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始皇帝,在哪里?!”
秦大大怒不可遏。
白稷放下筷子。
旁邊的李信正在舔著盤子。
看來,為了避免洗碗他也是煞費苦心啊!
舔的比臉還干凈!
上面的油都看不見。
真是個沒感情的飯桶啊!
他這還沒動筷子呢,這就吃完了?
“彩!”
李信放下碗筷,直呼痛快。
“菜?”
“你說我菜?!”
靠!
這飯沒法做了。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呸!
惡心!
李信小心翼翼的詢問,“彩……有什么問題嗎?”
秦漢時期,彩是稱贊夸獎的語氣助詞。
換到后世去,那就和牛批差不多。
“當然有問題!”
“這飯你就說好吃不好吃吧?”
“好吃。”
“香不香?”
“香!”
“那你說我菜?”
李信:……
他現在有些暈。
總覺得兩人說的不是一個點。
旁邊的秦始皇皺了皺眉。
怎滴?
無視額?
看著李信,恨不得一jio踹他出去。
唧唧歪歪的。
這都是小事。
先說重點噻!
“我說的那個始皇帝,你也不認識。”
“你也找不到他。”
“他不在這個世界。”
秦大大:???
嘛意思?
沒聽懂!
白稷臉上帶著幾分崇敬。
“我說的這位始皇帝,那可比你厲害多了。”
“功蓋三皇,德兼五帝。”
“封禪泰山,改為皇帝。”
秦大大:???
對啊對啊!
這不是他前幾天干的事兒嗎?
“一統六國,建立起大一統的秦朝。”
“廢分封,行郡縣。”
昂!
這是他兩年前統一六國決定的。
這說的不就是他嗎?
秦始皇無比真誠的望著白稷,“朕也做了……”
“那不一樣。”
白稷擺擺手。
“你是仙俠世界的,我那個是歷史上的。”
“你統一的六國,估計也就彈丸之地。”
“隨便來個陸地神仙,你們就得涼涼。”
秦始皇:……
蒙毅:……
李信:……
“上卿,為何朕聽不懂仙師說的話呢?”
“臣……也聽不懂……”
“末將倒是有些明白,似乎是說有陸地神仙?”
“對啊。”
白稷點點頭。
趁著他吹噓之際,李信很認真的聽著。
順帶偷偷摸摸的把白稷的飯碗拿了過來。
他飯量大。
就那么一小碗壓根吃不飽。
正好,看白稷不吃,他就勉為其難的效勞了。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女仙王嗎?”
“女仙?的確有個。”
秦始皇點點頭。
始皇二十六年,六國滅。
始皇大喜,詔令各地官吏,廣征神異祥瑞之事,上奏朝廷。
河內郡上奏,溫城縣令許望之妻趙氏生一女。
手握玉石而生,玉上有文王八卦圖隱約可見。
出生百日,即能言。
始皇聞訊,賜許望黃金百鎰,以善養其女。
許望感之,為其女取名莫負。
意為勿要辜負始皇皇恩。
確實是有!
“那不就結了嗎?”
白稷兩手一攤,理所應當道:“這陸地神仙比比皆是。你區區一個小國,實在不算什么。”
“降龍十八掌知道嗎?”
“北冥神功見過嗎?”
“凌波微步懂嗎?”
按照系統的意思,這應該是低級位面。
可能是低武世界?
秦始皇頓時大驚,不可思議的望著白稷,“降龍……十八掌?!”
“莫非是一套高深的掌法?!”
李信嗚咽開口。
嗯?
你不是吃完了嗎?
白稷又看了眼。
靠!
老賊!
竟然搶飯吃?!
“對,必是掌法!”
蒙毅點頭認可。
聽名字就厲害。
還有這個……這個北冥神功!
莫非是仙家所練?
果然厲害!
“仙師,你可會這些?”
“不會。”
“那你可有修仙法決?”
秦始皇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有,快滾。”
入門級功法要不要?
耳光要不要?
總共一萬層的鐵憨憨功法。
誰練誰傻……
咳咳!
這話收回了。
“額?”
秦始皇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拒絕。
便是仙人,心中還是頗為不悅的。
兩邊純粹是在雞同鴨講。
白稷其實想的是這鐵憨憨功法,出去就找機會換了。
吃了兩大盤的炒飯,李信打著飽嗝去洗碗了。
蒙毅負責刷鍋。
先用淘米水過一遍。
千萬別覺得淘米水沒什么用。
在日常生活中,淘米水可是好東西。
像是古代還沒有飄柔海飛絲這些。
很多人家都會用淘米水洗頭。
而且,這還是權貴用得起。
尋常老百姓可能只用得起草木灰。
淘米水清理碗筷,充當天然的去污劑。
就算是有油也沒事。
另外,淘米水還可以充作肥料。
之前白稷家里頭就種了點花花草草。
平時都是用淘米水澆灌的。
長得還不錯。
這也算是咱們種花家的優良傳統。
只要看到有塊空地,就想著能不能種點東西。
花花草草,大蒜小蔥這些都行。
……
俗語有云,朝三暮四。
早上三人斗地主,晚上四人搓麻將。
趁著現在來人了,那肯定得玩兩把。
沒辦法。
作為個正常人,白稷獨處六年時間,已經自閉到差點和石頭說話了。
閑著無趣,他便會做些東西打發時間。
撲克牌玩法太多了。
白稷從房屋的木盒里面拿了出來。
用比較堅韌的樹皮所做。
烘干后再慢慢磨平。
厚度是有的,不用擔心會磨損。
“誒,這是何物?”
“撲克牌。”
白稷都不用想,他們肯定沒見過。
哪個仙俠世界里頭也不帶玩撲克的。
“撲克牌?”
“那個,你能把菜刀先放下來嗎?”
白稷忍不住開口。
把菜刀別在腰帶上面,整的和殺豬似的。
“也行。”
“這神兵是朕的了。”
“好好好,出去就給你。”
白稷看著秦始皇,眼神中帶著些許同情。
太慘了!
好歹也是皇帝啊!
拿著口不銹鋼菜刀,當神兵利器。
這出去若是遇到修士,他不得涼?
隨便祭出一口飛劍,他就掛了。
“這撲克牌,是何物?”
“用來玩的。來,我先教你認。”
白稷非常有耐心。
“這是皇帝。”
白稷指了指大鬼。
牌上面都有對應的花色,也有炭筆描繪的圖案。
看著上面的大鬼,秦始皇臉色頓時有些不悅。
“朕可沒這么丑!”
嘿!
你還來勁了?!
說是皇帝,是想讓他有代入感。
沒曾想竟然這么不知好歹?
“行吧,那你就管它叫大鬼吧。”
“大……鬼?”
“是什么鬼?”
白稷:……
這牌沒法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