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小楓逼退近十步后,許七爺忽然停下來。
“小子,你的修為太弱了!”
許七爺譏笑道,他的步法跟著變化,身形一轉,看得易小楓眼花繚亂。
眨眼間,他來到易小楓身旁,一掌拍打在易小楓的肩膀上。
噗——
易小楓吐血倒飛出去,撞在破墻上。
他立即站起來,提劍刺去。
許七爺抬腿,一腳踩下,將劍刃踩在地上。
易小楓被壓制住,拼盡全力扯劍也扯不出來。
修為差距太大!
許七爺一動用靈力,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易小楓暗罵。
不愧是血掌門長老,果然不是蓋的。
也不知道是筑基境,還是金丹境。
應該是筑基境。
若是金丹境,豈不是秒殺他,哪里會給他這么多機會!
“說,你到底是誰,你這劍法又是出自何門何派?”
許七爺惡狠狠的問道,他的血煞掌對準易小楓,隨時可能拍在他的臉上。
易小楓冷哼道:“天劍圣宗,聽說過嗎!”
劍圣出自天劍圣宗,他的火柴劍法來自劍圣,這樣說,其實沒毛病。
許七爺一聽,臉色大變。
卓夜堡老魔或許不怕天劍圣宗,但他怕。
血掌門說厲害其實也沒有多厲害,與天劍圣宗相比,自然是遠遠比不得。
若是殺了這小子,天劍圣宗會不會惱怒?
以此子的修為,斷不可能是一個人前來。
天劍圣宗的弟子至少也得達到筑基境才能出山!
想到這里,許七爺陷入猶豫中。
易小楓趁其不備,左手悄悄掏出金蟋蟀。
“白鴻霄師叔!救我!”
易小楓忽然抬頭大喊道,聲音充滿驚喜。
白鴻霄?
劍圣!
許七爺頭皮一炸,下意識扭頭看去。
易小楓立即按動金蟋蟀的尾部,一根毒針從金蟋蟀的口里射出。
咻!
許七爺的脖子被毒針射中,疼得他回頭。
易小楓順勢拔劍,轉身就逃。
“臭小子!敢耍我!”
許七爺暴怒,將毒針震出體表,然后追向易小楓。
一步。
兩步。
三步。
撲通一聲!
易小楓回頭看去,許七爺已然暴斃,倒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
我去!
還真是三步暴斃散!
太狠了吧!
易小楓沒有大意,他撿起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用力砸過去。
砰!
許七爺的頭被砸中,鮮血跟著流出,蔓延地面。
他仍一動不動。
看來是真的死了。
觀眾們則炸了:
“這波牛批啊,太強了!”
“極限反殺,本場最佳白鴻霄。”
“劍圣:我太強了,報我的名就能反殺敵人。”
“666,服氣!”
“這也可以?”
“那是什么暗器?好像徐浪也有。”
“這東西叫金蟋蟀,乃是北魏皇室的最強暗器,已經有不少選手撿到,甚至有選手還把自己毒死。”
……
易小楓小心翼翼的上前,他開始在許七爺身上摸索。
這廝身上什么東西都沒帶。
易小楓忽然發現許七爺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儲物戒!
他立即將儲物戒取下,戴在自己的右手上。
儲物戒是不能放在儲物戒里的。
旋即,易小楓起身離去。
還未走遠,之前被許七爺抓住的年輕女子從破墻倒塌的廢墟后方爬過來。
“恩公!恩公!我有重要事情告訴你!”
年輕女子急聲叫道。
易小楓停步,轉身看向她。
嗯?
又一位王嫣然?
雖然這女子長得不丑,但距離漂亮還是有差距的。
年輕女子跌跌撞撞的來到易小楓面前,她深吸一口氣,道:“恩公,你是天劍圣宗的吧?我知道天劍圣宗的一位老前輩受了重傷,被關押在少堡主的府內,你可得去救他,他也是為了救我才被暗算。”
易小楓的眼神變得古怪,他沒好氣道:“姑娘,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別出來害人。”
說完,他便提劍離去。
年輕女子羞愧得滿臉通紅,捂臉跑走。
離開這條巷道后,易小楓迅速找到一處無人的庭院休息。
他拉開自己的衣服,查看肩膀的傷勢。
血煞掌的恐怖,他歷歷在目。
然而,他的肩膀只是紅腫,并沒有其他異常。
“這廝竟然沒有下毒手,看來是被我的劍法嚇到,怕我背后有人。”易小楓默默想到。
他心里充滿后怕。
這一次還是莽了。
倘若許七爺是個憨批,沒那么多心思,他說不定現在已經沒了。
旋即易小楓又想到剛才那女人的話。
天劍圣宗的一位老前輩竟然被囚禁于此。
看來就是這位老前輩前來調查卓夜堡,結果失蹤,天劍圣宗才判定卓夜堡有問題,便讓劍圣白鴻霄親自前來。
這不就是隱藏劇情?
救下那位老前輩,必然能刷一波天劍圣宗的好感。
若能因此加入天劍圣宗或者拜師劍圣,也是很不錯的結果。
行走修真界,師門太重要了。
就拿剛才來說,倘若他聲稱自己是散修,早死了。
易小楓將此事記下,后面一定要去單天歌的府邸轉轉。
他開始安心休息。
時間推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夜幕即將降臨。
卓夜堡的夜晚是很恐怖的,之前即便與劍圣待在一起,易小楓也有種身處恐怖片的感覺。
胳膊恢復后,易小楓起身離去。
他在幽暗的巷道里前行,若非他已經有煉氣境五層的修為,說不定走幾步路就被絆倒。
他朝著有人聲的地方走去。
夜幕下,卓夜堡里時不時響起尖叫聲、慘叫聲。
看樣子卓夜堡的虛偽面具已經撕破。
“也不知道正道修士現在該怎么辦。”易小楓默默想到。
邪修只需要得到七彩琉璃果就能完成主線任務。
正道修士呢?
推翻卓夜堡?
嘖嘖,難度真大。
易小楓暗自慶幸,幸好沒有選擇正道。
十幾分鐘后。
易小楓來到小巷口,前方是一條街道,一群人聚集在一處府邸的大門前。
大多數都是前來祝賀的賓客,一共有兩三百人,站滿街道,氣氛都顯得混亂嘈雜。
易小楓瞇眼看去,大門上方的牌匾印著兩個大字。
單府!
怪不得這么吵,看來修士們都想找單天歌討要一個說法。
過了一會兒。
大門打開。
單天歌踏步走出,望著街道上的人群,他怒吼道:“你們不去找兇手來這里做什么?找死嗎!”
人群中傳出一道聲音:“草啊,死的是你爹,你不急著搜查線索,要我們幫你查,我們是你爺爺嗎?你就是一個腦癱一樣的東西!”
單天歌聽不懂這番話里的某些詞語,但還是感覺被冒犯。
他惱羞成怒,罵道:“哪個鱉孫說的?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