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叮當玩具店。
店里已經沒人了,張見智和蕭雪已經上樓了,樓下只剩下張研江一人。
他站在玻璃門后,眼神深邃的注視著街道。
霓虹燈不停的閃爍,一輛又一輛的汽車駛過,行人匆匆,使張研江不由的想起白星菡和王若嫣。
這一次吳姨找事,如果不是她們的幫忙澄清,叮當玩具店就不會有這么多人知道,也不會有這么多人來。
看著外面匆匆而過的人群,張研江反而期待著她們能再次來店里了。
他是白易的粉絲,自然知道與白易同樣知名的王杰。
至于那天為什么沒有認出白星菡和王若嫣,那是因為張研江只知道白易和王杰有一個女兒,但卻不知道他們的女兒都叫什么名字。
他只關注白易,很少有關注王杰,更不會關注王若嫣。至于白星菡,他也沒有關注。
他喜歡的只是白易,至于白易的家庭,他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自己能不能與白易并肩。
他沒想到白星菡是白易的女兒,也沒有想到王若嫣是王杰的女兒。
如果可以與白星菡成為朋友,那想認識白易豈不是會很簡單?想到這里,他心情有些愉悅,甚至有些激動。
但很快,他便現實起來。
想要認識白易哪有那么容易?白星菡和王若嫣可能永遠都不會再來這里了。
他有些沮喪。
這時,他看到幾個青年在叮當玩具店門口悠閑的轉悠著,幾名青年看到張研江,還向他點頭示意。
他也點頭回應他們。
“叮鈴鈴。”他打開店門,走了出去。
一股涼風吹來,讓他禁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十月份的天氣真的有些冷了。
“張先生。”幾名青年見他出來,紛紛站好,跟他打招呼。
張研江向店里看去,見父母沒下來,松了口氣,低聲說道:“別那么大聲,我爸媽就在上面。”
這時,他眼角余光看到幾名像混混的青年走了過來。
他向他們那邊看去,幾名青年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他們至少有十多人,各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手里各個拿著鋼管,一臉傲氣,看樣子是沖著叮當玩具店來的。
“果然來了。”張研江輕輕一笑。
“張先生,他們交給我們了,您就放心吧。”幾名青年中一名看樣子二十多歲,身材結實的青年輕笑一聲,對張研江說道。
他一笑,道:“不要打太慘。我爸媽就在家里,你們聲音不要太大。”
“放心吧。”青年掰了掰手指,輕聲說道。
他一笑,回到店里,繼續站在玻璃門邊,向外看去。
幾名混混很快便來到叮當玩具店門口,而在門口的幾名青年早就不耐煩了。
兩伙人面對面站著,小混混那邊看到了站在門后的張研江,想要沖進店里,但卻被青年攔下了。
小混混領頭的是一名染黃毛的青年,他一把把青年推開,然后傲氣的指著他想說些什么。
他還沒來及說,青年就一拳打了過去。兩人對視一眼,然后不由分說的對打起來。
見領頭的打了起來,兩隊人也紛紛出手。
路人見狀,慌忙躲到一旁,然后紛紛拍照錄視頻。
膽小的路人慌忙跑走了,一秒鐘也不想留。
小混混那邊因為手里拿著鋼管,對付青年這邊還是綽綽有余,與他們打起來也更有底氣。
只打一會,青年這邊支撐不住了,眼看就要敗了。
當所有人都以為青年要被小混混打倒的時候,青年像是只猛獸一樣猛然撲向小混混,然后把他撲倒在地,之后就是一拳接著一拳。
小混混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青年打昏過去。
他沒有繼續在打他,而是像是提死狗一樣把他一把拉了起來,扔給了他的同伙,之后從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小混混見老大都被打昏了,也不敢再打了,直接帶著老大走了。
就這樣,這場“戰爭”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這場架,只打了一會就結束了,幾乎沒有發出什么聲響,除了幾個路人知道,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把這幾個混混打走之后,身材結實的青年看向張研江這邊。
張研江出了店門,看向小混混落荒而逃的地方,淡淡的說道:“陪我一起去吳姨家里一趟。”
青年點頭。
他知道,剛才那幾名小混混是吳姨找來的,既然吳姨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叮當玩具店的麻煩,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張研江正打算去吳姨家里,卻被青年攔下了。
他看向他,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笑了,說道:“放心吧,等這件事解決完之后,我會信守承諾。”
青年一笑。
眾人一起去往吳姨家里。
今天,他要與吳姨來個了斷。
輕車熟路到了吳姨的家里,張研江沒有猶豫,直接按響了吳姨家中的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里面才響起一個女人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是我,張研江。”他沒有廢話。
不一會,房門被人打開,里面站著的人正是吳姨。
見到吳姨,他笑了。
他沒有等吳姨反應過來,直接進入吳姨家中。跟隨他而來的青年幾人則在附近注視著這一切。
“你……”突然見張研江來家里,吳姨有些不悅。
張研江來到大廳沙發旁坐下,看了看吳姨家里的布置,這是他第一次來吳姨家里。
這是三室一廳的房子,裝修繁華,家具一看就是好的。
張研江自顧自的倒了杯水,說道:“吳姨,你坐啊。”
吳姨看了看他,總覺得他今天有些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大晚上的你來這里干什么?”吳姨仍然是一臉的傲氣。
張研江慢悠悠的喝口水,然后把杯子放下,樂呵呵的道:“我來,是與吳姨解決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的。”
他表現的很平靜,實則心里也在忐忑。
“解決我們的事情?我和你有什么事情可解決的?你可以走了。”吳姨冷冷的說道。
“吳姨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你對我做的事情,我可沒忘你對我做的事情啊。”張研江的聲音有些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