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弄錯吧?”
陸鳴把想法告訴了周震,結果周震很是驚訝,他估計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帶的人會欺騙自己。
“我感覺我沒有弄錯。”陸鳴很認真的點頭,說道。
“不可能。那只薩摩耶犬的主人我……”他忽然想到,寵物狗的主人他并不是很熟悉,來個假的寵物主人,他也認不出來。
“不會是假的主人吧?他應該不會騙我的,難道是我真的被騙了?”周震皺皺眉頭。
“很有可能。”
“那個主人是假的?”周震似乎還是有些不信自己被騙了,問道。
“我也不是太敢肯定,這只是我的猜測。”陸鳴說道。
周震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選擇掛斷了電話。
他也沒有在多說什么,回臥室睡覺去了。
結果他翻來覆去的就是說不著覺,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睡不著覺,他干脆出去走了走。
當他走到位于花園小區附近的一個胡同時,他有種無名的怒火。
他認識這個胡同,這個胡同就是當初小白被毒死的胡同。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條胡同,他竟然有些害怕,還有些緊張。
他緊緊的把手機攥在手里,然后摸黑向胡同深處走去。
胡同里很黑,黑的不見五指,今夜的月亮被烏云遮擋,胡同里沒有一點光亮。
一步,一步,每向胡同內走一步,陸鳴的害怕就越盛。
狗販子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他怕前面有狗販子,他怕狗販子會對他不利。
走到胡同盡頭,他看到拐彎處有亮光,一個人在墻角蹲著,他前面躺著一只薩摩耶犬。
陸鳴定睛細看,薩摩耶犬正是他救下的那只。
那個人是側面對著陸鳴的,他的長相他看不清楚,但看輪廓,正是抱走薩摩耶犬的那名青年。
青年手中拿著一把裝潢刀,刀刃沒有推出來,他的手明顯在顫抖著。
見狀,陸鳴剛想沖過去,卻發現不對勁。
不遠處,好像有人。
他向遠處看了看,沒看到人,但卻看到一個忽明忽暗的亮光,是火光,有人在不遠處吸煙。
他愣了愣,難道這邊不止只有一個青年?
他停下沖上前的腳步,躲在一旁,靜觀其變。
青年緩緩把刀刃推了出來,手啰嗦著。
躲在一旁的陸鳴皺皺眉頭,難道青年不是狗販子?是被遠處的人逼的嗎?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遠處亮起一道燈光,他看清遠處有至少五個人。因為燈光向他這邊照來,他來不及細看,只好躲在墻后,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
有腳步聲,正在向他這邊走來。
不會被他們發現了吧?陸鳴在心里問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心怦怦直跳。
難道他們真的發現了自己?
陸鳴深吸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他們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才對,要不然剛才不會這么安靜。他們向這邊走來難道是發現什么了?
此時,陸鳴的冷汗都出來了。
現在趁對方還沒有來到這邊,他要是跑的話,對方總算發現自己,恐怕也不會追。但要是走了,那只狗也就完蛋了。
走,還是不走呢?陸鳴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耳中傳來說話聲。
“你能不能做?不能做就交給我們做。”隨著話音,燈光熄滅,只有青年手中的手電筒還在亮著。
看來不是沖自己來的。陸鳴松了口氣。
他悄悄的把頭伸出,看向青年那邊的情況。
借著青年手中的手電光,他看清青年身邊站著七名青年,他們的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多歲,渾身黑衣,使他們與黑夜融為一體。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長相普通的青年,他手中把玩著一把手術刀,眼神注視著躺在地上的薩摩耶犬,他的眼睛很漂亮。
“虎哥,我……你放了我的洛洛吧。”青年一臉痛苦的扔掉了手中的裝潢刀,向站在最前面的青年說道。
被稱為虎哥的青年冷哼一聲,臉色變得陰沉,一腳把青年踢到一旁,說道:“想要你的洛洛,就給我殺了這只狗,不然你的洛洛可就要淪落到狗肉湯了。”
“不要。虎哥,算我求你了,你放了洛洛吧,洛洛是我的寶貝,我不能沒有它啊。”青年求著虎哥。
虎哥彎腰撿起青年丟掉的裝潢刀,遞給青年,樂呵呵的說道:“航哥已經說了,洛洛可是純種的哈士奇,他可一只想虐待這樣的狗呢,我們兄弟也很想嘗嘗哈士奇的味道……”
“不要……”
“那就按照航哥的話去做吧。”
青年緩緩接過虎哥手中的匕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陸鳴把這些看在眼里,看來青年這么做并不是出于真心,只是自己的狗被抓才不得已聽從虎哥的話虐待動物。
他握緊拳頭,注視著眼前的虎哥,心中恨得牙根癢癢。
“周震現在怎么樣了?”虎哥見青年遲遲沒有動手,問道。
聽聞,青年身子一震,沒有說話,也沒有對面前的薩摩耶犬動手的意思。
“聽說他這次親自帶領愛狗隊找我們?”虎哥見青年不說話,也不生氣,繼續問道。
青年繼續沉默著。
“你說,要是周震知道你是騙他的會怎么樣?你也是愛狗隊的一員吧?”虎哥樂呵呵的注視著青年,問道。
青年終于忍不住,握緊手中的裝潢刀,叫了一聲,就要刺向面前的薩摩耶犬。
“嗚……汪汪。”薩摩耶犬像是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似的,在青年的裝潢刀落下的那刻,它嗚咽了一聲,站起身,對著青年汪汪叫了兩聲。
沒想到薩摩耶犬竟然還有精力,青年顯然是愣了一下。薩摩耶犬趁機向陸鳴這邊的路跑了。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虎哥身后的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見狗跑了,說了一句。
青年反應過來,薩摩耶犬已經跑沒影了。他剛想去追,虎哥叫住了他。
“不用追了,只不過是只畜生而已。”虎哥淡淡的說道。
“虎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清秀青年說道。
“我讓你說話了嗎?”
清秀青年嚇得不敢在說話。
青年的目光注視著薩摩耶犬跑的方向,眼神變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