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人口多達上萬人的小鎮找出潛伏在暗處的人柱力,無疑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畢竟白眼的偵查能力雖然很強,可是畢竟要躲避反抗軍念能力者的搜查,沒辦法一直開著。
尤其是在進入城鎮中心位置的時候,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身上包裹著纏的念能力者在對行人進行排查。
要不是寧次和香磷在進入前就已經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氣息和能量全部屏蔽,眼下估計肯定有人上前來詢問他們的身份了。
“真是不可思議!幾個月前這些家伙還只知道通過殺戮和破壞來發泄心中不滿的瘋子,現在居然也有模有樣建立起像樣的統治了。別的不說,光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監視著,就不比大部分忍村的巡邏隊差。”香磷用略顯驚訝的語氣低聲感慨道。
“你還不知道吧,自從曉組織全面介入戰爭后,這些互不統屬的反抗軍為了爭奪地盤爆發了好幾場激烈的戰斗。現在,凡是規模稍微大一點的,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反抗貴族、大名和忍村,而是在嘗試著構建一種新的統治體系。按照艾倫的說法,這些家伙最終會永久性的改變這個世界。”寧次意味深長的回應道。
毫無疑問,反抗軍的內部成分是相當復雜的。
盡管最初那一批,大多是跟大名、貴族和忍者有著血海深仇的普通人,他們在加入的時候甚至完全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心思,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自己活到最后。
可隨著反抗軍的勢力不斷擴張,甚至有了穩定的地盤。
一些野心家、商人和投機分子也紛紛加入其中,試圖在這股浪潮將舊利益團體徹底掀翻之前,占據一個有利的位置,然后在贏得最終勝利后瓜分權勢和財富。
寧次十分關心忍界的未來,所以經常會跟艾路討論關于反抗軍的事情。
所以他知道,這些投機分子的加入,實際上是有利有弊的。
一方面,投機分子大多掌握著相當的治理才能,正是有他們的加入,完全不懂的如何管理的反抗軍高層才能有效的治理自己占領下的城鎮和村莊,并且抽取一定的賦稅來滿足日常所需的消耗,不再像以前完全靠殺死貴族來獲取財富補給。
另外一方面,這些人的加入,讓反抗軍不再像以前那樣純粹,而是開始產生各種各樣的想法與私心。
其中幾場反抗軍互相之間的武力吞并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這個過程中,一些掌握有效統治方法的,漸漸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大,直至變成能跟剩下四大忍村正面對抗的國家。
而那些缺乏統治手段的,自然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要么被消滅,要么被吞并。
再加上念能力本身不是靠血脈來傳承,所以階級的壁壘必然會被打破,所以新的時代必然要比舊時代好上百倍。
香磷對于這些顯然并不感興趣,一臉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這跟我們又沒有關系,管那么多干嘛。我現在只想要快點找到二尾的人柱力,然后把她打暈帶回去。”
“你想要在這座城鎮上動手?”寧次驚訝的挑起眉毛。
“怕什么!我保證那個女人絕對沒有機會釋放尾獸玉,更沒有機會尾獸化。”香磷把指關節捏的卡卡作響,眼睛里流露出信心十足的光芒。
或許在外人眼中,尾獸是一種相當可怕的怪物,不僅無法被真正殺死,而且往往一擊就能造成驚人的破壞。
可已經徹底了解尾獸本質的她,則完全沒有把這種被人為創造出來的特殊生命體放在眼里。
尤其是在掌握大量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后,尾獸充其量就是個可以隨便揉捏的寵物,哪怕號稱最強的九尾也不例外。
就在寧次還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色和服,盤著金色頭發的美麗女人突然從兩人身邊經過。
雖然只是一瞬間!
但香磷還是敏銳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流動,立刻給自己的搭檔使了個眼色。
后者心領神會,瞬間發動白眼,果然看到那股被封印在身體里象征尾獸的狂暴查克拉。
“哈!看來我們運氣不錯。”香磷躍躍欲試的舔了舔嘴唇。
不用問也知道,她已經按耐不住要把對方活捉回去向艾倫邀功了。
“別急!先讓我們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寧次趕忙拉住這位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的紅發女孩。
“有這個必要嗎?”
香磷盯著敵人的背影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當然!你不覺得一名忍者穿成這個樣子很奇怪嗎?”寧次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香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她這身衣服簡直就像花街那些靠出賣色相來換取錢財的女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用了假身份,正在接近,或者說是色誘某位反抗軍的高層。所以先別急著動手,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云忍潛伏在這座小鎮里。既然要動手,那就把他們全部連根拔起好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寧次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殺意。
從接受這個任務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打算讓云忍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鮮血和死亡的代價。
“聽你的!就讓我們躲在暗中看看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香磷無疑非常清楚寧次跟云忍之間的血海深仇,壓根沒有一丁點想要阻止的意思。
就這樣,兩人一直遠遠跟在柚木人的身后,最終來到一個占地面積巨大的豪華宅院內。
從正門前方的裝飾和擺設不難看出,這里以前是某位權勢滔天貴族的家。
不過現在嘛……
貴族全家早就已經被殺了個干干凈凈,宅院也變成了反抗軍高層的住所,里里外外駐扎著三十多名實力不俗的念能力者,任何人想要硬闖進去都相當困難。
只見柚木門用十分誘惑的姿勢捋了捋頭發,然后跟門口的守衛說了些什么,隨后便被放行了。
“該死!那個守衛是瞎子嗎?那么強烈的尾獸查克拉都感受不到?怎么放她進去了?”香磷目瞪口呆的問。
“不知道!也許這里缺乏感知型和偵測類的念能力者吧。走,我們也進去。”
說著,寧次掏出一瓶隱身藥水喝了下去,然后輕而易舉避開兩個暗哨,輕輕松松落到巨大的庭院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