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有點委屈是怎么回事?
克勞恩想痛哭出聲。
圣徒是他創建的,前期工作也是他做的,他辛辛苦苦把組織發展到現在,為毛遇到閆宇以后,自己就沒主動權了呢?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不行。”
克勞恩呼的站了起來,冷靜的思索:“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再這么下去圣徒真就會變成閆宇的,我必須要想個辦法,減少對他的依賴。”
可話又說回來。
如果沒有閆宇的消息,自己該怎么找剩下的戰甲呢?
靠運氣嗎?
他下意識摸了摸羅盤,心里無奈的嘆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呀。”
嗚嗚嗚嗚
嘹亮的汽笛聲響起。
一艘大船逐漸靠近碼頭。
閆宇站在船頭,輕聲吩咐道:“狄克,接下來你和鮑利斯配合即可,他會將你們安置好,我若是有事,會聯系你的。”
狄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納爾,別忘了你的賭注。”
閆宇點了一支煙,似笑非笑的道:“還有咱們商量的事,回去可以試著聯系客戶了,國家方面我來應付。”
納爾微微頷首:“好,等你的東西運來后,我會通知你去取的。”
說到這里,他閑聊問道:“接下來你去哪?”
“休息幾天,都一個多月沒沾地了。”
閆宇踩了踩甲板,發出砰砰的悶響:“然后嘛,然后就去看一出好戲,如果有時間的話,跟吸血鬼打打交道。”
關于吸血鬼,他還是有點興趣的。
因為論壇上有個廣為流傳的傳說……
某玩家靠著出色的外表,高超的撩妹技術,成功撩到了一名女吸血鬼。
倆人在滾床單的時候,玩家不小心手指劃破了,血腥味刺激到了女吸血鬼……而當時她正在嗦……于是乎那名玩家就從‘太’變成了‘大’,抑郁刪號消失匿跡。
從此‘虎牙傷丁’便有了實例解釋,還登上了官方詞條。
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名玩家真做到了名留青史。
當然……
閆宇作為一個正經的君子,對這種事自然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吸血鬼的基因序列。
他計劃搞到吸血鬼基因序列,給鮑利斯用,只要他變成吸血鬼,身體就會恢復過來,那點傷勢壓根不算事。
較之于優勢來說,它的弊端可以無視。
不就是喝血嘛。
反正變成吸血鬼以后會改變這方面的感覺,喝血跟喝紅酒沒啥區別。
納爾忽然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這鑰匙給你,上面貼有地址,我在那有一處房子,你可以先住下,總比在酒店好。”
閆宇也沒矯情,信手接過:“謝了。”
納爾笑著道:“車已經安排在碼頭那邊了,待會我送你過去。”
在接人待物方面,納爾做的確實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當然,這也跟閆宇的實力以及價值有關。只要是有腦子的,都不會在這些旁枝末節方面怠慢,畢竟禮多人不怪。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他么好。
閆宇舒展著身體,發出愜意的輕呼:“真懷念啊,久違的感覺。”
坐進車里。
納爾示意司機開車,輕笑道:“需要我給你開個派對放松一下嗎?或許你對選美雜志,影視圈的哪位有興致,給你安排一下。”
雖然閆宇對暗世界看不上眼。
但這不代表暗世界很弱,暗世界確實凌駕在普通世界上,除了少數的國家政權以外,很少有能撼動它們的存在。
以納爾的身份地位,那些影視圈所謂的影帝,影后,對他而言跟一只蟲子沒什么區別,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很正常。
“這倒沒必要。”
閆宇搖頭拒絕,他可以自己調控情緒,無須像那些人一樣,縱情聲色的尋找刺激,以填補內心的空虛和迷茫。
“先生,前面的路堵住了。”
“怎么了?”
司機不以為意的道:“游行示威,最近經常發生,是關于超凡者方面的抵抗行為。”
“什么意思?”
納爾眨了眨眼,這件事他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因為關注點壓根沒在這,畢竟游行這玩意……看個熱鬧就行了,有叼用?
從古到今,從上到下。
你看過有哪次變革,是因為游行成功的?
包括所謂的女權,女人能站起來,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跟那群舉牌子的毛關系沒有,現在的女權早就變味了,她們不想要平權,而是特權。
不過女權這倆字,現在是不少女政客的護身符。
“額”
司機思索著說道:“納爾先生,你最近不在這里,可能不太了解。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洛圣都內經常有些……額,所謂的超級英雄。
他們經常在黑夜里活動,打擊犯罪,當然人有好有壞,有懲惡揚善的,也有趁機搞事的,所以事情就這樣了。”
簡單說,因為近段時間超凡力量越加頻繁的關系,許多得到古文明科技力量,卻不敢展露的人,也受到了鼓動。
工具就是工具,具體看什么人用。
所以超凡者的出現,一方面吸引了民眾注意力,一方面也引起了大家的警惕性。
再加上背后有政客,資本家的推波助瀾,游行示威這種事……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嗨呀。”
閆宇搖下車窗,較有興致的看著外面聲勢浩大的場面,輕嘆:“嘖嘖,人不少啊。”
“但是沒用。”
納爾撇嘴道,真正的變革不是靠舉牌子,不是靠嘴炮,是靠槍桿子,靠暴力和鮮血實現的。
“沒錯。”
閆宇淡淡的說道:“他們之所以抗議,并不是真的歧視超凡者,而是他們自己成不了超凡者,歸根結底還是妒忌。
這個矛盾點,被某些人敏銳的抓住了,繼而煽動民眾情緒,搞出這種看似大張旗鼓,實則叼用沒有的陣仗。”
納爾補充道:“而且現在正是冷戰時期,金融崩盤,行業危機,幕后的人只要給他們一根骨頭,這些人就像狗一樣被牽著走。”
“好事,這是好事嘛。”
閆宇笑了:“他們吃到了骨頭,上面人利用他們提升了地位,有關部門還拿了錢,這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嗎?唯一的壞處就是,有點煩人。”
在偉大且自由的拜爾曼國,游行示威是合法的。
你沒聽錯,是合法的。
只需事先上報備案,提交一系列的文件章程,再交一筆錢,被批準以后就可以開始了。
大街上除了游行的人以外,大都是在兩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吃瓜群眾,對絕大多數人而言,超凡者依舊是個虛幻且縹緲的存在。
看個樂呵就行了。
二人在車里看了一會兒,閆宇便無聊的搖上了窗戶,隨口道:“繞路吧。”
游行真沒意思。
就他么舉個牌子,喊幾句口號。
閆宇覺得,你們怎么著也得扛著槍吧,彰顯自己的決心,跟超凡者勢不兩立,如果有警察,直接跟他們干,誰怕誰啊。
反正他是看熱鬧不怕事大,以他的戰斗力,就算有流彈什么的,也傷不了他。
某國家的地下實驗室。
“導師。”
一名帶著厚重鏡片的女研究員,跟在中年男子身后:“超級計算機,在剛剛已經測算出了正確的組合方式,只要根據步驟,咱們就能將它還原,。”
男子聞言,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隨即問道:“那篇壁畫和密文,解析進度怎么樣了?”
女研究員搖搖頭,有些失落的道:“壁畫解析難度不高,但密文……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這不行啊。”
男子皺眉不已,沉聲道:“古文明遺物危險性太大了,在沒有解析出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的時候,貿然打開后果不堪設想。”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隔離間里,放在正方形高臺上的,形狀怪異的物什上,眼中帶有深切的激動,以及堅定的理智。
他確實很想打開,但他不確定這里面是什么。
實驗室上一任負責人的下場,直到現在他還歷歷在目。
誰能想象得到,一個手指粗細的試管,里面的液體能讓小白鼠變成擇人而噬的兇獸?
輕型武器幾乎沒有作用,連皮毛都打不穿,
若非實驗室的建筑材料極為堅固,拖延了足夠的時間,誰也無法想象,它能造出何等災難。
饒是如此,他們也傷亡不小,甚至動用了處于實驗中的電磁武器,才將之徹底消滅。
而上一任負責人,就是第一個被兇獸咬死的倒霉蛋。
所以,為了小命著想,男子十分謹慎。
“從壁畫解析來看。”
男子拿起一份文件,說道:“這個東西應該很重要,但問題是……古文明那些生物離開時,為什么不把它帶走呢?”
女研究員推了推眼鏡,提出一個玩笑猜測:“或許他們走的匆忙,把它遺漏掉了。”
“你覺得可能嗎?”
男子嘴角一抽,無奈的道:“根據我們破解的第一句密文,它應該承載著重要的責任,它是為了應對某些東西,被特意制造出來的,這么重要……不可能遺漏的。”
就在這時,他們桌上的通訊器震動起來。
“什么事?”男子按下接聽鍵,對著話筒問道。
對面傳來激動的聲音:“第二句,第二句密文解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