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君臣天涯被抓,是因為‘城里放炮,禁閉報道’嗎?
錯了!
事情的真相是:
好多大佬捶胸頓足:“那小子咋就這么……幼稚呢?居然丟屎!直接拉一個侏儒出產的炸彈丟下去,說不定就搞定獸人的大酋長。改變整個戰役的走向了。”
其實他們想多了。
玩家都知道,奧格瑞姆或許會死在各種武器上,這當中絕不包括侏儒現在的黑火藥炸彈。
人家姓氏就是毀滅之錘!
沒點火抗,能耍這個會噴火的錘子?
前大酋長黑手當年在老家為了對抗食人魔大軍,從火山里奪回毀滅之錘,搞得自己的拳頭巖石化,看上去跟碳一樣,這才有了黑手的名號。
毀滅之錘上面混亂的火元素力量,比烙鐵可怕多了,弱一點的家伙都把持不住。
根據玩家估計,就奧格瑞姆那身自帶火抗的皮,以及傳說中未經證實的首領模板,他去扛炎魔拉格納羅斯只怕都夠了。
至于為什么明明丟的是脫毛膏,卻被誤當成丟翔,那是因為地精出品的這玩意實在太臭了。
哪怕就是一小桶,他們拉貨上獅鷲的時候,被好多獅鷲管理員捏著鼻子投訴……
甭管他們丟的是不是脫毛膏,現在都被當成是讓奧格瑞姆在糞坑蝶泳的偉男子。
可憐的奧格瑞姆回去后,跟難兄難弟格羅姆一起在河里洗澡,洗了很久,發現一個令他們絕望且憤怒的事實——他們似乎開始禿了,頭發胡須大把大把地掉,而且腦殼和上身會微微散發綠色的熒光。
對,這玩意跟裝了個10瓦綠色節能燈泡一樣,看上去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這都算了,他們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近似翔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
河水下游,大批可憐的魚蝦翻肚子,暴斃當場。
吼爹氣得全身發抖:“我要殺光那些卑鄙的人類!”
奧格瑞姆盡管同樣悲憤欲絕,他還是強忍著:“不要中計,不過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可以報仇……”
另一邊,獸人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推進受到了阻礙。
因為辣只無比神秘的三叉戟軍團,又雙來了。
這支神秘軍團,滿地圖亂灑酸辣味道的嗆鼻子玩意,廢了座狼的嗅覺不說,還特么自帶雪地版吉利服和強弩,到處襲擊獸人。
碰上飛龍或者被狼騎兵大部隊逮住也絲毫不虛,視死如歸地剛正面。
反正戰歌和龍喉氏族的人就沒在這些有三叉戟標記的家伙身上占到便宜。
好多時候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剩下一地血和散落的獸人武器、物品等,顯示他們受到了襲擊。
出去打個水,沒一百人就別想回來。
一百人也不保險。
有一次人倒是救回來了,30個獸人戰士和75個苦工,全都成了公公。
前后最多就半個小時的事,手法之嫻熟,讓人發指。
偶爾逮住幾個三叉戟士兵,那些家伙臉上會浮現詭異的笑容,然后口吐白沫,說掛就掛,壓根不給獸人用刑的機會。
奧格瑞姆本以為這些人類精英不多,殺光了就沒了,然而這千把人仿佛怎么都殺不完。蒼蠅一樣日夜騷擾獸人各大氏族。
正面戰局似乎就這樣僵住了。
12月25日,可憐的艾澤拉斯沒有‘剩單節’。在辛特蘭鷹巢山,一支奇特的小隊集合了。
一個打烊的巖洞酒館里,兩個矮人守衛守在門口。
兩個全身被斗篷覆蓋的窈窕身影向守衛出示了信物,被放進大門。
這里充滿了典型的矮人風格裝飾,盡管桌椅造型粗糙豪放,但酒館整體色調溫暖,墻壁上,掛著各種獵物的腦袋標本,一個個小木牌子上寫著某某某于什么時候狩獵。
掛在墻上的火把都點亮了,將酒館照得相當亮堂。
兩女剛進來就看到一個白發白須的矮冬瓜在豪邁地用比人臂粗的木質酒杯喝著麥酒。
“啊啊啊!你們就是這次行動的同伴嗎?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庫爾塔茲,一個失去了自己領地的可憐蟲,剛在法奧大主教的教導下成為圣騎士。這次我是自薦來的。”
領主?
這個詞相當敏感。
她們脫下了自己的兜帽,現出一張半的精致的臉龐。
“呃,精靈?”庫爾塔茲愣了下,旋即咧嘴笑了:“反正叫我干啥都行,別叫我天天守狗洞。只要能干獸人一票,我愿意聽指揮。”
領頭的銀發女精靈也愣了一下:“指揮官不是你么?呃,抱歉,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溫蕾莎*風行者,一個游俠。旁邊這位是瓦莉拉*薩古納爾。”
那位金發女精靈蒙著半張臉,碧藍的眼眸閃爍著冷光,淡淡吐出兩個字:“盜賊。”
說罷,瓦莉拉就重新戴上兜帽,將身子靠到酒館的角落里。就算她沒潛行,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這個融入到陰影之中的女盜賊。
溫蕾莎有點尬:“抱歉,我這位同族就是這個性子。”
矮子擺擺手:“沒事,盜賊都這樣,我懂。”
正在此時,第四人進入這個酒館,那是一個有著奇異深紅色頭發的人類。
濃密的火紅頭發下面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兩位,然后驚訝地發現了藏在角落的瓦莉拉。
猛然轉頭的動作,讓他鼻子的傷疤在火光中更明顯了。
即使如此,這位男法師看起來也絕不難看——他擁有堅挺而優美的下巴和棱角分明的臉。而一對如弓般彎曲的眉毛使得他的神情看來總是充滿了辛辣的諷刺,以及對所有人保有質疑的態度。
這種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態,讓前面三者有點兒不悅。
還是溫蕾莎先開口:“哦,您就是我們這個小隊的指揮官嗎?法師閣下。”
“指揮官?呃,我不是。”男法師意識到,自己的相貌又一次讓他在和其他人的交流中遭遇麻煩:“事實上,我還擔心人太多,會給隊友帶來危險。嗯,我的名字是羅寧,肯瑞托議會派來的法師。”
庫爾塔茲有點不滿地嘟嚷著:“那總得有個指揮官吧。”
溫蕾莎不禁有了奇怪的想法。
庫爾塔茲沒說自己的來歷,但他毫不介意地展示自己的家徽,按照樣式,他至少是個中等偏上的貴族。若是指揮官來頭不夠大,很可能鎮不住這矮人。
頭大了。
正在這時候,酒館大門再度打開,進來一個年輕得過份的人類。
“斯坦索姆公爵!?”溫蕾莎傻眼了。
不光她,酒館里其余隊員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我不能來?”麥當肯淺笑著。
“不,那個,你的身份,呃,你不用指揮軍隊嗎?”溫蕾莎有點語無倫次了。
“大雪封路,大軍壓根調動不了。相比起其它事,紅龍軍團才是最大的威脅。這年頭,連國王都能以身殉國,我一個小小公爵為什么不能犯險?”
麥當肯說得風輕云淡,其余四人的心中不由升起了由衷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