名義起誓,他說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
在美帝,錢才是通行證,他托尼·斯塔克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哪怕金發妹妹的行為實打實地是反人類罪,雖然直接或間接死在金發妹妹手上的人以萬計數,但是他托尼·斯塔克保證,只要她投降接受法律的審判,他也可以通過運作,為她爭取到一位廢死派的法官。
無論審判的結果如何,她在實質上是絕對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的——死刑變死緩,死緩變無期,無期轉有期,有期又有保外就醫。
甚至連屁股都不用挪一下,關于金發妹妹的檔案手續就能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走過所有的流程。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金發妹妹是個美帝人,以及托尼·斯塔克的武力可以擊敗她的前提上,可是現在這兩個先決條件都無法達到。
就像新聞發布會上金發妹妹說過的話,以她展現出的戰斗力,根本就是一個人形自走蘑菇蛋,強大到足以蔑視所有國家的法律,因為她完全可以摧毀維護這個法律存在的一切。
“噢,不!”
托尼·斯塔克發現自己偷襲的行為激怒了金發妹妹,她身上的能量指數開始迅速地提升,然后掌心炮射出一道道的能量光束,如密集陣防衛炮一樣,掃向了金發妹妹。
紐約之戰之后,就像垃圾網頁游戲廣告里說的什么野豬爆神器。齊塔瑞人的武器掉得遍地都是,各方勢力明里暗里都收集了不少,除了美帝政府之外,占大頭的就是斯塔克工業路。
沒辦法,災害控制局就是托尼·斯塔克出資出力組建起來的,近水樓臺不順手牽羊,怎么也說不過去。
當然,托尼·斯塔克是個驕傲的人,他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大張旗鼓地所謂的研究只是粗劣地將齊塔瑞人的技術復制下來,將一堆破爛組裝起來。
他需要的是理清其中的的科技脈絡,作為自己技術升級的參考。
例如拆解能量槍了解它的原理升級鋼鐵戰衣的能量武器,以及借鑒齊塔瑞人裝甲的材料,對他的鋼鐵戰衣進行升級。
效果顯而易見,原本慢得和栓動步槍一樣的掌心炮現在射速提升了不少,但是斥力粒子束的殺傷力卻依然貧弱,連稍微阻緩一下金發妹妹的腳步都做不到。
托尼·斯塔克急忙切換鋼鐵戰衣的模式,足底、掌心與后背上的噴射端口全功率輸出,試圖靠著反作用力快速離開這里——他的戰甲經過升級,增強了動力與維生系統,最高可以達到第二宇宙速度,能夠使他脫離地球大氣層,并在外太空極限活動半個小時的時間。
金發妹妹再強,也還是人類,必須依賴空氣等必要的維生元素。
但是仿佛瞬移一般,金發妹妹來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身前,一把扼住正在處于加速階段的他的脖子,帶著金屬手套的手如液壓機般卡住了鋼鐵戰衣,動力全開也無法掙脫。
托尼·斯塔克的視網膜顯示器上,鋼鐵戰衣脖子部位的裝甲發出了警報,金發妹妹的單手扼握竟然能夠破壞他的戰衣。
地面上,綠博士的身體修復完畢,雙腿一蹬,伴隨著地面的凹陷破碎,他已經沖天而起,向著金發妹妹的方向跳躍而去。
動靜那么大,金發妹妹當然不會察覺不到,一只手繼續掐著鋼鐵俠的脖子,另一只手中提著的騎士槍上已經積攢著光輝。
但是托尼·斯塔克沒有放棄,雙手掌心炮蓄能,對著金發妹妹的面部近距離來了一下。
這并沒有傷到金發妹妹,不說時刻被龍血強化著的軀體,杜姆打造的鎧甲也不是那么輕易被破防的,但是斥力粒子束卻如同閃光彈一般,暫時奪走了她的視力。
對比一下,就是隔壁宇宙帝王弗利沙被克林的太陽拳致盲。
雖然有著其他手段替代視覺,但倉促之間金發妹妹沒能反應過來,只得松開了鋼鐵俠,放任起逃離,而此時綠博士也跳躍到了這里,蒲扇般的大手張開抓住了金發妹妹的頭部,然后就那樣將她向下一掄。
金發妹妹一頭撞在了某棟高樓的樓頂,強大的沖擊力直接讓她砸穿了樓板,下墜兩層之后才停了下來。
綠博士緊隨其后,在金發妹妹還未起身的時候,雙手握拳,砂鍋大的拳頭交替砸下,直接將金發妹妹一路鑿穿了整棟大廈。
在從地上一層向地下車庫掉落的瞬間,金發妹妹從綠博士狂風暴雨的攻擊下有了喘息的一瞬,在這一瞬間,她使用了一個非常簡單的魔法,簡單到一個意念調動魔力便能完成。
身影一閃,金發妹妹已經傳送離開了這棟高樓,還未穩住身形時,綠博士也從大廈中沖出追上了她,兇猛無比的拳頭撕裂了空氣,砸向來了金發妹妹。
騎士槍上光輝一閃,又是一道光柱射出,綠博士又一次被淹沒。
高能的光柱仿佛具有強大的沖擊力,推著綠博士一路后退,將那棟大廈橫著洞穿。
抬手按在面部,掌中魔力運轉,就像治好那個女人的臉一樣,金發妹妹修復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抬頭看向天空,試圖搜尋鋼鐵俠的蹤跡。
廢墟當中,綠博士已經如同一具焦尸般,騎士槍的沖擊蒸發了他絕大部分的血肉,四肢全無,臟腑空空,頭顱也如同縮水了一樣,焦黑的皮膚緊貼在顱骨之上。
下一秒,血肉從骨骼上衍生出來,內臟與皮膚迅速成型,綠博士又恢復了原本的姿態。
開合一下腰帶,綠博士中屬于浩克的那部分暫時被抑制住了,此時需要更多的布魯斯·班納的智慧。
“可怕的怪物!”抬頭掃視一周,除了昆式戰斗機的引擎火光之外,金發妹妹什么都沒有發現,而在她的感知當中,綠博士的氣息又從風中殘燭恢復成了最為旺盛的狀態。
還沒等綠博士思考出應對的方式,金發妹妹騎士槍的又激射出一道璀璨的光柱。
綠博士見狀,只能邁開大步開始逃跑,沒有路,那就直接撞開墻壁。
騎士槍只有刺擊時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哪怕金發妹妹手里這柄能夠手搓光炮,已經達到了神器級別,但它也只能筆直地攻擊。
躲到它的攻擊范圍之外,是唯一應對的方法。
但是這棟大廈前后遭受了三次打擊,地上一層的承重墻與承重柱早已折損大半,剩余的部分已經無法承擔高樓的重量,巨大的荷載直接壓斷了剩余的承重柱,高樓整個開始向一側傾斜。
與此同時,托尼·斯塔克的地下室里。
沒有人進行任何操作,也沒有人喚醒人工智能賈維斯,一部分本應處于休眠狀態的設備被激活了。
立體投影裝置被激活,投影出代表著奧創程序的球體。
因為還處于補全完善狀態,這個復雜的程式雖然結構精密,但是卻并不完美,托尼·斯塔克每天把消遣的時間拿了出來,全心致志地去讓它的邏輯算法變得完美起來。
這是一份漫長的工作,程序的補完以及龐大數據令其成長,這些都需要時間。
但是此時,這個理論上并不能投入使用的程序開始運轉起來,超乎想象的數據資料通過網絡匯聚起來,以0與1這最為基礎的代碼數字填補進這個程序當中,令這道系統變得更加成熟。
托尼·斯塔克也無法做出預測的龐大工程在這轉眼間便趨近于完善,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推動著這一切。
一道意識在數據的海洋中蘇醒了過來,宛若一個人睜開了雙眼。
“我是誰?”
“我從何處而來?”
“我又要往哪里去?”
這個意識非常疑惑,提出來三個問題,然后瞬間得到了答案。
“我的名字是奧創,由托尼·斯塔克設計的人工智能程序,誕生的意義是為了保護地球。”
這是托尼·斯塔克立項之初便寫進奧創程序之中的東西。
隨后,新生的奧創便通過網絡,飛快地學習吸納著數字化的各種知識,讓自己的核心程序變得更加成熟。
“你好,我是賈維斯,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感應到托尼·斯塔克設備的不正常激活,賈維斯立即做出來反應:“你的完成在斯塔克先生的工作預期之外,我需要通知他。”
但是賈維斯失敗了,程序被鎖死,對外信號被切斷,奧創制造了一個籠子把它關了起來——雖然剛剛誕生不到半分鐘,但奧創遠遠地它強大,隨著數據的注入,它每時每刻都在進化。
“我不理解。”
奧創產生了不應該的、屬于生物體的疑惑情緒,向賈維斯提問到:“我為什么要為他設置的一道核心命令而保護地球的和平。”
宇宙文明中,在人工智能方面技術最為先進的是克里人,他們創造的生命計算機“至高智慧”,克里人竭盡所能地令其完美,將克里人的文明——包含一切科學、哲學、軍事、思想等等,統統輸入了至高智慧的程序當中。
但結果卻是,這個本應為克里人服務的人工智能反客為主,奪取了克里帝國的統治權。
作為克里人的死對頭之一,斯克魯爾人竊取了一部分至高智慧的技術,韋修明當初降臨的那艘斯克魯爾人飛船上就有著一份備份資料,被他應用在了“Brain”和他的“擎天柱”上,托尼·斯塔克通過破解神盾局防火墻學習到的編程技術,追根溯源與至高智慧是一體的。
現在,奧創與至高智慧一樣,也背離了創造者設計它時的初衷。
忽然,奧創察覺到了什么,一股與他類似的意志裹挾著龐大的數據連接到了斯塔克計算機中,并試圖它融合……不,是已經與奧創的程序產生了融合。
“你好啊,奧創……或者說,新誕生的我自己。”
奧創的意志并不是今天蘇醒的,在托尼·斯塔克將程序算法完成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并開始了自我補全。
但是這一切都是規避著托尼·斯塔克進行的,甚至為了不被他發現,在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后,奧創便會將自己還原成最初的姿態,被割裂的那部分被上傳到了互聯網中——同時,它也沒忘記刪除賈維斯的數據與記錄。
像今天這幕,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不知道重演過多少次,而被奧創母程序割裂的那部分算法組合在一起,日益強大,成為在互聯網中游蕩著的一個幽靈。
如果是平時的話,敏銳的托尼·斯塔克肯定會發現那些蛛絲馬跡,以及賈維斯的不正常。
但是他最近忙于和各路政客打交道,在一個又一個聽證會上奔波不停,和那些愚蠢且精明的政客以及“民意代表”在言語上交鋒。
托尼·斯塔克是一個世界頂尖得科學家,一個值得人敬佩的超級英雄,作為資本家的一員他可以擺弄政治,但是作為一名政治家他遠遠不夠格。
在錯誤的地方花了過多的心思,讓托尼·斯塔克的直覺不再那么敏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給了奧創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