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疆天軍已經死傷過半,余下的連軍陣都無法維持,根本不是威脅,陳義又怎么能放棄呢!
魯彥苦著臉,郁悶地看著陳義,晃悠著腦袋,到底沒說什么。
金燕子乖巧地趴在陳義身上,右手上多出一柄飛刀,其意不言而喻。
“殺!”陳義大喝一聲,身形如風,繞著玉疆天軍轉悠起來,時不時來上一拳。
陳義莽中帶細,這個時候沒有必要硬拼,游擊就挺好的。
玉疆天軍越殺越慌,一個個都心驚膽寒,無心戀戰,一心逃跑。
可惜,陳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跑得越快死得越早。
最終,這一支百人玉疆天軍,盡數死在了陳義三人手下。
“小子,你殺心太重了!”魯彥蹲在路邊,看著滿地尸體,表情肅然地看著正在收尸的陳義,語氣凝重。
陳義聳聳肩,渾不在意:“一群為非作歹的垃圾,死了就死了。”
魯彥喝了口酒,眉頭蹙起,看向陳義的眼神有些晦澀,心中暗道:“這家伙有些不對勁,殺心過勝,怕是要入魔啊!”
簡單收攏完戰利品,陳義抱著金燕子共騎一馬,魯彥尋到他的老馬,迅速離開了此地。
三人離開不久,又一伙人趕到,其中還有一位銀發碧眼的女人,不似華夏之人。
為首的將軍看著滿體尸骸,怒火中燒,這些人可都是鎮守五指山諸界通道的玉疆天軍精銳,百人為陣便是他也難以抵御!
“那三人來歷,都查清楚了嗎?”將軍面色陰沉,扭頭看著身邊的親衛。
親衛躬身回道:“魯彥,天庭純陽真仙身外化身;金燕子,玉皇座下值守靈官之女,至于那天命之人,好似突然冒出,并無任何消息。”
將軍眉頭皺起,以酒仙魯彥和金燕子的實力,可敵不過百人陣,所以關鍵還是那位天命之人。
念及此,將軍看向那位銀發碧眼的女人:“芙蕾雅,你有何看法?”
芙蕾雅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追上他們,殺了他們,拿到金箍棒。”
將軍聞言一滯,有心辯駁,可是想到她到底是一位神祇,位同天庭眾仙,地位尊崇,遠非他這等半仙可比。
“那就有勞芙蕾雅了!”將軍淡淡地回了一句,掉轉馬頭,率軍繼續追擊。
另一邊,陳義三人一路過山穿林,絕不上大道,以免被玉疆天軍發現。
行了半日,總算是放緩步伐,找了個山洞,暫做安歇。
“燕子,你還好吧?”陳義低頭看著懷中的金燕子,關切地詢問道。
這一路上,陳義一直在給金燕子刷活血術,量變引起質變,金燕子左臂上的傷口已經明顯愈合,幾乎斷掉的腿用夾板固定著,恢復緩慢。
金燕子臉色通紅,微微掙扎著,小聲道:“好些了。”
“好些就好!”陳義笑了笑,先跳下馬,然后將金燕子抱下來。
安頓好金燕子,陳義扭頭看向一路心事重重的魯彥,道:“魯大叔,你看著點,我去尋些吃的,咱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晚。”
魯彥擺擺手,坐在洞口大石上,小口喝著酒。
陳義轉身出去,一邊走,一邊四處尋摸草藥。
金燕子的傷勢用活血術很難完全恢復,陳義想到了煉金藥劑,以大羅天靈性十足的藥材煉藥,治療效果絕對拔尖。
走著走著,陳義突然聽到一聲虎嘯,憤怒中夾雜著痛苦。
陳義腳步一頓,遲疑片刻,運起身法,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陳義便看到一只斑斕巨虎,一米多高七八米長的龐大身軀,猶如一座小山。
斑斕巨虎對面,是一頭黑白相間的熊貓,和陳義印象中的萌物團子不同,眼前這只熊貓足足有五米高,身材壯實,表情兇狠,吼叫間竟是嚇得斑斕巨虎躊躇不前。
“這才是真正的食鐵獸啊!”陳義暗叫一聲,驚嘆不已。
堂堂魔神蚩尤坐騎,在現代混的要靠賣萌過日子,實在令人唏噓。
然而,就在這時,斑斕巨虎突然躍起,撲向熊貓。
熊貓不甘示弱,伸出熊掌反擊。
半空中,斑斕巨虎周身突然云氣浮現,巨大的身軀憑空消失,一瞬間又出現在熊貓身后,虎爪抓向熊貓的后背。
熊貓一掌拍空,情知不妙,吼叫一聲,黑白相間的毛發陡然豎起,閃爍出古怪的金屬光澤。
虎爪與熊背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金鐵轟鳴聲,伴隨著炸裂的沖擊波。
熊貓壯碩的身軀踉蹌著滾翻在地,身后的斑斕巨虎也倒飛出去。
“尼瑪,這才是妖怪啊!”陳義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一熊一虎絕對是妖怪,修行有成的妖怪。
陳義不敢造次,連忙退避,免得惹禍上身。
與玉疆天軍百人軍陣打了一仗,雖然陳義他們最后贏了,但陳義已經不敢再小瞧大羅天,這里的副本等級遠遠超出他現在的實力水平。
陳義感覺自己就像是20級小號在刷100級副本,隨便一個精英小怪,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陳義剛有動作,那斑斕巨虎與熊貓又打了起來。
“你們慢慢打,我先撤!”陳義看也不看,撒腿就跑。
沒跑出百米,兩聲凄厲的慘嚎突然同時傳來,一個屬于熊貓,一個屬于斑斕巨虎。
陳義腳步一頓,腦子里冒出一個成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人啊,總是貪婪的。
念頭一起,陳義再也按捺不住,猶豫再三,還是悄悄摸了回去。
回到地方一看,斑斕巨虎軟趴趴地倒在地上,龐大的身軀古怪地扭曲著,腰骨似乎被打斷了,肚子上更是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腸子、臟腑流了一地。
另一邊,熊貓靠在一顆大樹上,身上倒是看不出明顯的外傷,但一身皮毛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好似枯萎的草木,沒有一點活力。
“好心的人類,你能幫幫我嗎?”熊貓發現了陳義,竟是口吐人言,聲音虛弱無力。
陳義愣了一會,想起這位可是真正的妖怪,說人話不是很正常嘛!
“我能幫你什么?”陳義遠遠站著,這熊貓兇悍得厲害,陳義可不敢冒險靠近。
“我快死了,你能幫我照看我的孩子嗎?”熊貓努力抬起爪子,指著腿邊說道。
陳義一怔,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只巴掌大小的粉嫩小熊貓,身上臍帶還連著熊貓,顯然是剛出生。
略作遲疑,陳義走近幾步,然后給熊貓刷起活血術。
甭管這只熊貓有多兇悍,但長久以來的萌物印象,還是讓陳義對她生出許多好感,更何況,她還是一位偉大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