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敲擊鍵盤的聲音在其人租住的房子里此起彼伏。
其人端坐在電腦桌前,安靜而快速的在鍵盤上移動著手指。
隨著他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移動,電腦上的空白編輯頁也變成密密麻麻的文字。
“叮。”電腦響了一聲,打破了他的安靜。
“叮。”又響了一聲。
是微信,他移動鼠標,打開了微信。
是一個群,作家群。
這個群主要的人就是大神和白金,總是都是很成功的作家,其人能進入這個群是因為認識其中的一名作家。
群里很少有聊天的時候,基本上他們要有什么事情都會私聊,不會在群里聊,其人甚至認為他們還有別的群,并非只有這一個。
他打開群聊聊天界面,目光落在了新發來的消息上。
奇怪的是,發消息的人并沒有聊寫作的事情,反而聊了一個他根本沒有聽過的事情。
“藍色酒吧你們有聽過嗎?”
“藍色酒吧?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不是酒吧名,這只是個名字。”
“沒聽過。”
其人微微皺眉,藍色酒吧是什么鬼?
他把雙手放在鍵盤上,打出了幾個字:藍色酒吧在哪里?為什么沒有聽過。
不過他還沒有打完這些字,就刪除了。
他在這個群里從來沒有說過話,并不是高傲的不說話,而是沒話可說。
群里的人都是大佬,講寫作的趣事,以及講他們自己的見解,還有他們的迷茫的時候,他都插不上嘴,畢竟他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根本無法理解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的困境和歡樂。
往往對他們來說的困難,他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對他來說的困難,他們又不會覺得有什么。
有的時候,他們會一致的認為一個困難點,但大佬就是大佬,談的與他談的都不一樣。
時間一長,他發現了他在群里根本不用說話,因為他根本無法理解他們,而他們雖然經歷過他這個層次的痛苦和艱難,但已經超越這個層次了,早已經忘了這個層次的一些東西。
他加群只是為了學習,但加群之后才發現根本沒有人會鳥他,也根本沒人在乎他的存在。
沒有人會閑的教他什么,他也只能看著他們聊天,看著這個群里安靜著。
他們今天這樣談話還是第一次,他們第一次有人提到藍色酒吧,第一次有人談不是寫作的事情,或者說與寫作無關的事情。
這讓其人有些奇怪,藍色酒吧是個什么樣的地方,為什么他們會談起這個?
難道是與他們寫作有關的事情?
看他們聊天藍色酒吧應該不是酒吧,那是什么?一個地名嗎?什么地名會這么奇葩的叫酒吧?
不過,這些疑問他雖然想問,但也不好問,畢竟跟他無關。
群里奇怪的陷入安靜了,沒有人在聊了。
其人知道,知道藍色酒吧的人肯定找問藍色酒吧的人私聊了,畢竟他們都加了彼此的微信。
但藍色酒吧讓他陷入思索,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是一個地名嗎?還是它就是個酒吧?否則為什么要叫酒吧?
想了半天,他不在思索這個問題。
群里已經不在聊了,他也沒有去問藍色酒吧的事情,既然他們已經不聊了,那肯定他們不想在群里聊這些,他又何必不知趣的去問呢?
盡管這個時間點大多數的作家可能都在碼字,沒有看消息,但總有幾個作家此時不碼字吧?一個不聊,兩個不聊,不可能都不聊。
安靜下來的可能只有那么一個,大家都去私聊了。
他關了微信,打開碼字界面,繼續碼字。
等寫完之后,他停下了,伸了個懶腰,關了碼字界面,打開瀏覽器,在百度上搜索了藍色酒吧四個字。
百度顯示搜索并沒有他找的。
他有些奇怪。
一種疑惑堵在心里,就像是一個人在霧中,很想把霧驅散開,但卻怎么都無法把霧去散開一樣。
“陽光會不會知道?”其人突然想到了張研江。
他打開微信,給張研江發去消息,想了想,又給蕭航發去消息。
很快,他們便回復他了。
他猶豫了一下,問他們:你知道藍色酒吧嗎?
兩人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陽光:你知道藍色酒吧?
蕭航:沒聽過。
其人沒有在跟蕭航繼續聊下去,只是客氣了幾句之后便結束了聊天。
之后,他才回復張研江:你知道?
陽光:我聽說過,你怎么知道的?
其人:我是看群里聊起這個名字,但他們沒有詳細聊,你知道藍色酒吧?
陽光:我也只是聽說過,不是很了解。
其人皺了皺眉頭,快速的打下幾個字,給張研江發了過去:藍色酒吧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聽說不是酒吧?
張研江好一會才回過來消息:不是酒吧。
其人:不是酒吧,為什么要叫酒吧?為了掩人耳目嗎?
陽光:可能是吧。
其人:他們聊起藍色酒吧挺神秘的,你是怎么知道藍色酒吧的?
陽光:聽一個朋友說的。
其人:那個人是誰?
他有要去找那個人的沖動,不知道為什么,他想去看看這個藍色酒吧。
他覺得他這種沖動應該只是想多看些東西,多了解多一些這個社會,以后寫小說說不定能用上。
現在他越寫小說越覺得自己的閱歷還是不足,寫的太幼稚了,他不想一成不變的這樣寫下去。
他想做出改變,不管這個改變的代價有多大,他只想走下去。
然而,閱歷這種東西是需要時間沉淀的,其人還是太多心急了。
張研江沒有在回消息。
其人等了很久,也不見張研江回消息。
他有些著急,為什么他也不說話了?難道這個藍色酒吧真的是碰不得的東西嗎?
一個地方而已,有什么?為什么他們都搞得這么神秘?
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他不知道,此時的張研江不是不打算回他,而是在考慮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干什么,以及他怎么知道藍色酒吧的。
以張研江對藍色酒吧的了解,這個地方不可能是在群里就能被聊到的,這個地方不可能隨便被人知道并談到的,否則藍色酒吧不可能這么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