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聽著聲音熟悉,原來是大便兄啊!幸會幸會。”
耿主任嘴里吐出來的話,差點沒讓迎上來的萬主任以及旁邊一圈醫生摔個踉蹌。
腦梗?大便?這都是什么啊?
當然,耿主任嘴里的大便先生,肯定不是真的叫大便,人家乃是深海市醫院急診科主任,卞天亮。
嗯,怎么說,變天亮也要比大便好聽得多。
雖說兩人因為過去種種以及業務等等方面的矛盾沖突,從一見面開始就表現得針鋒相對,還好,有市醫院急診部萬主任插足其中,倒也不至于讓兩人在院門口就上演武打戲。
萬主任出面將兩位以及隨從迎接了進去,然后轉交給鐘副院長。
鐘副院長作為主人自然就陪著兩位來自國內頂級醫院的大佬坐在觀摩室里吹牛皮。
沒法,市醫院也沒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招待。
現在唯一能夠在頂級醫院大佬面前露一手的就只有方小悅的手術了。
還好,方小悅做手術的時間很長很長,以至于不管什么時候來人,鐘副院長都能夠將對方安排到觀摩室里參觀手術,不至于冷遇了客人。
實際上一周時間不到,從全國各地屁顛屁顛跑到蘆葦市醫院來的大佬級人物就超過了二十人。
這些大佬雖說比耿主任,卞主任這樣地位級別的要略差那么一點。
但他們在自己所在的省份就是核心人物了。
簡單來說,就他們所在的學科,需要出個什么省級的指導,指南,都需要他們出面召集專家進行討論商定的。
如此一來,鐘副院長可稱得上是痛并快樂著。
快樂的是,他代表市醫院,嗯,準備說是代表方小悅出面接待這些大佬,即便因為學術地位的緣故,顯得低微了一些,但由此結識到的人脈,就不是區區一個市醫院院長所能夠做到的了。
這么說,如果沒這事,鐘副院長就算是當上了市醫院的院長,估計也很難認識到這些大佬。
痛的就是這些大佬之間的關系未必就一定很好,總會有幾個類似于耿主任,卞主任一樣關系的大佬出現。
他們總會相互針鋒相對,就算是看方小悅的手術,看著看著就會因為某個觀點而爭執起來,動輒咆哮拍板,嚇得觀摩室內一些小醫生瑟瑟發抖。
就算是鐘副院長到了這個時候也是萬分緊張,深怕這些大佬一言不合就上演拳擊賽,那樣的話,他是上去阻攔還是躲閃呢?
市醫院在蘆葦市最頂級的蘆葦大酒店訂了房間,將這些大佬一一安排住了進去。
當然,這里面的相關花費,一部分自然是由市醫院自己出,而另外一部分則是由靠著市醫院吃飯的醫藥公司。
實際上,籌辦這樣的學術大會,這些醫藥公司反倒比市醫院更積極一些。
原因很簡單,來的可都是大佬啊。
但凡能夠與一個大佬接上點關系,混個臉熟,自己公司就有可能開辟一個新的業務地區啊。
這對于醫藥公司來說,無疑于一劑強心劑。
當然,在蘆葦市混的醫藥公司也就那樣了。
就連這場學術大會,也是幾家醫藥公司聯手承辦的。
如果只有一家醫藥公司的話,還是有些吃力。
實際上,這些醫藥公司最想要接觸的還是方小悅了。
作為靠著醫院吃飯的醫藥公司,他們對業內新星的敏銳性比其他醫院還要高。
光那三篇論文,他們就知道方小悅未來絕對不可輕視,別的不說,只要搭上了這條線,方小悅走到什么地方,自家公司的產品就能夠推廣到什么去,甚至于連都不用做。
他們對方小悅的信心就是這么足。
可惜,方小悅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手術室里,即便是休息,也是回公寓,對于醫藥代表們的宴請,更是退避三舍。
這就讓那些醫藥代表感覺有些吐血了。
要說遇上很貪很色的醫生,醫藥代表會感覺比較頭痛,畢竟這年頭,醫藥代表也要講究程序正義的,不能太過于亂來。
可像方小悅這種連一道蛋縫都不給開啟,就讓他們絕望了。
如果可以的話,那幾位年輕貌美的醫藥代表并不介意將方小悅徹底拿下。
像這樣的年輕新星,拿下之后,一輩子基本上可以說是不愁吃穿了,并且賺得也比醫藥代表多,何樂而不為。
可她們并不知道,方小悅最怕的就是這些醫藥代表。
像那些年輕女醫生,護士什么的,即便貪自己的顏值,在大庭廣眾之下,多少還是有些矜持,那些醫藥代表就很難說了。
就在昨天,方小悅做完手術,洗了澡,出手術室后,問了問市醫院現在用的縫線是哪家公司的,結果一名早就等在一旁的醫藥代表就跳出來表示是自家公司的,然后就好似癩皮狗一樣貼在方小悅身邊。
如果不是方小悅意志足夠堅定的話,指不定就被拖到賓館去了。
要說這醫療代表妹子長得還是很符合方小悅的審美觀,可問題是除非他愿意放棄武僧這個基礎職業,否則的話,最好是碰都別碰。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蘆葦市也變得逐漸熱鬧了起來。
對于市醫院聯合十多個大醫院舉辦的學術會議,蘆葦市里很,甚至于出臺了一些政策予以配合。
譬如市里特意借調了一批豪車給市醫院,用于接待之用。
這天風和日麗,方小悅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鐘副院長拖上了車,由十來輛豪車組成的車隊朝著位于省城,蘆葦市之間的遙江國際機場駛去。
今天就是約翰遜主編抵達的日子,考慮到約翰遜主編的原意就是來找方小悅的,這正主不在,肯定是不行的。
因而鐘副院長方才將他從手術室里拖出。
這一幕落在那些大佬眼里,不由得讓他們心里嘆息。
年輕人就是好,有活力,有技術,連約翰遜這樣的大佬都不在乎。
當然,他們是沒有方小悅這樣底氣的,這不,沒等鐘副院長招呼,他們就很自覺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