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研江開車來到傲雪家所在的小區,來到小區門前跟傲雪父親發去消息。
傲雪父親已經下班了,他收到張研江的消息,就匆匆忙忙的從家里出來,來到小區門口來接張研江。
成功進入小區之后,由傲雪父親引路,張研江開車去往傲雪家。
來到傲雪家所在的單元樓,張研江把車停在了單元樓前。
下了車,他抬頭向上望去,這是一棟足有二十多層的樓,樓并不破就,反而很新。
走進樓道,有電梯,傲雪父親打開電梯。
等了一會,電梯才到達一樓,兩人上了電梯,傲雪父親按了22層。
沒想到傲雪家住的這么高。
剛才開車進入小區,張研江邊開車邊打量了一下小區內的環境。
小區里的環境很好,有很多綠植,四處都是二十多層的樓房,看上去很新。
到了二十二層,張研江隨著傲雪父親下了電梯。
傲雪父親來到一家門前打開了房門,他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客氣的讓張研江先進入。
兩人進入房子里,張研江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子。
大廳很大,大的裝了沙發茶幾還有很多的地方,大廳中放著一個很大的魚缸,里面有很多金魚,里面的裝飾五顏六色的,有金魚游過很是好看。
“來,坐吧。”傲雪父親笑著招呼道。
傲雪母親也很熱情的招呼著,給張研江倒茶。
他客氣的點頭,坐下。
與傲雪父母客套了幾句之后,張研江切入正題:“叔叔,阿姨,我今天來是為了傲雪的事情。”
“阿雪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惹麻煩了?”傲雪母親見他提起傲雪,很是擔心女兒在外面惹麻煩。
“沒有。”他笑了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箱牛奶和果籃,說道。
牛奶和果籃是他來的時候買的,專門為傲雪父母買的。
“哦,我還以為她在外面闖禍了呢。”傲雪母親松了口氣。
張研江看了一圈大廳,從家里的裝修,可以看出來傲雪的家境挺好的。
“她很乖巧,也會照顧自己,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叔叔、阿姨無需擔心。”他笑了笑,說道。
傲雪一向很獨立,他認識她這么多年,對她足夠了解,她給他的印象向來很獨立。
“那你是來……”傲雪父親疑惑的問道。
“叔叔,阿姨,我想了解阿雪的情況……呃,就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阿雪她不愿意回家?”張研江猶豫著說道。
他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唉。”傲父嘆了口氣,說道:“阿雪啊,在外人看來她很懂事,也很獨立,但……在我們面前,幼稚的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一直都覺得我們不夠愛她,說什么我們更愛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然后經常因為這件事跟我們鬧脾氣,很多次她都莫名其妙的對我們發脾氣。”傲雪父親邊說邊搖頭。
“叔叔就沒有想過阿雪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張研江試探性的問道。
身為與傲雪同年代的人,張研江雖然沒有經歷過傲雪的經歷,但也能更理解她,對她也有著體諒。
他一直都知道傲雪的很多事情,并不是她冷漠無情,也不是她無理取鬧,而是她的父母不懂她,不懂的都不會懂,懂得都懂。
有些事情,你沒有去經歷,是沒有資格去評論人家的。
“她就是無理取鬧。我們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我們怎么可能不愛她?怎么可能對她不好?做父母的不都這樣嗎?人家孩子都沒有像她這樣,我看她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傲雪母親聽了張研江的話立刻不滿了,怒聲說道。
張研江被傲母的舉動嚇了一跳。
這樣話,很難想象是從一個母親的話里說出來的。
他想,如果是他父母,總算自己在怎么做,他們都不會這么怒聲的說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更不會說自己是無理取鬧。
什么話,只要一怒,就全然變了味道。
只是一句傲雪這么做的原因,就能引起他們如此的動怒,張研江還真沒有想到。
他恍然間想起那個被傲雪拿到叮當玩具店的玩偶,那個破爛不堪,有些猙獰的海綿寶寶,至今他都無法忘懷。
就是因為有了它,他才想到故事展示柜,它也自然而然成了故事展示柜的第一個玩偶。
那么猙獰的玩偶,誰也不會想到竟是傲雪父母弄成的。
忽然間,張研江似乎明白了傲雪的心思,她的不原諒,并不是矯情,也并不是狼心狗肺,也不是冷漠無情,而是那一件件的事情讓她無法“呼吸”,她只想逃離。
他恍然間覺得今天來這里就是場錯,他不該來這里。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救”他們。
“你們還記得傲雪的那個被你們撕破的玩偶嗎?”他懷著希望的問道。
如果這件事他們認錯了,那就意味著他們心里或許真的有愧疚,但若沒有……
“我們什么時候撕破她的玩偶了?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她告訴你我們撕破她的玩偶了?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傲雪父親否認了。
可張研江明明記得傲雪說是她父親的杰作啊,他竟然說沒有。
這就是他的認錯態度嗎?這就是他的悔悟?
他沒有在多問什么,只覺得惡心。
他實在待不下去了,也聊不下去了。
他主動聊起傲雪,身為傲雪父母的他們,竟然第一反應是傲雪惹事沒有。
身為他們的父母,難道不該關心他們的女兒過的好不好嗎?
經歷了那場人販子的事情,難道身為父母的他們不該是擔心女兒的安危嗎?
“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著,他站起身,就要離開。
傲雪父母覺得莫名其妙,這聊得好好的,怎么說走就走了?
“時間還早呢,在……”傲雪父親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研江已經快步打開門走了。
他們愣了一下,慌忙出去,卻發現張研江已經沒影了。
“莫名其妙。”傲雪父親見他已經離開了,嘟囔一句,把門關了。
或許他們永遠都無法明白張研江此行來的目的,以及他最后為什么這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