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區附近的咖啡廳里,張研江與打電話找狗的青年見了面。
青年很高,足有一米九,卻很瘦,瘦的只剩皮包骨,好似一股風就能把他吹飛。
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鞋,看上去像是個在公司工作的人。
他的氣質很好,一舉一動中都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您好,張先生。”青年來到張研江身旁,伸出手,笑著。
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眼就確定自己是他要找的人,他伸出手,樂呵呵的說道:“您好。”
兩人客套幾句,紛紛落座。
在他來之前,張研江沒有點什么,青年見他面前什么都沒有,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點咖啡的時候,他沒有問對面的張研江。
咖啡上來后,青年喝了一口咖啡,才開口道:“張先生,今天約你出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也是找狗心切。”
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張研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本來也沒什么事情。”他笑了笑。
青年微微一笑,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看看張先生的那只狗?”
“現在就可以。咖啡廳不能帶寵物進來,我只能把它放在家里了,不過我家離這里很近。”張研江解釋道。
青年點點頭,攪了攪咖啡,然后伸手入懷,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官司需要律師一定要找我,我給你八折。”
他接過名片,看了看,沒想到眼前這個會說話的青年是個律師。
“你放心,我不會坑你,只要我接手的案件,就沒有一個失敗的。”青年笑了笑,說道。
張研江淡淡一笑,他想以后他絕對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律師的。
他又看了一下名片,記住青年的名字,把名片放進口袋里。
青年名叫李億魚。
李憶魚見他不說話,把剩下的咖啡一下喝完了,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笑著說道:“張先生,現在可以去看狗了嗎?”
“好。”他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李憶魚,感覺他一點也不像丟狗的人,也不像養狗的人。
李憶魚沒讓張研江付咖啡的錢,硬搶著付款,無奈之下,后者只能讓他付款。
兩人一起出了咖啡廳,張研江帶他去了別墅區,然后兩人一起進入別墅區。
“張先生很有錢嗎?”李憶魚身為律師見識的人很多,他看一個人很準,張研江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個有錢的人,起碼不像是個能住起這么高檔別墅的人。
“為什么這么問?”他猜到李憶魚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明知故問。
“張先生看樣子不像是能住起這么高檔別墅的人。據我所知,這里的別墅價格不菲,住在這里的人都是非貴即富的人。”李憶魚說道。
“和幾個朋友租的。”張研江笑呵呵的說道。
他很佩服李憶魚的觀察力。
“幾個朋友租的?”李憶魚有些詫異。
“幾個朋友中有幾個富二代,他們很有錢,租這里的房子根本沒什么。”張研江聳聳肩,說道。
李憶魚沒有在多說什么。
來到住處,張研江請李憶魚進去,但后者并沒有進去,而是推脫的說把卷卷帶過來就行。
無奈,張研江只好不在讓,而是進入別墅去帶卷卷。
沒多久,他就把卷卷帶了出來。
李憶魚見到卷卷之后,并沒有仔細看,就說道:“謝謝張先生能帶狗狗見我,不過很遺憾,這只狗不是我的那只。”
本來還抱有希望的張研江聽到這句話失望了。
果真不是,看來卷卷的主人不是一般的難找啊。
不過,他還是很疑惑李憶魚為什么看一眼就知道這不是他的狗?難道他的狗有什么記號?薩摩耶犬長得不都是一個樣嗎?
反正他是什么也分不清,或許養了之后就能分得清了吧。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李憶魚說道:“我家的薩摩不是這個樣子,我把它收拾的可好了。”
張研江聽得還是云里霧里,不過有一條他算是弄明白了,就是他的狗與其它的狗不一樣,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他的狗了。
“不是就沒辦法了。”他很習慣來者不是狗的主人了。
“張先生像是不那么高興啊。”李憶魚說道。
張研江怔了一下,在心里疑惑:有嗎?
李憶魚像是聽到了他心里的疑問,點點頭,說道:“有。”
“李先生,你是律師,認識的人應該很多吧?”張研江想到了一個找到卷卷主人的辦法。
李憶魚點點頭,說道:“是啊,挺多的,要不要認識?我可以介紹。”
“你能不能幫忙找找卷卷的主人。就是它的主人。”張研江看了看卷卷。
李憶魚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對著卷卷就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收回手機,笑著說道:“可以了。我回去會幫你問問的。”
“謝謝你。”
“不客氣。記得有什么事情需要律師的時候找我就行了。對了,你的朋友要有什么需要律師的也要推薦我啊。”李憶魚笑著說道。
“放心吧,有需要的地方一定會找你。”張研江像是對一個老朋友一樣說道。
李憶魚笑了,又看了一眼卷卷,揮揮手,說道:“張先生,今天耽誤你的時間了。既然它不是我的狗狗,那拜拜。”
“再見。”張研江揮了揮手。
等李憶魚離開之后,張研江嘆了口氣。
本來他就不抱有希望,現在果然李憶魚不是卷卷的主人。
想起李憶魚,張研江樂了,不知道這樣的人養出來的寵物是什么樣子的?是不是也像他一樣這么有趣、可愛?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李憶魚這種人很可愛。
李憶魚讓他想起了孟澤源。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孟澤源了,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他之所以見到李憶魚就想到了孟澤源,是因為他們的年齡相仿,而且他們都穿著西裝。
孟澤源喜歡穿著西裝,不知道李憶魚是不是也喜歡這樣的穿著,這樣的打扮?
“嗚。”卷卷嗚咽一聲。
他看了看卷卷,摸了摸它的頭,然后帶著她向別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