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頂著一張比天朝流量大明星還牛逼一倍,純天然無加工的帥比臉,來個‘少年’早禿,那畫面一定很美。
就是沒誰知道凱子有這樣的煩惱。
大星術師索蘭莉安、卡波妮婭等比較親近凱子的精靈法爺都有類似的問題,更別說那些巴不得一天24小時、一年365天都泡太陽井水的法爺了。
這種事瞞不住的,沒幾下,大半個聯盟都知道這些嬌貴的精靈法爺患上魔癮了。
最嚴重那些,還不得不使用元素鐐銬鎖住身體,避免他們發瘋傷到自己。因為前一天,就有一個法爺受不了魔癮的折磨,用手指頭摳自己的臉,搞得像個詛咒教派的狂信徒了。
這倒好,考林城里本來準備給二五仔和詛咒教徒用的刑訊室,沒給敵人用上,先給凱子的手下安排上。
凱子的法爺幫不了忙,還占用了聯盟大量的人手。
在前線急著要法爺支援的時間點,血精靈法師團如此拉胯,凱子陷入了自閉狀態。
唯有他、羅曼斯和阿斯塔洛三個、帶上狀態比較好的幾十個法爺,輪番出去,頂住自己曾經的同胞——大巫妖貝洛瓦爾,才勉強平息聯盟的質疑聲。
偏偏在這種狀態下,犯魔癮的那些精靈似乎變得更嚴重了。
好些以前高貴美麗大方的女精靈,都變成了瘋狗似的模樣。
六月的一天,一個前來幫忙的游俠派精靈平民被魔癮患者咬傷,還被多個精靈目睹,這事傳回到游俠派那邊,造成了非常糟糕的影響。
另一面,狀態尚好的精靈法爺們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后勤補給跟不上。以前的奎爾薩拉斯,是99.9的國民供養金字塔最頂端的那部分法爺。
什么煉金藥劑,魔法道具,法爺們從來不缺。
如今沒了整個國家的供養,精靈法爺們都傻了。
魔法大戰,不是魔力用光了,回去冥想什么的補上就好。
這個艾澤拉斯平行世界里,法爺各自有獨特的魔法使用方式,導致他們一旦受傷,不能隨便使用圣光進行治療,這有可能損壞或摧毀他們自身的魔法回路。
有些魔法,又需要獨特的施法材料,比如稀有的魔藥或材料。
舉個例子,法爺跳樓專用的緩落術,可以讓法爺身體變輕,緩緩從懸崖等地方飄落地面。這就需要使用一種從禽類身上獲得的輕羽毛作為施法材料。
高手對決中,因為缺少了施法材料,進而導致自己魔法使用速度變慢,或者直接用不了什么的,可是很致命的。
沒有了這些東西的供應,精靈法爺的戰力進一步下降。
偏偏聯盟還不供應這個——你區區一個奎爾薩拉斯流亡組織,還想有王國的待遇?想要東西?可以,自己拿功勛來換,要么就是花錢。
以前有專人供應的施法材料,如今只能他們自己去弄,或者用錢去買。
好了,一堆法爺都是逃難出來的,有個屁錢。
這就是為什么凱子被迫多次打游俠派難民的主意,他和法爺們需要一群免費的工具人來007打白工啊!
在永歌森林南部指揮的風行者姐妹,自然躲不開這個話題。
閑暇,在一棵沒有被不死者波及的完好大樹上,三姐妹開始了一次討論。
對于凱子的‘橄欖枝’,她們嗤之以鼻。
她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幫法師派打工了,她們身上的斯坦索姆徽章就是最好的護身符。除非麥當肯松口,她們又腦殘,否則誰會傻乎乎跑回去給法師派當奴隸?
大部分游俠派都恨死逐日者王室和銀月議會了,姑且不論那叛徒達爾坎,光是他們之前兩次不作為,明明可以全國動員,卻盲目信賴符文法陣,就把他們坑慘了。
一而再,難道還想再而三?
這話題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她們討論的重點不是這個。
溫蕾莎:“法師派這是完了嗎?”
希爾瓦娜斯一撇嘴:“呵呵,那些因為故步自封和渴望永生,將整個族群差點帶進毀滅深淵的家伙,干脆死干凈最好。我們的爺爺當初就不該相信達斯雷瑪逐日者的謊言,跟著法師派離開世界樹來到這里。”
奧蕾莉亞雙手抱胸,靠在樹干上,燦爛的金發隨風飄揚:“以前總覺得麥當肯是別有用心,騙我們離開奎爾薩拉斯,現在怎么看,都像是一場提前到來的救贖。我們不管是誰,當初繼續呆在永歌森林,多半會遭遇一場悲劇吧。”
“里拉斯多半會死。”溫蕾莎叨念著。
希女王揉揉太陽穴:“我和奧蕾莉亞如果還在軍中……多半也會吧。”
奧蕾莉亞沉默三秒,點頭:“嗯,不喜歡太陽王和銀月議會是一回事,拼死保護森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三姐妹沒有誰是笨蛋,重新把戰況逆推回去最初的時間點,設身處地想一遍,驀然發現,自己這一代四兄弟姐妹,說不得要死兩個或者三個在獸人或者天災軍團手里。
哪有現在的風光?
本來在高等精靈中不入流的風行者家族,如今可是族人當中混最好的了啊!
一塊超標的林地伯爵領,純天然無工業。
遠處有考林城和北地要塞作為屏障,無比安全,西面還背靠斯坦索姆城,真有萬一還能撤。
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讓精靈難民一到就愛上這個新家了。
麥當肯還不收稅,予以他們自治權,就按比例征調精靈游俠代表斯坦索姆領,為聯盟服務。
民眾有多痛恨法師派,現在就有多愛戴風行者家族。
這種榮耀,讓風行者四姐弟受寵若驚。
溫蕾莎托著腮幫子:“總覺得我們欠麥當肯太多了啊!”
奧蕾莉亞提醒自家二妹:“希爾瓦娜斯,以后你……別在針對麥當肯了啊!”
“哼!別把我當成那些不識好歹,不懂感恩的爛人。”希女王不敢對姐妹說,其實,她心底的感觸早就變了。以前總覺得麥當肯就是蒙騙精靈來肆意玩弄的爛人,現在……
早就不同了。
“他是個真正的紳士。”并不知道‘紳士’這個詞在天朝里有歧義的希女王在心中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