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色的佛像在街道疾馳,轟隆隆的響聲不絕如縷,街道周邊的居民被吵醒,他們開窗朝外開。
黑佛的速度太快,加上此時是夜晚,普通人只能看到有東西在街道奔跑。
居民默默的關上窗,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而這時,一間客棧二樓,兩個人從窗口飛出。
正是當初在曾府對付肉球女的師徒倆,中年男人和少年。
少年跳出窗想要御劍,可惜一腳踩在劍身上,哎呀一聲,身體直接做自由落體運動。
中年男子忙著追黑佛,沒空捎上少年,說了句自己照顧自己,便加速去追黑佛。
為了延緩黑佛前進的速度,中年男人并指一點,一束金光射向黑佛。
金光打在黑佛背上,發出金戈交鳴的聲音,金光直接被彈開。
這一擊雖然沒有奏效,但是引起黑佛的注意。
黑佛雙手合十,黑煙在其掌心凝聚成黑光,黑佛一個翻越,一掌打向身后。
寬三丈的黑卍飛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控制飛劍偏開,不過發現黑卍打向一間木屋,木屋內有燈光,明顯有人住。
中年男人低聲念著什么,雙手有節奏似結印般動起來,然后射出四道金光,金光似繩般拉住黑卍字。
站在飛劍上的中年男人拉不住,于是中年男子跳到地上,用腳當剎車,以金光拉住黑卍字,黑卍字被金光拉住的過程,實際上和金光對抗,所以黑卍字被消耗,最后消失。
而這么一會兒功夫,黑卍字能量耗盡消失,而黑佛也消失在中年男人的視野里。
不過那黑佛走路轟隆隆的,尋聲音也能找到。
中年男人并指指劍,落在地上的劍受到指引騰空懸停,中年男人踩在劍身,御劍飛行。
在九州郡,一家醫館門口。
蘇悅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
趙煜意念一動,一塊鐵片變成長針,刺向蘇悅。
蘇悅不是靈者,也不會靈術,只有一手還算可以的武學功夫。
輕王權預計,大概再過個十幾招,蘇悅就會死在趙煜的手上。
蘇悅憑借身體的柔軟性,躲開這一擊。
這時,輕王權動了,用的是火云掌,掛機到如今的火云掌,仍舊是輕王權攻擊性最強招數。
滾滾氣浪涌向蘇悅,熾熱的氣息沖擊著蘇悅的身體。
輕王權身法快,加上這一擊是偷襲,蘇悅不可能躲得了。
蘇悅身上亮起一道圓形白暈,將其罩住,輕王權一掌打在白暈上。
白暈發出嘎嘎作響不堪重負的聲音,白暈堅持了片刻,被輕王權一掌擊散。
蘇悅眼中閃過驚慌,雖然白暈屏障沒有替她擋住攻擊,但是替她爭取到了時間。
她再次閃避,輕王權這一掌沒有打中要害,只是擊中了蘇悅的腹部。
掌勁貫穿蘇悅的腹部,將腹部一帶的肌肉、皮膚、骨頭全部熔化。
蘇悅擊飛出去,砸在木屋上,隨后摔在地上。
趙煜也很配合,在蘇悅擊飛落地的時候,七枚由鐵片變成的長針刺向蘇悅。
長針刺透蘇悅的腦袋,蘇悅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死透了。
從頭到尾蘇悅沒在戰斗中說一句話,不是她不想,而是趙煜那貨招招要她命,她根本分不了神。
輕王權對著趙煜比了個贊,趙煜雖然不知道這樣什么意思,但他也微笑的豎起大拇指。
轟隆隆~
地面震動,轟隆響聲。
在輕王權身后,一個高五丈的黑佛疾馳而來。
黑佛看到倒在地上生息全無的蘇悅,猩紅的雙目亮起來,發出一聲悲哀的吼叫,隨后死死盯住輕王權和趙煜。
就在黑佛準備有什么行動的時候,天空響起一聲龍吟。
米項側身騰空,以身體為軸,似陀螺旋轉,揮動關刀。
一刀劈在黑佛身上,直接將黑佛劈成兩半,刀氣順著刀尖激射出去,刀氣在地面上犁出一條長上百米的凹痕才消失。
米項站直身,關刀刀柄杵地,風吹起米項的披風。
不得不說,這樣的米項真帥。
到現在為止,事情完全結束了。
幕后之人也死了,那只看起來挺猙獰的黑佛,也被米項一刀砍死。
巡夜衛趕來,原本他們是趕來支援的,只不過到場后,他們只能做一下打掃工作。
一名巡夜衛在蘇悅身上摸來摸去,惹來周圍的人一陣惡寒。
這名巡夜衛也察覺到了周圍人的視線,連忙解釋道:
“我在白塔寺看見此人從佛像底拿出三個丸子,那三個丸子可以讓她冒著風險去拿,一定不一般。”
“那找到了嗎”輕王權問道。
“沒有,可能是她轉移了那些丸子。”
雖然那丸子可能很重要,但已經不關輕王權什么事了,九州郡的巡夜衛指揮使明天就來,這些事交給他們去頭痛。
在距離戰斗中心十幾公里外的一座山上,這座山是當初趙煜請貍貓張先生的山。
貍貓站在一塊巨石上,抽著旱煙,他身旁站著穿著一襲長裙的絕美女子。
女子是玲瓏。
“有沒有找到白曼?”貍貓張先生問道。
“沒有,白曼不會隨意行動,這次行動應該是由她得力的手下去做。”玲瓏回答。
“此次生氣、魂氣、精氣、死氣,收集這四氣,死氣可以讓人變成詭異,生氣、魂氣、精氣可以起死回生,只要對方有一口氣在,將這三氣注入,基本上都能活。
蘇悅原本是九州郡大戶人家,家道中落,父親因此發瘋,母親也在今后繁重生活壓力中病死。
母親死后,父親瘋癲不知所知,而后在醫館門前昏倒,醫館郎中覺蘇悅可憐,撫養她長大。
蘇悅學到一手好醫術,但因為早年的積勞成病,一次發燒便下肢不遂,又不分早晚的讀醫術,眼睛也瞎了。
不過蘇悅還是靠著意志力,學到了一手不差的醫術,而后在一次醫診中,救了被活燒毀容的武者。
診治過程中,蘇悅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治療,讓武者動了心。
但武者自知自己面龐燒毀,加上又無權無勢,配不上這么好的女人。”貍貓張先生說道。
“你這故事不對,真實的故事是,蘇悅早在失明的時候,就已生了死意,但蘇悅是陰日陰時出生的女人。
白曼手下乾坤雙生看此女是可造之材,以精神之法教導女子習武,同時告知女子有辦法治療她的殘疾。
乾坤雙生讓蘇悅注意陽日陽時出生的男子,蘇悅碰巧遇上了一名陽日陽時出生的武者,那武者被火燒毀容了。
蘇悅有意的對武者好,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武者心生情愫。
而后,在武者不可自拔愛上蘇悅的時候,蘇悅讓乾坤雙生引導武者去為她煉制三生藥丸。”
“小玲瓏,生活要陽光燦爛點,別想得這么陰暗。”貍貓張先生看向玲瓏。
“事實如此,否則一個普通醫師和一個毀容和尚,何來的辦法弄來靈器,何來的辦法煉制三生藥丸。”玲瓏笑道。
“乾坤雙生是誰?小玲瓏有線索了?”
“乾坤雙生,一人雙性,在靈界,都是以女人性別出場,在人界,都是以男人性別活動,他隱藏的很深,我目前也無法確定。”
“還有小玲瓏不知道的事情。”張先生調侃說道。
“自然,我又不是神。”
“不過,玲瓏為何要故意欠人情給那謹慎小鬼。”
“如果不欠人情,以后怎么和他套近乎,此人可是見外的很。”
“啊。”張先生以為自己聽錯,墨鏡下慘白色的雙眼看向玲瓏。
“張先生也能感覺到,此人武學天賦匪夷所思,將來是個不錯的外力。”
“這倒是。”張先生抽了口煙。
像它們這種獸身成靈的靈獸,在人界活動,或多或少會受到人界詭異力量影響,但它站在輕王權肩膀上,那種影響小了很多。
“那有必要將他引到靈界去。”
“等他靈功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不然去靈界無異于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