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玩無雙的,最怕碰到什么?
就是所謂的強行控制。
功夫再高,板磚撂倒!
游戲里,曾經有個叫龍城將的法師,一身熔火之心畢業裝,結果慘死在新手副本級別的暴風城監獄里,不就是被等級不到自己一半的小怪各種打暈,強控到死?
吼爹面對的就是類似的狀況:獸人固然嗑藥,你嗑我也嗑,看誰比誰狠,看誰不當人。
嗑惡魔之血最多的腦殘吼此刻正上瀉下吐,肚子里翻江倒海,算是暫時廢了。
不可能放下自己兒砸不管的吼爹,就成了不當人的沙雕玩家的優先襲擊目標。
正常來說,沙雕玩家不可能個個有戰士職業模板的。若是連腿都不要,將雜質N多的太陽井魔力強行注入雙腿,在打了雞血、事后不要雙腿的前提下,跑出百米三秒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反正他們一招過后就要當廢柴,干脆就不當人了。
“為了團長!”
“為了373!”
“為了debucat!”
沙雕們用艾澤拉人聽不懂的三語喊著各種不靠譜的口號。
有就這樣脫光裝備沖上去自爆的,也有特地穿上超人裝,自帶披風和外穿紅褲衩的,亂七八糟什么都有。
反正沖上去就是引燃體內所有的艾澤里特力量自爆。
卡加斯不是沒試過將沙雕玩家踢飛,讓其滾遠點自爆,問題是玩家的自爆居然是可控的。
你的腳還沒到,我就提前自爆。
方圓數十米范圍全特么是爆炸卷起的烈焰和沖擊波。
搞到最后,瑟里耶克等人都不敢上了,大門附近徹底成了自爆兵的舞臺。
獸人的戰術很簡單,以最能打的作為箭頭沖陣。
沖進去了,那就是簡單的鑿穿戰術,基本就預定一場摧枯拉朽的大勝。
沖不進去,那就歇菜!
當四個獸人強者被三叉戟軍團的狂暴沖鋒擋住了前進的勢頭,獸人大軍的結局就注定了。
沖上怒牙城堡的斜坡不止一個,能轟穿正門的這一路已經是最好的。其它斜坡,當一陣砰砰作響過后,就是密如細雨的迫擊炮彈墜落,整段整段的斜坡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你叫獸人怎么沖?
戰歌獸人又不是黑石獸人那樣多少自帶火抗。
座狼更是典型的毛多弱火,稍微沾點火星,就會整頭狼燒起來,它們自己可不會滅火。
幾條斜坡成了死亡的階梯,到處都在燃燒,死去獸人和座狼的尸體在烈火中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光是那股焦尸味就足以讓獸人失去了繼續進攻的勇氣。
遠處的精靈游俠已經開始圍上來。沼澤中的一塊石頭,一段露出泥沼的木頭,都可以成為他們的立足之地,笨重的獸人沖過去只會輕易地被沼澤所吸住淪為游俠的靶子。
真正摧毀他們意志的,還是那從北方隱隱傳來的轟鳴。
起初有點不清晰漸漸地聲響越來越大大地在隱隱顫抖著。
基爾羅格剛狼狽地躲過一個自爆兵,他豎起耳朵問道:“那是什么聲音!?”
“該死!是人類的騎兵!”格羅姆憤憤地道:“我們必須撤了!不然都要死在這里!”
基爾羅格大部分時間貓在南大陸,鐵爐堡所在的丹莫羅地區盡是崎嶇的雪山地形沒機會碰到大規模的騎兵。格羅姆就不同了,歷經北地大戰的他很清楚身披重甲的人類騎兵,在大規模對沖鋒當中一點都不輸給狼騎兵。
歸根到底就是人類裝備的更新,戰馬上的青色馬鎧完全可以抵御座狼的撲咬這讓獸人的坐騎優勢被削弱。
本來嘛,雙方還是有得打的。
不知哪個缺德鬼,給人類騎兵配上手弩和投矛,往往還沒對沖,狼騎兵就要先被揍兩波。
最近打起來狼騎兵總是吃大虧。
“可惡!就差一點了!”卡加斯刃拳被炸得灰頭灰臉,一面憤懣。
格羅姆眺望烈焰對面那個被士兵簇擁著的光輝身影。
麥當肯感受到吼爹的視線臉上帶笑,遙遙舉起右手勾了勾食指來!
這一刻,麥銀角大王當肯仿佛拿著葫蘆挑逗孫悟空只要吼爹敢應一聲就注定吼爹全族倒霉。
格羅姆不由感慨:
差一點嗎?
這一定是那個卑鄙人類公爵麥當肯斯坦索姆故意給他們的錯覺罷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卑劣的陷阱,逼得他們不得不來攻,甚至還搭上血窟氏族的勇士。
吼爹為什么會在后世被視為部落英雄?
他除了那極致的武力和無雙的勇猛之外,他還有敢于犧牲的勇氣,以及往往被旁人忽視的智慧。
“走”大吼一聲,再無念想,吼爹扛起他沉重的兒砸,猛地向后跳了二十米,轉身就沖下斜坡。
獸人大軍退潮般從城堡外側退去。
這不是結束,麥當肯遙遙一指,瑟里耶克三人頓時會意。
“上馬追!”
不多時,從高空俯瞰下去,就能看到綠色的潮水是何等凄慘了。
數量龐大的獸人,不得不擠在大概能容許八架馬車并排通過的結實泥路,以及靠近路邊不足五十米的斜坡上。
頭頂上,是不停掉下來的迫擊炮彈。
不算密集的炮彈,每一發都能將方圓數米內的獸人和座狼化為零件,爆散出去。
西北、東北和東南方,是游俠們拋射過來的箭雨。他們無情地收割著那些沒被炸死的獸人的生命。
北方和西南是越發逼近的騎兵大軍。
急烈的馬蹄聲堪比死亡得喪鐘,不停提醒著獸人死神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
這迅速增加了獸人心中的恐懼!
明知道沖過去的幾率可能連三分之一都不到,還是有不少獸人鞭打或者厲喝著自己的座狼,企圖從不停爆開的煙柱中穿過去!
他們的下場大多凄慘。
同樣也有不少幸運兒穿過了這個絞肉場,成功抵達迫擊炮所無法射到的城堡南方主干道。
麥當肯回到自己所呆的那座碉堡最高層,只見到瓦莉拉默默地擦著匕首,兩具倒下的火刃劍圣尸體,依然在那汩汩地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