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5000米的高空中，宋書君看著下方的建筑，山脈，公路，慘叫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滿是好奇和希望。
試探性的伸出手，他沒感受到什么凜冽的寒風，反而自己的手臂輕輕搖擺著，就好像失去了重力一般。
“大哥，這也是武功能達到的嗎？”宋書君終于忍不住問道。
“沒錯！”白鏡點點頭。
“額...”宋書君一愣，然后雙眼頓時變得熾熱了起來。
“其實我這次招你，主要還是因為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助理！”白鏡道：“我在紐約地獄廚房創建了一個組織，目前成員都是就地招的，一般的事情他們來做還行，但有些事情，那幫白佬不適合去做，他們也不樂意去做！”
本來他很看好瓦倫蒂娜的，結果瓦倫蒂娜回國了。
后面一直忙著學習，也就沒顧得上。
這次碰到宋書君，也是純屬偶然，但一個天才少年，學歷高，又愿意加入，人也不迂腐，目前看來還是很合適的。
“哦...”宋書君隨口回答著，卻還在看風景。
白鏡知道他此時的狀態不適合談正事，也就不問了。
為了照顧新人，白鏡放慢了速度，饒是如此跨越整個阿美利卡也只用了半個小時。
最后落在秩序社樓頂，然后再下樓前往九樓。
他才剛落下，就看到馬特·默多克腳步匆匆走了上來，邊走邊喊：“白先生，是你嗎？”
“是我！”白鏡道。
馬特也是個能夠聽遍全地獄廚房的家伙，能聽到兩人降落絲毫不奇怪。
“實驗室157號已經被我帶來了，額，這位是！”馬特聽到了第二個人的呼吸聲。、
“他叫宋書君，我招來的助理，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白鏡介紹道：“這位是馬特，我們秩序社的法律顧問！”
“哦哦！”宋書君連忙上前握手，他知道白鏡也是顧問，這個人既然也是顧問，看樣子也是一個猛人吧！
“我先幫你換眼吧！”白鏡道。
這件事情明明是三四天前的事情，結果就因為自己去學習，又給耽誤了好幾天，說起來白鏡還有些尷尬。
“呵呵，我不急的！”馬特說著，早已經頭前帶路了。
旁邊宋書君好奇的聽著，換眼，換什么眼？
眼見兩人都沒說什么，他干脆也跟了上去，一路來到八樓，一間空曠的房間中。
房間中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整個上半身都是紋身，此時緊閉雙眼呼吸平緩，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我不知道應該有哪些術前準備，按照醫生的建議，每天就讓他注入少許葡萄糖，然后讓他保持充足的睡眠！”馬特道。
“沒事的，要求沒那么高！”白鏡來到床頭，輕輕撥開白人的眼皮，隨后雙指成勾。
馬特不知道白鏡在干嘛，宋書君卻已經嚇呆了，什么啊，換眼手術是這么做的嗎？
我們不需要什么器械嗎，不需要消毒嗎，就這么直接上手？
然而事實就是，白鏡猛然往下一刺，隨后勾著一顆眼球就出來了！
“這也是武功？”宋書君驚呆了。
“學武的會點藝術不是很正常嗎？”白鏡反問：“這是醫療武學，叫內力手術刀！我這手上布滿了內力，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啊，哦...”宋書君興奮的閉上嘴，畢竟白鏡現在是他師父了，師父越強，自己能學到的也越多啊！
“接下來是你的！”白鏡看向馬特：“你需要找個地方躺下來嗎？”
“如果站著也可以做手術，那我站著好了！”馬特道。
白鏡點點頭，探出手指，再輕輕一勾，一顆通體渾濁的眼睛被白鏡勾了下來。
隨后白鏡將手中完好的眼球就這么直接塞進馬特眼眶中。
整個過程簡單粗暴，就是拔下來，拔下來，插進去，就好像是把電腦上的入耳式耳機換成外接音箱一樣。
“好了，你試試能不能用？”白鏡問：“我已經微調過大小了，應該是一樣的！”
馬特茫然的睜開右眼，淡藍色的眼睛中，突兀的透進大量光明，讓馬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但很快又睜開了！
“我看到了！”馬特心情極度的看著白鏡，又好奇的看著四周，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室內布置，他愣是看了許久！
好在他是夜魔俠，心態很快平穩了下來。
“原來白先生長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您要更成熟一些！”馬特看看白鏡，又看向白鏡身后的宋書君：“這就是宋先生么，今后作為白先生的助理，我們應該好好合作才是！”
宋書君尷尬的點點頭，他一開始也不知道，現在才知道馬特那灰色的眼睛不是瞳色，是有問題。
所以，能不能兩只眼睛都換好了再說話呢，現在只換一只眼睛看著很滲人啊！
“好了，先別聊了，把剩下這顆也裝上！”白鏡輕輕一勾，另一只眼睛也跳到手中來。
馬特默多克看著這一幕，沉默了，原來他的眼睛是這么來的！
不過，換眼睛原來是這么簡單地嗎，為什么我之前去各大醫院診斷，都說無法治療呢？
他當然不知道，看似簡單地一勾，實際上白鏡很好的切斷眼球和視神經之間的聯系，又保存了各位置間細胞的活性，裝入眼睛也不是那么隨便一按就可以了的，你得用引力一根一根的把當初斷掉的神經接回去！
原理倒是蠻簡單的，但操作起來就很復雜。
如果換成醫生來忙這個事情，光是第一步就要頭疼死，因為眼睛的特殊位置，他要如何在眼球后面對神經動刀子？
但如果換成超能力者來做這個手術，反而又很簡單了，因為無非就是神經接駁手術嘛，這是很常見的一種手術，像什么斷指重連，跟腱手術都是這個類型的，一般縣城醫院醫生就能做到。
“這兩顆眼球，就給他換上吧！”白鏡道：“畢竟是被輻射過的眼睛，還有一定的保存價值呢！”
“額...”宋書君弱弱的舉起手：“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的點，對這個人也太殘忍了吧，他是自愿的嗎，還是我們給了很多錢？”
“沒給錢，他也不自愿！”正在熟悉雙眼的馬特聞言，淡淡的說道：“他是地獄廚房的一個幫派老大，從7年前開始販賣毒品，因此手上沾染了無數家庭的血和淚！”
宋書君一愣。
“或許白先生沒告訴過您，但我是這么理解的！”馬特道：“我們秩序社或許也殺人放火，觸犯法律，但是我們問心無愧！”
白鏡驚訝的看向馬特，這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么個規則？
但是不得不說，好像蠻帶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