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王朝,廣安郡。
輕王權去了趟衙門。
在巡夜衛他見到了五名巡夜衛,他們戴著鐵面具,靠在墻壁上,昂著脖子看著天空。
斷言在詭異爆發時,組織了一批巡夜衛對抗詭異,也留下了一批巡夜衛在衙門等候。
這些巡夜衛在木偶屠殺百姓的時候,組織救援,又死了不少,但最后也存活了五名巡夜衛。
這五名巡夜衛體內的詭異偏向保命,故而存活了下來。
發現有人來,他們先警惕地站起來。
一番介紹后,巡夜衛知道了輕王權的身份,是一位對抗詭異的靈者。
輕王權衣服爆開的時候,鐵面具遺留在城門口,他折返回去,找到了斷言的鐵面具。
“你們巡夜衛指揮使斷言斷大人,他救了我一命,請問斷大人有家人嗎?”輕王權問道。
“沒有,至少我們沒有聽斷大人說過。”巡夜衛一開始回答沒有,但想著自己對指揮使并不了解,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話。
“打擾了。”輕王權抱拳。
巡夜衛抱拳還禮。
輕王權問完問題后,玲瓏發動靈術清除廣安郡百姓關于詭異的記憶,讓他們以為這是一場天災。
雖然這可能對廣安郡百姓不公平,讓他們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權力,但即便知道真相,詭異對于人類而言又與天災有什么區別。
不過玲瓏說她這種靈術對于意志力堅定的人效果不大,意志力堅定的人往往都會回憶起破除幻術,回憶起事實。
而且回憶起事實后,他們當中絕大一部分人都會想盡辦法了解詭異,因為他們的家人直接或間接性的死在了詭異手上。
所以基本上除去部分在了解詭異途中死亡的那批人,剩下的人最后都會加入巡夜衛,成為巡夜衛中的一員。
玲瓏發動清除記憶和植入記憶的靈術,整個廣安郡的百姓全部陷入昏迷。
巡夜衛也陷入了昏迷,但玲瓏并沒有刪除或串改他們的記憶,只是讓他們昏迷而已。
玲瓏飛上天,她準備拉一顆隕石下來,畢竟做戲要做全套,不然光有記憶,卻無隕石墜落的痕跡,這段記憶就太假了。
過了一刻半鐘,玲瓏頭頂一塊隕石緩緩落下。
說是頂著,其實隕石距離玲瓏腦袋有幾尺的距離,而且隕石緩緩下落的場面很狀況。
一塊巨大的石頭破開云層,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頂著一顆火球。
頂著隕石距離地面還有三百丈高度的時候玲瓏定住了隕石。
轉過身,對著隕石輕輕一拍隕石碎成了一大塊和若干小塊。
大塊的隕石放在地面損壞較為嚴重的一帶其他小塊隕石,按照地面損壞程度不同放置的地方也不同。
做完這一切,玲瓏化作冰藍色的光束飛到輕王權身旁。
“趙煜有些石頭的位置我放得比較隨意可能需要你去挪動一下。”玲瓏對著趙煜說道。
趙煜是那種很少問,執行力很強的男人,他點了點頭,去挪下石頭的位置。
“我看到你去衙門有什么事嗎?”玲瓏問道。
“有個人他叫斷言,對我有救命之恩,不過他死了,如果他有親人,我把這份恩情還給他的親人不過問了下。”輕王權說道。
“有他的隨身物品嗎?我占卜試試,如果不行我可以去麻煩我一位長輩。”玲瓏笑道。
“玲瓏,占卜之類的靈術需要靈根嗎?”輕王權問道。
“需要天賦,也需要足夠的精神力。
我這樣說如果世界可以被具現它是一個巨大的人手中握著無數的線,這些線縱橫交錯,彼此纏繞,我們每個人都是螞蟻,在那根線上行走。
正常來說,螞蟻看不到任何人的線,包括自己,但只要借用世界的意識,暫時地成為巨人,選擇性地看其中一條或幾條。
回溯過去,代價最小,窺探未來,代價最大。
而且根據那人的身份地位,代價之上還有代價。
改變一個乞丐的命運和改變一個帝王的命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無論是卜算個人還是他人,越是具體,代價也越大。
除此之外,因為其中涉及到計算,需要龐大的精神力。”玲瓏說道。
“玲瓏,你可以給我一本關于卜算的功法嗎?”輕王權問道。
“如果王權,你只是想知道那位叫斷言的親人,我可以幫忙,很簡單的,代價很小,小到忽略不計。”玲瓏笑道。
“不是,有些事,我想看到,那件事對我很重要。”輕王權神色非常認真,直勾勾地看著玲瓏。
我怎么沒有想到,卜算。
只要會卜算,我就能知道玲瓏什么時候會有致死的劫難。
“什么事,可以告訴我嗎?”看到輕王權這么認真的表情,玲瓏好奇了。
“很重要,而且學會卜算,我可以趨吉避兇。”
輕王權剛才突然有了化解玲瓏劫難的辦法,情緒微微有些激動,沒有控制住,現在緩了過來,露出微笑淡淡說道。
“好吧,我去整理下。”
“那就麻煩玲瓏我占卜了。”
輕王權手伸進內襟里,沒抓到面具,抓到了一塊手感類似布的東西。
輕王權將東西拽出來,是一塊粉色的布。
不停地拽,不停地拽,這條布似乎永無止境,被拽出來的布堆在地上,已經到了輕王權的腰部位置。
輕王權看向玲瓏。
“哼,誰讓你有秘密不告訴。”玲瓏皺了皺瓊鼻,解除了靈術,那塊布消失了。
沒錯,那塊布是玲瓏用靈術變的,就是為了懲罰輕王權有秘密不告訴她。
緊接著,輕王權再次把手伸到內襟里,拿出了鐵面具。
玲瓏將鐵面具放在手心卜算,三十息后。
“沒有,要么就是他親人都已經離世,要么就是我的卜算不準,我再麻煩我認識的一位長輩算一算。”玲瓏笑道。
“玲瓏最近忙嗎?”輕王權問道。
“怎么了?”
“人界要過年了,這是個團圓的節日,家人要一起過,如果玲瓏比較忙,那么就在過年當天晚上來吃一頓飯。”輕王權笑道。
“本來沒空,但王權你約我,我就有空了。”玲瓏雙手背在身后,甜甜的笑道。
“說我會撩人,玲瓏你也不差。”
“那可不,我在人界行走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姑娘、名門小姐為我癡迷,只有女人才懂女人,所以女人一旦會追女人,就沒有男人什么事。”
玲瓏說這番話的時候,手中出現了一把折扇,甩開折扇,將折扇放于胸前顎下,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女人喜歡聽什么?”輕王權摸著下巴,洗耳恭聽。
“情話,雖然華而不實,但是在戀愛的過程里,情話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情話不能太直白,要給姑娘遐想的空間。”玲瓏化身撩妹大師。
輕王權低頭深思了片刻。
“既許一人以偏愛,愿盡余生之慷慨。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人世.....”輕王權回憶起一些詩詞,他這次不是單純地背,而是注入了感情。
這不,玲瓏的眼睛出現了動漫里常見的流光顫動,顯然聽入迷了,畢竟這些詩詞在這個世界并不存在。
但這時,趙煜突然飛過來,落地之后,雙手抱拳:“師傅,隕石位置已經放好了。”
“那就把它們再放回原位。”玲瓏對趙煜擺了擺手,對輕王權說道:“接著說。”
“蛤?”趙煜腦門蹦出三個黑人問號。
我又錯過了什么?
王權又多做了什么?
還有......能教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