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一頓陰陽怪氣的蘇言：......
就很尷尬。
但是他難得沒有反駁什么。
因為這確實是第一次，事情沒有按照他計劃中的去發展，而是變成了有些難以收場的局面。
衛水要去殺人。
這樣的一句話，本身就是一個恐怖故事。
殺手之王要殺一個人，那就跟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實際上，‘殺人’本身也沒有什么讓蘇言震驚的地方。
而是衛水想要殺的‘人’，才是他特別在意的。
不提沈星、落清秋她們身上還有很多悔恨值沒有刷。
就算林清月那些人的悔恨值已經被他刷完了，羊毛都已經薅光了，他依舊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她們死。
畢竟對他而言，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場游戲。
他便是一名玩家，在游戲里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的尋找任務對象，然后攻略她們，完成任務，得到獎勵。
就是這樣簡單。
雖然在他的眼中，這些人跟NPC沒什么區別。
他一生也只會跟極少部分人產生交集，其他大部分人，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一面。
但是對她們而言，這不是什么游戲，而是真實的世界。
在這里她們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
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立的人生，或喜悅、或燦爛、或悲慘、或無奈......
但總歸是獨一無二的故事。
就是這樣的一些人，他不愿意去剝奪她們在未來，尚未開啟的那段人生。
實際上，這里也確實不是什么游戲世界，只是他將其當做是一場游戲而已。
因此，他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
當然，或許從小可愛的角度，有些人確實應該殺掉。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但是，從他的角度來看，這些人確確實實就是一群羊而已。
無非就是給她們草的過程，在外人看來很是痛苦。
可他是開啟著痛苦屏蔽的，算是跳過了這個過程，直接快進到了薅羊毛的時候，得到的只有收獲的喜悅。
如此一來，他對她們著實產生不了什么恨意。
而且，就算他想要報仇，也應該他自己來才是。
衛水湊個什么熱鬧？
她那是想替他報仇嗎？
她那是宰他的羊，挖他的心，四舍五入就是想要殺他！
他自然要阻止她的行動。
話又說回來了。
為什么衛水都那樣傷害了他，算是把他過去的人格都給磨滅了，她不僅沒有感到一絲愧疚，反而還一副很滿意的模樣呢？
這就是殺手之王的腦回路嗎？
他領教到了。
蘇言嘆了一口氣：殺手之王的悔恨值真難刷。
若是換成許冰、沈星、姜夢，只怕早就送來一千多的悔恨值了。
哦，他那不堪回首，連殺手之王看了都想殺人的過去，就是她們三人造成的啊？
那沒事了。
系統從空間里掏出了兩把槍：要不你直接把衛水殺了得了，據說人在臨時前的一瞬間，會產生強烈的悔恨情緒。
蘇言嘴角一抽。
現在的小智障已經徹底長歪了。
蘇言：人在臨死前，產生的情緒不只有悔恨，可能還有濃郁的憎恨。
快進到殺手之王死后變成厲鬼，來跟我人鬼情未了。
系統收起了武器：那怎么辦？
你已經是我帶過的宿主里，攻略的手段最多，也是最厲害的宿主了，其他人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呢。
不然的話，還能查一查以前宿主的攻略。
蘇言忽然笑了：多夸點兒，我愛聽。
系統嬌呼一聲：呀！
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什么，一咬銀牙想要擺出惡狠狠的模樣，再放一些狠話。
可到最后，還是直接捂住已經紅透的小臉，頭頂飄著一縷白霧趕緊消失了。
真是不禁逗。
蘇言微微搖了搖頭，然后沉吟思索起來。
到了現在這一地步，衛水都沒有產生太多悔恨的情緒。
那就代表著他之前制定的計劃，可以全部推翻了，對衛水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看著衛水460/1000的悔恨值，對于普通人而言，這已經相當于是悔恨了幾十上百次的量了，可對于殺手之王來說，根本就是一些施舍的同情罷了。
他估計衛水的悔恨值上限，怕是五六千都不止。
難怪實力這么強大，心理這么變態，悔恨值這么難刷。
看來想要全部刷完，需要耗費很多的時間。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能讓衛水后悔的點。
蘇言回憶了一下，衛水產生悔恨值的幾個時間節點。
除了一開始是莫名其妙的對衛依水生出了像是嫉妒的情緒，刷了10點悔恨值，剩下的每一次悔恨值的產生，都跟‘信任’脫離不了關系。
不......可能連衛水對衛依水的嫉妒，都是有跡可循的！
或許，衛水并沒有特別喜歡衛依水這個妹妹，甚至在內心深處其實是有些嫉妒和厭惡她的！
簡單思索一下，就不難得出原因。
他不知道衛家兩姐妹的過去是什么，之間又發生過什么。
但衛水對衛依水的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連他都看在眼里的。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疼愛的妹妹，卻因為一個僅是相處了一年半的男人，就要殺了她。
只怕是誰，都得在心里道一句‘謝謝，已經開始生氣了’。
想到這里，蘇言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
所謂的殺手之王，似乎并沒有外人眼中的那么強大和堅不可摧呢......
在此刻的他眼中，衛水就像是一個套著尖刺外殼的氣球，看起來無懈可擊。
可實際上，都不需要太多外力，只需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尖刺外殼不斷收縮，直到某一刻......
他現在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像反派了？
蘇言搖了搖頭，連忙驅散了腦海里的這些念頭。
但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他這次的手段，該不會把衛水弄崩潰吧？
怎么說她也是殺手之王，應該不會這么脆弱吧？
要是到后面她真的崩潰了，他就干脆把她帶走，帶在身邊一邊當成女兒養，一邊慢慢薅她的羊毛。
畢竟，從兩姐妹的體型來看，衛水才更適合當女兒一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