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武林盟主沈千秋提議的新型評比的方式。
每個門派擁有一塊玉佩。
一開始十大門派擁有一日的時間分散在黑森林外圍,可以隱藏自己,也可以偷襲其他門派。
兩日后,哪個門派擁有的玉佩數量最多,哪個門派獲得武林門派大比的評比資格。
不要小看這個評比資格。
比如十大門派中某個門派獲得評比資格,那么他就有權力決定哪個門派擁有評選資格。
例如,有三個門派,鐵拳門、斷刀門、流水門。
這三個門派分別出銀子買這個評選資格,價高者得。
武林門派不知繁幾,評比又不可能每個門派都評比,所以只有擁有評比資格的門派才可以參加。
至于沒有評比資格的門派,失去開派立門的權力,要么成為其他擁有評比資格門派的附庸,要么這個門派從此消失了。
一般擁有先天武者的門派都有獲得評比的資格,不過還是要繳納一定的費用,打通關系。
所以每十年負責舉行門派評比的頂尖門派,都會賺得個金缽滿盆。
黑森林外圍。
說真的黑森林的天氣十分奇怪,一出黑森林,哪怕是外面天氣有些寒冷,但地面上沒有積雪。
進入黑森林后,天空飄起鵝毛大雪,而且因為森林內的狂風,風夾帶著雪打在人身上,普通人會感到刺痛。
輕王權跟著七曜寺僧人后面,七曜寺僧人相互談話,但內容以佛法內容居多。
他們好奇黑森林這奇怪的氣候,交談中也談及了這部分。
不過黑森林對外界而言比較神秘,十大門派曾經派人進來過,要么就是被黑森林的毒蟲猛獸殺死,要么就是在黑森林里迷路了,兜兜轉轉又出了黑森林,反正沒有進到過黑森林的深處。
話題越來越偏,帶頭的老僧人咳嗽一聲,把話題帶回來。
“黑森林樹繁葉茂,非常適合暗襲,血光殿那些人就喜歡這么做。
我們找一塊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老僧人說道。
找尋過程中,遇到了一些猛獸。
一只身高五丈,人立而站的黑熊。
黑熊眼眸偏暗紅,呲牙咆哮,聲波震的樹枝上大片雪花落下。
黑熊四肢撲地,朝著七曜寺的僧人疾馳奔跑而去。
老僧人雙手合十,看著奔跑而來的黑熊,面色平淡。
老僧人走在最前面,黑熊第一個攻擊的目標就是他。
在奔跑到距離老僧人還有半丈距離的時候,黑熊人立而起,熊掌拍向老僧人。
老僧人雪白的胡須迎風狂舞,一掌朝黑熊拍去。
淡淡的金色附著上老僧人的手掌上,右掌拍出后,形成掌寬一掌的金掌。
這一掌擊飛了黑熊。
黑熊倒飛出去砸斷了一棵大樹。
輕王權能感知到,黑熊的五臟六腑都被擊碎了,不過黑熊生命力頑強,還能夠站起身,但也是搖搖晃晃。
朝著老僧人吼了幾聲后,不過這幾聲明顯氣力不足,還吼出了一口血。
黑熊再次倒在雪地上,這一次沒有起身,呼吸越來越微弱。
老僧人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輕王權,發現輕王權面色淡然,仿佛這一掌十分普通的樣子。
不過年輕僧人夸了夸老僧人,不外乎職業吹捧。
就是介紹一下此招,再表達老僧人使出此招的功力造詣。
此招名為金剛掌。
即便有年輕人的捧哏,但老僧人看到輕王權依舊不為所動,依舊是面無表情。
七曜寺僧人繼續前行,之后越接近黑森林深處,毒蟲猛獸也多了起來。
七曜寺中一名年輕的僧人被一只肌膚通白的蛇咬了一口,好在有老僧人用內力為其祛毒。
不然看那年輕僧人慌張的動作和神情,加上那蛇毒的猛烈,如果沒有老僧人為其祛毒,年輕僧人應該就涼了。
這蛇毒很毒,被逼出來后,年輕僧人一口黑血吐在樹干上,還能腐蝕樹皮。
這一路上,輕王權見識到了老僧人諸多武學。
最開始那道金剛掌。
類似金鐘罩的防御手段。
還有低喝一聲震懾對方的攻擊手段。
還有一招比較好玩的招式。
雙手合十,身上亮起刺眼的光亮,等到光亮消失,僧人也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是在一只猛獸的身后。
那猛獸腦袋凹陷進脖子里,似乎被大力將腦袋拍進去一樣的。
那時一名在輕王權身邊的年輕僧人解釋道:“這是金足通,是身法也是進攻手段。”
年輕僧人本事也不錯,但他們大都數都使用一兩門招式,沒有老僧人手段多。
不過這一兩門招式,年輕僧人使用的爐火純青,威力也很不錯。
白色毒蛇后,是一大群倉鼠般大小紅色蜜蜂。
老僧人雙手合十,運起內力,目中精光一閃,雙手朝天托舉。
幾十道金色手掌飛射向四周。
這些金色手掌與尋常手掌大小無異。
每一掌都能擊殺數十只紅色蜜蜂。
“大師,你這已經很深入黑森林了。”輕王權站定身體,與老僧人對話。
如果要獲取盡可能多的玉佩,應該是養精蓄銳,應付其他門派的襲擊,怎么會這樣不斷深入黑森林內部,消耗自身內力。
“施主,貧僧自有打算,如果施主不放心,可自行離去。”老僧人雙手合十,神情肅然。
“大師應該明白,我不能離開。”
先不說輕王權現在準備打出一點名聲,就說自己什么都沒問到,就被老僧人嚇走,這就很沒面子了。
“那施主繼續跟上,貧僧不會害你。”老僧人說道。
輕王權看著老僧人,隨后移形換影般,到了老僧人身前一尺的位置。
兩人對視,在其他年輕僧人眼中,兩人身上分別纏繞著一股氣息。
是氣勢的對撞。
還沒對撞幾息,他們發現他們的師叔似乎處于下風。
而且現場氣氛越來越緊張,在年輕僧人視野中,輕王權的身體不斷放大,仿佛一個巨人俯瞰著他們。
年輕僧人都這樣,更別說老僧人了。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有這么強的勢。
勢是個很玄乎的東西,它無形也傷不到人,但是它可以壓迫人。
就像一只獅子對一只兔子,就有先天上的勢壓。
這位年輕的朝廷武人就是給他這種感覺,來自先天上的勢壓。
“施主,你能答應貧僧不傳開貧僧接下來要說的事嗎?”老僧人服軟了。
朝廷武人雖然不能無故擊殺江湖武人,但此時在進行考核。
如果朝廷武人覺得他們不對勁,可以擊傷他們,將他們帶到京兆郡,進行審判。
理由就是保護自身的安全,因為他們江湖武人行動不明。
這個理由很無解的。
但這樣做有個前提,就是那名朝廷武人有絕對的實力擊敗他們。
原本老僧人并不覺得這位朝廷武人可以辦到,但現在經過一番勢的比較,老僧人相信了。
沒有交手,但老僧人心底里有一種感覺,自己打不過此人。
“嗯。”輕王權頷首。
老僧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準備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