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向十字路口要塞?
這提議就很扯淡!
一般的不死生物或許還行,構造區的家伙一個兩個腦子有毛病,或許是恪守了此前克總賦予他們看門口的職責,特別是聯盟官宣滅了克總之后,那些構造體boss統統貓在自己的狗窩里,任憑部落狂轟亂炸也不出來。
兩大胖子加上一個大甲蟲,齊齊堵門,還瘋狂放瘟疫毒氣,沖也不是,不沖也不是,就特么惡心。
就差那么點,部落幾乎要懷疑聯盟根本沒有誠意了。
(麥某人:自信點,把‘懷疑’去掉。)
幸好,早就收到命令的達里安趕緊在薩爾等人變臉色之前說道:“聯盟打倒了克爾蘇加德,利用其靈魂殘渣,可以偽造出納克薩瑪斯不死者會聽從的精神指令。如果沒有更好的方法,不妨試試。”
薩爾臉色才好看點,他和部落酋長們對視一眼,點頭道:“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妨一試。”
死磕是磕不下去了,從新流沙之戰開始,部落就在透支數個族群的未來。
填人命填得太多,各個種族都受不了。
無奈的是,不拼命就是滅族。
這才打掉牙齒連血吞。
再加上鋼鐵部落的支援,才撐到現在。
碰上這種堵門打法,本來應該用英雄去沖。
可部落的發展跟歷史上大有不同,由于希女王和洛瑟瑪沒有入坑,連帶跟著她們混的法系也沒怎么過來,英雄各職業比例嚴重失調。
總的來說戰士太多,遠程職業太少,這就導致碰上隨地投翔(放瘟疫)的格羅布魯斯時,非常被動。那一圈圈的綠色瘟疫毒氣嚴重限制了近戰英雄的發揮,集體掉血之后,部落為數不多的奶媽英雄又奶不過來。
況且還有一個帕奇維克在狂奔亂竄,各種打斷節奏,部落現在是真的沒轍。
于是,在十幾萬部落的圍觀當中。
就看到聯盟開了幾輛裝甲車過來,其中一輛車的車頂有個脖子拉伸器,上面垂下來的繩子五花大綁著一個污神。
“呃,這是……”這戲碼,連薩爾這個點滿薩滿天賦的大佬也看不懂。
“沒,這是一個能力奇特的術士,可我們害怕他被克爾蘇加德的殘魂腐蝕后發狂,不得不作此下策。”達里安如此解釋著。
說白了,這種鬼話,連聯盟自己人都不信。
聯盟里有術士,最不待見的也是術士。三叉戟部隊里有一些名為污神的家伙,這些不明生物恰好多半是術士……
咳,懂的都懂。
裝甲車停了下來,黑黑的苦茶大師撇了一下嘴:“給他松綁。”
新晉污神庫落嘴巴上的封條剛被扯開就大聲嚷嚷:“不!我不服,為什么掛我電燈柱,我不就是發了點澀圖……”
呆了個倒裝出一副要報警的樣子:“警察蜀黍,就是這個人,算了,還是俺們自己來吧。”
一個招呼,其他玩家麻利地給庫落抹上油,撒上點克爾蘇加德牌孜然。
“啊!我為老大賣過命,我為消除種族生殖隔離奮斗過,我不服——”
無比詭異地,不受攻擊時一直保持死寂的納克薩瑪斯廢墟突然沸騰起來。
數不清的僵尸、構造體、憎惡、甚至還有軟泥怪等亂七八糟的不死者從部落打出來的缺口處涌了出來,瘋了似的,張牙舞爪沖向庫落。
沒差把這貨給嚇尿了。
“救命啊!殺人哪!雅滅蝶——”
庫落越喊,不死者們就越興奮。
黑黑的苦茶大師拍了拍裝甲車的鋼板,駕駛員心領神會,車子一個瀟灑的甩尾,調頭就往十字路口要塞方向,不緊不慢地開。
開太慢,會被追上。
開太快,又怕骨頭們追不上。
這種感覺上用一塊肉就從池塘里勾引出一萬條鱷魚的打法,看得部落全體目瞪狗呆。
這不是幾千一萬,是十幾萬不死者組成的洶涌攻勢。這些不死者的數量之多,平鋪在貧瘠之地廣闊而荒蕪的大地上,居然是一眼看不到盡頭。
薩爾不得不扭動脖子,才能從西到東看完整條不死戰線。
好多百夫長、千夫長默默吞了吞口水,心里想著,如果要靠部落用人命去填,不知又要填多少才夠。
唯有腦殘吼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
一小時后,十字路口要塞。
在雄偉的城墻前面,排出一個超級大陣,那是足足有五公里寬,縱深一公里的復合型防線。
最前沿是幾條橫貫東西方向的巨型坦克壕溝,里面倒滿了汽油。
往北兩百米,才是各種壕溝和散兵坑,再配以星羅棋布的大小碉堡,以及三百多輛各式坦克。
只是,每個士兵的臉上都能明顯看到局促不安的表情。
庫爾塔茲將軍開著大喇叭,教訓著這些聯盟新兵:“你們這群菜鳥聽好了。正是有你們父輩的努力,你們才能安穩地長大,盡管他們依然精壯,但對抗邪惡的重任是時候由你們分擔一些了。等會兒瞄準了打,誰瞎雞兒亂放炮,我就踢爛他的屁股!”
前矮人領主的話,還是那么話粗理不粗。
新兵蛋子們后面的城墻上,站滿了斯坦索姆第二集團軍的精兵,這些老兵紛紛發出哄笑聲。
“小崽子們,別嚇得尿褲子了。”
“當年你爺爺只拿著一支霰彈槍就要跟骨頭拼命,你們知足吧。”
老兵的哄笑,讓不少新兵倍感難堪,同時又有點安心。
因為就算他們崩了,還有老兵們兜底。
以老帶新,軍備充足,子彈炮彈隨便用,斯坦索姆聯邦就是這么豪橫。
城頭上,布麗姬特阿比迪斯還是有點緊張:“閣下,我的布置沒問題吧。”
表面上,這次帶兵的是庫爾塔茲,實際上的主將是布麗姬特。
老矮人看了看這個被麥當肯外放下來,第一次單獨帶兵的將門虎女,抽了口雪茄,咧嘴笑道:“沒事,這輩子我就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布麗姬特眺望南面,在她視線所無法觸及的遠方,林蔭要塞里有著一位讓她有點無奈的男人。
“那混蛋,多半還在那幾個妖精的肚皮上,然后嫌我們煩,故意打發我們來前線。”她看向不遠處的伊露希亞和莎莉,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林蔭要塞里的麥某人打了個噴嚏:“哈秋!誰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