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先下結論了。”張先生收拾心情,說道。
他拿出手機,示意眾人先不要說話,給武航打去電話。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要看跟武航打去電話他怎么說了。
以他對狗販子的了解,如果發現他的目的之后,武航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沒一會,電話接通了。
“武先生,今晚……”
“張先生真的會開玩笑啊。”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武航的話打住了。
張研江一愣,問道:“武先生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張先生還不知道嗎?”武航樂呵呵的說道。
張研江被他的話說懵了。
“張先生,難道你不知道你后面還跟著人嗎?”武航樂呵呵的問道。
聽了這話,他才明白怎么回事,原來自己并沒有暴露目的,而是因為其人暴露了,所以武航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帶他去看狗。
他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著怎么應對武航的話。
武航這話雖然看似隨意一說,但其中的意思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不知道他上了其人坐的那輛車武航他們知不知道,他這話是試探,還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來問?
他不敢輕易的回答武航,畢竟一句話說錯了,那所有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可也不能一直沉默,他清了清喉嚨,決定說實話:“武先生,是這樣的,我身后跟著我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他與我住在一起,我們的關系很好,他是值得信賴的朋友。”
“武先生,跟你說實話吧。其實狗不是我要的,而是他要的,但他不認識阿一,但我認識,所以他就托我聯系你。他今天跟著我就是想一起看看狗。本來我打算跟武先生解釋的,但武先生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你又讓我一個人過去,他只好跟著我去了。”說著,他笑了笑。
武航久久未語。
估計是在考慮他這話是不是真的。
張研江不知道的是,此時武航面前正播放著張研江上了其人坐的那輛車的視頻,而他面前還站著其人坐的那輛車的司機。
武航剛才的話完全是個試探,要是張研江說不認識其人,不知道后面跟著的是誰,他會立刻掛斷電話,然后把電話卡扔了,手機也會關機銷毀,甚至他現在在的地方都要離開。
不過,幸好,張研江說認識其人,而且跟他關系很好。
他信了張研江的話。
而武航心里的變化,張研江此時是完全不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啊。”過了不知多久,他聽到了話筒里傳來的聲音。
“張先生,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樣,你可以讓你朋友過來一起看。張先生要狗嗎?我這里也可以提供的。”武航似乎很輕松的說道。
“我目前不需要。”張研江笑著拒絕。
“那明天晚上七點,張先生帶著你的那位朋友一起來看狗吧,我保證你們會滿意的。”武航說道。
“好。還是去今天那個地址嗎?”
“我等會把新地址發給你。”武航說道。
掛斷電話之后,張研江松了口氣。
“我們想多了,武航沒有發現我們有問題,只是……”他看了一眼其人,說道:“發現其人了。”
他把武航的話說了一遍,眾人聽完之后皆松了口氣。
“那明天怎么辦?我們一起去?”其人問道。
“嗯,后面不能在跟著人了,萬一被發現就不好解釋了。”張研江說道。
“萬一武航真的發現我們的目的,明天要對你們不利怎么辦?”蕭航顧慮道。
“只能賭一把了。”張研江說道。
“你能賭,我不能賭,張叔和蕭姨也不能賭。”蕭航立刻急了。
“那怎么辦?總不能不去了吧?”
“我看不去也挺好的。”蕭航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我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我們做了多少?你說不做就不做了?”
“不做怎么了?安河跟你又沒什么關系,他的狗丟了,你管什么?”
“承諾都給了,總不能失信于人吧?”
“是一個承諾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啊。”
張研江沒有在跟蕭航爭執,他理解他的心思。
“研江,航哥說的對,要不然你還是別去了。”白星菡拉了拉張研江,說道。
“不行。不過明天我們要把計劃改一改。”他拒絕了她。
“怎么改?”張曉和皺了皺眉頭。
“報警。”張研江說道。
“報警?你是找死嗎?”蕭航一聽就炸了。
“不是找死,是為了安全從武航那里走出去。”張研江說道。
眾人沉默了。
他并沒有急著把突然想到的計劃說出來,而是熬夜把心中的計劃好好梳理一番,然后規劃好一步步的計劃,梳理清楚之后,才告訴眾人。
他們幾人又商議一番,才把計劃改完。
商議好計劃之后,他們才開始休息。
明晚,可能是場大戰,也可能是場輕松的做個“誘餌”。
躺在床上,張研江雖然感覺到很困,但就是睡不著。
此時已經天亮了,他沒有一絲睡意。
蕭航倒睡的很香。
看著天花板,張研江在腦海里想著晚上一步步的計劃,看哪里有不妥的,但整個計劃似乎都挺好,沒有什么不妥。
“希望,今晚只是一場輕松的戰斗吧。”張研江吸了口氣,喃喃說道。
“你認為武航會輕松的被你打倒嗎?”‘熟睡’的楊航突然睜開雙眼看著他,說道。
“你沒睡著?”
“跟你一樣,睡不著。”
“不用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把安河的狗找到,救出來的。”張研江安慰道。
“就怕安河的狗并不在他那里。”
張研江嘆了口氣。
“要是安河的狗不在那里怎么辦?”蕭航看著他,問道。
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么多。
“要是二哈死了怎么辦?”
他依然是沉默著,他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或者說他不敢這么想。
“有些承諾,不值得去信守,還是不要這么做了。”蕭航看向遠處,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我想這么做。”張研江笑了笑,說道。
他不得不這么做,不然任務就完不成,這次他可沒有機會取消觸發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