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左手急匆匆的推門進來，臉上還帶著慌張的神色。
“出了什么事？”
吳老大看到左手的表情，心里猛地一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直擁腦門。
“客戶不來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來了，昨天不還是說好的，今天上午過來嗎？你有沒有問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吳老大直接站起身，眼睛死死盯著左手，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問清楚了，那邊解釋是臨時有事，不過從他們話里我聽出來一點問題，可能是有人聯系他們了。”
“啪”的一聲，吳老大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整個臉比鍋底都要黑。
“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怎么會被其他人截胡？”
吳老大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目光當中帶著一絲猜忌。
“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們？”保劍鋒輕哼一聲，直接表示了對吳老大的不滿。
“我只是怕你們不經意間說漏了，并不是不信你們。”
吳老大解釋了一下，只不過這個解釋并不能讓大家滿意。吳老大可不管這些，他現在操心的是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新合同已經開始用了，一個月光是全勤就多支出了百分之五十左右，要是這次合作泡湯了，估計陳老板都有殺了他的心思。
“你們先坐著，我親自去打個電話。”
吳老大來回走動幾次以后，還是忍不住要親自去打個電話，雖然他心里猜測到這是對方故意而為之，但是他不敢賭呀，是真的不敢。
等吳老大離開以后，保劍鋒才開口對著剩余三人說道：“吳老大也是心急，所以說話可能難聽了一些，你們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其余三人根本沒有要接腔的意思，這讓保劍鋒在心里暗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剛剛吳老大的話對他們還是有很大的傷害。
“哥，他們吳老大打電話過來了，怎么說？”
余昊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才開口說道：“先不急，他肯定還會打第二次。第二次你再接，記住，一定要給他我們已經有了備選對象的感覺，這樣我們才能完全掌握主動權。”
余英的手機在響了幾聲以后掛斷了，還沒隔三分鐘，手機再次響起悅耳鈴聲。
“喂，吳總呀，真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沒接到你電話。”
余英按照余昊說的，第二次等手機鈴聲多響幾聲以后，才接的電話。
雙方一番客套以后，吳老大才開口問道：“余總，你們不是說上午飛魔都嗎？我們備了點薄席，等你們來了吃點呢？”
“你們羅總沒跟你說嗎？我這邊臨時有事，可能去不，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
兩個人相互扯著閑話，基本上都是吳老大在試探，而余英這邊做的很到位，每次都是欲言而止的意思，偶爾還說個一兩句，讓吳老大自己去遐想。
一直到掛電話，吳老大也沒能從余英這么摸到什么特別有用的消息。但是余英已經給吳老大傳遞了一個信號，一個我們可能有了其他目標的信號。這讓吳老大有些惱悔，惱悔自己太大意，被別人占了空子。
“怎么樣，我表現的還可以吧！”余英掛斷電話以后，笑著問道。
余昊點了點頭道：“不錯，說瞎話的水平又高了不少，以后該不會把這些都用在我身上吧！”
這話把余英氣的恨不得咬余昊一口，只不過看到余昊已經有了防備，這才放棄了這股子沖動的想法。
接下來兩天，余昊他們就一直涼著吳老大他們，直到感覺吳老大他們已經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余昊才讓余英告訴吳老大，他們已經到了魔都，想先去七點看看情況。
吳老大這邊接到余英的電話，黑了好幾天的臉，終于露出笑容。
“大家靜一下，等會會有人過來參觀我們七點，大家各自收拾一下自己的桌子，要給客戶一個整潔的形象。”
吳老大來到編輯室，對著正在對著電腦工作的眾人拍了拍手，滿臉笑意的說道。
“喂，麒麟，知不知道誰過來？老大這么開心，難不成是總公司那邊來人？”
北河稱吳老大說話的功夫，偷偷問道。
“你不知道？最近來了么多作者，你一點都不清楚？”
麒麟看了一眼北河，感覺這小子最近都不知在干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還稀里糊涂的。
兩個人的小動作吳老大看在眼里，要是放平時肯定會說上幾句，但是現在他心情很好，就全當沒看見了。
等安排好好以后，吳老大才召集保劍鋒四人，開始商量等會應對余英一伙人。實際上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現在也只不過是重復了一下，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對于現在來說，根本用不上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余昊的車停在了七點的樓下。現在的七點，只有盛大入股，而企鵝還沒有入股。所以顯得還是有些寒酸。
“余總你好，歡迎您能親自過來考察，我是吳老大，這位是保劍鋒，這位是……”吳老大先是很熱情的歡迎了余英，然后才給余英介紹了一下幾個主要負責人。
“吳總你好，這位是我的老板，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余英把余昊介紹給吳老大他們，但是也僅僅是介紹，并沒有告訴他們余昊的名字。
不過他們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在余英沒有介紹余昊名字以后，吳老大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位老板，余總請，先上去。”
吳老大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其他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當時透漏的意思都一樣“這家伙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腕”。
沒辦法，余昊帶著一副黑墨鏡，將自己裹的嚴實實的，所以才給保劍鋒他們一副很高傲的模樣。
一大群人來到七點會議室，余昊才將墨鏡摘下來。
“你，你是……你是哪個是……”
“余昊。”
“對對，就是集結號的那個余昊。”吳老大驚訝的喊了起來。
“你好吳總，我是余昊，就我集結號的那個余昊。剛剛在下面實在是不太方便，所以我沒讓余英介紹我的名字，還希望大家不要見怪。”
余昊伸手跟吳老大等人分別握了握手，然后才開口解釋了一下。
保劍鋒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并不是高傲，只是因為不太方便。
“哈哈哈，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吳老大爽朗的笑了幾聲，余昊的突然出現，直接打亂了吳老大他們的計劃。
“請坐，快請坐。”吳老大笑完以后，連忙招呼余昊他們坐下。
“吳總，不好意思，前幾天因為我的緣故，所以一直拖著沒過來，還希望吳總不要見怪。”
余昊接過吳老大遞過來的礦泉水，放到一旁笑著說道。
吳老大坐在余昊對面，在余昊說完以后，吳老大才搖了搖頭道：“不礙事，只是之前余總，哦，就是余小姐這邊一直也沒說清楚，我們還以為是我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讓余小姐有什么不滿的地方。要是我們真的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還希望余小姐能提出來。”
“沒有沒有，之前一直都是不太方便解釋，所以一直都沒說。”
在吳老大說完以后，余英連忙接話道。
“嗯呢，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直接步入主題吧。”余昊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才開口說道。
余昊的話讓吳老大心里一緊。說實話，他現在根本不想談合作的事情，因為余昊的出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準確來說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怎么該怎么去談合作。
“可以，之前余小姐已經跟我們電話也都聊過，你們是打算買我們網站的一些小說版權。
“也可以，有些事情還是讓作者本人知道比較好。”
余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頭同意了，余昊的干凈利索，讓吳老大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
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本來很高興的事情，但是卻因為余昊的突然出現，讓整件事全都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那個，要不我們先去公司參觀一下，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談吧！”保劍鋒及時開口，打破了現場的氣氛。
有了保劍鋒的插話，吳老大也連忙接話道：“對對對，余先生見識廣，但是肯定沒有參觀過我們這類型的公司吧，今天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然后我們再去吃個飯。”
對于吳老大他們的安排，余昊并沒有拒絕，而是全都按著他們的安排來。因為他今天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給予吳老大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足矣。
簡單的參觀了一下七點以后，吳老大安排了余昊他們一起去吃了飯。
吃完飯以后吳老大再次邀請余昊他們去公司坐一坐，但是余昊并沒有去。因為他清楚，就算他們再次去，結果還是一樣。所以還是給他們一定的時間。
“哥，我們怎么不回去了？”余英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看到吳老大他們看到我以后全都懵了，就算我們再回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這樣的話，還不如給他們留點時間。”
七點，吳老大的辦公室，此刻幾個人全都點著香煙，平時他們都不抽煙的，只不過今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怎么回事余昊呢？你說他一個演員，跑來買我們小說版權，他這是在圖什么？”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買小說版權的是一家出版社，買了版權用來出版，但是現在買版權的竟然是一個明星演員，這讓他們心里十分不解。
“管他呢，只要他給錢，賣給誰不是賣呢，現在得考慮怎么跟他談判，這跟明星談生意還是第一次。”左手吐了一口香煙，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吳老大用手輕巧了幾下桌子，眉頭緊鎖，他現在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去談。
“明星也是人，有什么好擔心的，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去談，明天先帶兩個作者一起。對了，明天帶誰去？”
保劍鋒一句話將大家全都驚醒，對呀，為什么總要去考慮對方明星的身份，現在他們是買方和賣房的身份，跟明星沒啥多大的關系。
“對，我們想叉了，既然是談判，那肯定是一個漫天要價，一個坐地還錢，所以不能因為對方明星的身份而影響到我們的心態。”
吳老大直接拍板定了下來，就按之前大家商量好的去做。
“明天帶三叔和霸唱過去，他們兩個我之前親自談過，相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們還是比較懂事的。”
吳老大思索一番以后，才回答了剛剛保劍鋒的提出來得問題。
實際上三叔和霸唱兩個人之間，他更看好的是霸唱，因為霸唱對版權并沒有太大的要求。所以只要給霸唱一部錢，就不會有問題。
至于三叔這邊，態度雖然比較曖昧，但是他屬于那種不會亂說話的作者，所以吳老大才會拍板選三叔。
“好的，那就他們兩個，我現在去通知他們。”
說完以后，保劍鋒直接站起身，準備去通知三叔和霸唱兩個人。當然，其中肯定還是少不了對兩個一頓叮囑。
等所有事全都敲定下來以后，吳老大才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今天余昊的突然出現，確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以至于他當時腦海當中都有些混亂。
現在將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以后，他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這次的合作，他對自己的要求是只能夠成功，不能失敗。為此，他連后路都給挖斷了。他要證明給別人看，他吳老大不僅能夠將付費模式發揚光大，更能將網絡小說做成一個產業。
而明天，也將是他輝煌的起步。成功，將會在網文歷史上留名。失敗，或許會因此而告別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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