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的事情蕭航很清楚,可以說蕭航是與梁歡一起長大的,他和張研江小時候經常被梁歡欺負。
每一次梁歡欺負張研江的時候,他都會站出來保護張研江,然而他根本打不過梁歡,經常被梁歡嘲笑。
因為他父母經常忙于工作,梁歡就經常看不起他,甚至罵他是野生的,沒有父母,說他父母不要他等諷刺的話。
他與梁歡向來水火不容,只要兩人見面,梁歡就會嘲諷他,他也不讓他,每一次都會懟回去。
梁歡與張研江比試,要叮當玩具店的所有毛絨玩具,他知道梁歡為什么要所有毛絨玩具,在他眼里,他就是作的。
梁歡聽聞蕭航的話,臉色一變。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沒人要的人啊。”梁歡很快便恢復正常,看著蕭航,得意的諷刺。
蕭航最討厭的就是梁歡說他是沒人要的孩子,只是這么多年他聽得有免疫了,所以沒有太動怒。
梁歡怎么說,都只是一句話,并不能代表是真實的。
“哼,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還要每天抱著布娃娃睡,梁歡,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啊。”蕭航冷笑。
聽聞,梁歡臉色變得難看,他怒視蕭航,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梁歡喜歡抱著布娃娃睡,沒有布娃娃就睡不著的事情張研江、蕭航他們是知道的。
景園路的事情幾乎一傳就開,誰家有個什么事情,幾乎整個景園路的人都會知道。
梁歡小時候受過驚嚇,至于到底受到了什么驚嚇,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梁歡自從經歷過那次驚嚇,晚上就再也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里。
梁歡父母很寵愛這個兒子,每天晚上都會陪著他。但他漸漸長大,父母又要忙于工作,沒辦法天天陪著他,只好給他買了一只寵物狗陪他。
寵物狗的陪伴讓他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安心了不少,但好景不長,寵物狗在半夜不停的叫再次嚇到了他。
沒辦法,他父母只好每晚都早早的下班陪伴他。但這樣導致的是梁歡父母沒辦法全心全意的打理自己的店。
店里沒有太信得過的人打理,他們很不放心,干脆就狠著心讓他自己在家里,偶爾陪伴他。
父母不在的黑夜,他總覺得有無數個厲鬼圍著他,要對他不利,他幾乎半瘋半傻的度過一個個父母不在的夜晚。
這樣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有一次他來到叮當玩具店,看到了一個布娃娃,很是喜歡。他父母就給他買了下來,從那以后,就有布娃娃陪伴他,他一個人在晚上的時候,就沒有在害怕過了。
這樣直接導致他離不開布娃娃,甚至每天都要抱著布娃娃睡覺才安心。
雖然他是個男生,但抱著布娃娃睡覺問題也不是很大,因此他父母也沒有怎么管他。
就這樣,梁歡每年都會去叮當玩具店買布娃娃。出國的四年,他父母買布娃娃的次數很多,生怕他在異國他鄉害怕。
現在他都二十多了,還是不敢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晚上的時候更是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里。
只有有人陪著,他才會覺得安心,甚至現在發展成有人陪著,沒有布娃娃陪著都會覺得不安。
他很想擺脫掉依賴布娃娃的生活,但他總是不敢邁出第一步,總是覺得沒有布娃娃就像是丟失了什么似的。
都說人與布娃娃呆久了,就會與布娃娃產生依賴和感情,看來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這個事情,景園路的人大部人都知道。
梁歡很忌諱別人提起這件事,他覺得這樣很丟人,但又不敢舍棄布娃娃。
蕭航經常在叮當玩具店,梁歡的這件事他十分清楚。
他不喜歡拿別人的痛處來說事,但梁歡經常拿他父母不陪他的事情來諷刺,他就特別討厭梁歡,因此也拿出讓他難堪的事情。
好一會,梁歡臉色才好看一些,他怒視蕭航,嗤笑道:“果然是沒有家教的孩子。”
蕭航握緊了拳頭,他最恨的就是梁歡這樣惡心的嘴臉。
“真吵啊。”張研江用手掏了掏耳朵,表示很吵。
梁歡不明白張研江為什么嫌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有些人啊,真是沒有教養,難道不知道在公眾場所里不應該大聲喧嘩嗎?”張研江的目光落在梁歡身上,顯然是嫌他太吵了。
“張研江,等會我一定要你輸得很慘,你可不要求我啊。”梁歡沒有理會張研江的話,反而嗤笑。
“你的要求我答應。但你要是輸了呢?”張研江切回正題。
“哈哈。”梁歡大聲笑著,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
“我會輸?張研江,你當自己是誰啊?我堂堂一個杰予集團總經理會輸給你這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人?可笑。”他笑的很開心。
張研江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淡淡的說道:“你要是輸了,就跟航哥道歉。我要是輸了,叮當玩具店的所有玩具你盡管拿,一分錢不要。”
“好,一言為定。”梁歡連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下來。
“那么,就開始吧。”張研江嘴角微微上揚。
梁歡嗤笑一聲,轉身推著購物車向零食區走去。
“研江,梁歡他家多有錢你不知道嗎?你這不是找輸嗎?”蕭航知道張研江家里的情況,擔心的說道。
張研江卻異常冷靜,說道:“沒事,航哥。”
見張研江這么冷靜,蕭航無奈的嘆口氣,看來今天他為了張研江能勝利,只好花錢讓他隨便買東西了。
三人推著購物車跟隨梁歡一起去往零食區。
到了零食區,眼前全都是零食,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很多零食張研江都沒有吃過,有的甚至連見過都沒有見過。
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買一些零食,看來今天可以好好買一些零食了。
梁歡來到貨架旁,連看價格都沒看,直接一袋又一袋的往購物車里放。他邊放還不忘看向張研江,提醒道:“這里的零食可是很貴的,但我經常吃,我看某人是沒有吃過吧。你看這代薯條,就這么一點,要六塊呢。”
他隨手拿了一袋薯條,薯條袋不大,里面的東西更是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