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李約好在這里見面,說不定老李會來,然后撞見這一幕。
不管怎樣,只要能引開這個女人,他就能大聲呼救,他的聲音就可能被周圍其他的人聽到。
而且他還有異能,雖然異能不強,但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努力一下,萬一成了呢?
“不錯,就要這樣,就得這樣才好!”
應淑然走到旁邊的房間,很快折返,并拖過來了一個籠子,男人看到籠子里坐著的人時,直接驚呆了。
籠子里裝的就是老李!
他被抓住了,而且比自己更慘,雙手雙腳的關節都被折脫臼,鐵絲穿過他的關節,把雙手雙腳綁在一起,嘴巴被封上,喉嚨的部位青紫一片,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只有眼睛是正常的。
老李看到自己這位老朋友,痛苦地眨了眨眼,瞳孔里盡是絕望。
“干嘛這么吃驚,你難道不記得是他約你來的嗎?”應淑然戲謔道。
男人抬頭看向應淑然,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他怒目瞪向籠子里的老朋友,破口大罵:“艸你娘的,你坑我!”
“這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先告訴你們我過會要對你們做什么。”
應淑然舉手指著斷腿的老男人:“對,先是你,我要把你的背劈開……從中間沿著背脊的位置,慢慢地往下劈開。”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籠子里的人,冷笑道:“至于你,看著就行。”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當然要告訴你們,否則我這么做也沒意義了,首先這件事要從我小時候說起,我小時候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當初我們生活的那片地方,就是歸龍云社管……”
聽到這里,男人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他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她是來尋仇的!
該死!如果她是來尋仇的,那他就絕無生還的可能了。
他知道龍云社當年是怎么做事的,異能者至上的社會中,只有暴徒和沒有人性的罪犯才會活得舒服,而當初他們的確是這么做的。
所以這個女人和他們是有著血海深仇,絕無妥協的可能!
應淑然繼續陳述著當年往事,那個曾在龍云社干過事的老男人,聽得心驚膽戰,籠子里的李姓男子,身體像受驚的動物一樣抖個不停。
應淑然一腳將男人翻了個身,把對方的背部露出來。
“當初你們就是這樣砍他的背的!”
一斧子下去,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斧刃卡在肉里。
慘叫聲中,應淑然單手搖動斧柄,把斧頭從對方背上帶起,然后沿著脊骨的方向,用力劈下——“咔!”
脊椎被劈開的聲音,被砍者一點動靜都沒了,應淑然微微喘著氣,眼睛在放光。
但她沒有停止,她單手繼續拿起斧子對尸體進行加工,最后將尸體從背后劈開一條清晰的口子,將尸體從背部中間展開,給籠子里的男人觀看。
血水和內臟的碎片沿著背部的裂縫流淌到地上,人類的身體在她手里就像剛剛宰殺的牲畜。
“當初就有人對我哥哥做了這樣的事!”應淑然興奮道,像一個小孩,“今天我會全部還給所有人!”
籠子里的男人絕望到幾乎昏厥,他只求自己能就此昏過去,或者對方給他一個痛苦的,不要再折磨他。
應淑然嘆了口氣,把斧子靠在自己腿邊,單手一揮,籠中男子身上出現數個血洞,前后貫通,這直接要了他的命。
應淑然抬頭閉眼,深深呼吸,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她感到無比舒暢!
然后,她低下頭,嘴角的笑容收斂,情緒重新回歸冷靜。
好了,現在得善后了。
應淑然看了眼地上的尸體,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鈴聲在她背后響起,應淑然轉頭看去,她要聯系的女人正站在她身后,臉上帶著玩味的微笑。
“作亂君小姐,您是什么時候來的?”
應淑然對這個女人帶著些許敬意,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好人,但她幫了自己。
不管她對自己有什么利用的想法,但她滿足了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所以被利用也無所謂。
與其說被利用也無所謂,不如說能被這樣利用她非常高興,她曾經給過任何人這樣的機會,也曾經希望調查局能這樣利用她,只要對方能幫助她完成復仇。
但她的付出并沒有得到回報,調查局給她的只有錢,但巨量的金錢在應淑然眼中只是糞土,她唯一想要的龍云社的那些人的血,卻沒人給她拿來。
“感覺如何?”作亂君笑著問道。
“很輕松。”應淑然聳了聳肩。
作亂君微微踮腳往應淑然背后望去,發出一聲輕笑:“呵呵,一片狼藉呢。”
“要麻煩您了。”
“沒關系!包在我身上,這對我來說只是小事,倒是你的速度要加快了,你的行跡過不久就會敗露。”
作亂君一邊說,一邊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手套戴上,并逐一拿出她的工具。
一把廚刀,一個家用絞肉機。
“我的行跡會敗露?”應淑然皺起眉頭,神色微變,“但您說過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看破。”
“我的確說過,但情況在變化,今天我去現場,找人問了問,蘇明帶分析部的人,重新把每個地方都跑了一遍。
那小子直覺不錯,我有不好的預感,建議你趁早完事兒!
其實吧,我覺得,一個個殺也沒意思!一口氣全宰了算了!你應該也知道,以你現在精神撐不了多久,過段時間再殺就變味了,懂嗎?”
“……我知道。”應淑然微微皺眉。
“呵呵!當然嘍選擇權在你,如果你想繼續這樣下去,我會遵守約定。”
說完,作亂君拿起廚刀,開始處理尸體。
應淑然聽作亂君介紹過這兩樣東西,那把廚刀在切割血肉時,會變得無比鋒利,無堅不摧,但如果切割的是其他東西,它就僅僅是一把廚刀,還會磨損。
至于那個外觀普通的家用絞肉機,和那個廚刀是配套工具,效果也相近,把人的骨頭和血肉塞進去,然后打開開關,這個家用絞肉機就會像切豆腐那樣,將堅硬的骨頭和強韌的肉筋完全攪碎。
“嗚嗚嗚!!!”
家用絞肉機開始發揮它的功能,巨大的噪音被應淑然口袋里的那顆珠子吸收,控制在一定范圍內。
應淑然站在一邊,冷冷看著作亂君對尸體進行加工,她熟練地分解尸體,然后用絞肉機打成肉泥,同時她還拿過應淑然的斧子,在地上胡亂劈砍,留下雜亂斑駁的劃痕。
她說這樣能夠誤導調查局的判斷,讓他們誤以為分尸工具是斧子。
在作亂君處理現場的同時,應淑然也不能離開,因為處理尸體的動靜很大,必須要無聲的掛珠配合。
“稍微等一下下,很快就能結束了!累死我了,待會要一起吃個宵夜再回去嗎?”
作亂君抬起頭,對應淑然笑了笑,她白皙的臉頰上濺滿血污,表情顯得有些興奮。
作亂君再次意識到與她合作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瘋狂女人。
對方讓她不寒而栗,但她并不后悔。
一大清早,蘇明在震動中醒來,本來就有一點起床氣,再加上身體被人隨意玩弄,讓蘇明很生氣。
然后,被夏曉瑜三言兩語哄好之后,去洗澡,去食堂吃飯,再去上班。
今天夏曉瑜罕見地和他一起上班,前幾天夏曉瑜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折騰他,也不知道今天她怎么就精神這么好。
一大早,蘇明打卡之后,就去了執行部找應淑然。
但蘇明聽說應淑然前一陣子就搬出了調查局的宿舍,出去自己住了。
得知這個消息,蘇明更加懷疑應淑然就是兇手。
于是他一直守在調查局的大門口,等著應淑然來上班。
七點鐘,應淑然準時出現在調查局門口。
她看到蘇明時,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蘇明迎面走上前,和應淑然并肩而行,開口問道:“最近鬧得很厲害的連環殺人案,你怎么看?”
應淑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蘇明,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把人殺掉后剁成肉醬的殺人案嗎?”
“沒錯。”
“這個案子……我沒有過多了解,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什么來,怎么?很棘手嗎?”
蘇明觀察著應淑然的表情,心里給應淑然貼上一張又一張的標簽——緊張、謹慎,并且正在快速思考。
“的確很棘手,說實話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能不能?”蘇明繼續向對方試探。
應淑然眨了眨眼,回道:“想讓我幫忙?”
“沒錯!可以嗎?”
蘇明希望應淑然可以答應下來,因為把兇手放在視線可見的地方,總是最安全的。
只要應淑然答應下來,那她調查時的位置,就能被蘇明充分掌握,如果她真的是兇手,絕不可能分身兩地行兇。
“這個么……”
應淑然面露猶豫之色,看得出她在思考。
“我手頭也有不少事要處理,而且我在破案這方面經驗也不是很豐富,或許幫不上什么忙。”
對方的回答在蘇明意料之中,如果應淑然真的是兇手,她一定不會讓自己牽制她的行動,拒絕配合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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