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灰色工裝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嘴邊長著一小圈毛茸茸的胡子,眉毛濃粗,鼻梁高挺,耳垂上長著一顆黑痣。
他是方小悅在原世界里最好的朋友,同在一個機械加工廠里的同事,范曉嚴。
好吧,實際上他這是為了防止自己曾經的記憶被洗掉。
在一個個位面里降臨,生存,生活,方小悅至今為止,經歷的時間差不多也快一百年了。
一百年差不多就是普通人類的一生。
大量的新記憶讓他曾經的記憶變得有些淡薄。
“老范,晚飯出去吃小龍蝦怎么樣?”
方小悅笑著拍了拍人形雕像范曉嚴的肩膀。
而人形雕像范曉嚴則是點了點頭。
好吧,這并不驚悚,實際上除了不能說話之外,這個經過方小悅三天時間精心雕琢,在其身上反復銘刻了大量符文,以及最后的金屬生命,精致活化的雙重活化效果,使得這尊人形雕像擁有了常人應該有的大部分功能。
當然,這尊人形雕像除了不能說話之外,也不會思考。
畢竟這實際上僅僅只是一尊活化之后比較高級的雕像罷了,除了方小悅賦予的一點智力之外,它自身是沒有思考能力的。
它對外界刺激所做出來的一切反應都是基于方小悅這個主人的思維模式,而不是它自己的思維。
不過話說回來,魯濱遜都能夠擁有一個叫做星期五的朋友,方小悅為了鞏固記憶,排解在虛空里的孤獨寂寞,制作一個工具人出來,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范,幫我捏一下背。”
“老范,把土豆烤一下,嗯,注意別距離火太近。”
“老范,幫我捶一下腳。”
在最初的新鮮感過去之后,這尊人形雕像就切切實實淪為了方小悅使喚的仆人。
好吧,在流光這狹窄的空間里,想要干點其他什么事情也沒可能,也就只能享受一下捏腰捶背了。
不過話說回來,方小悅倒是有點后悔,早知道雙重活化的效果會這么好,他就應該做個美女出來啊。
至于模板嘛,是很多的。
譬如原世界里他讀技校時的校花班長,在加工廠里上班時的辦公室廠花,曾經在海鮮大排檔上偶遇邂逅的陌生女郎等等等等。
不過不要緊,流光里的時間早就流逝過去了24小時以上,軟泥結晶也早就冷卻完畢。
方小悅就迫不及待的取出軟泥結晶,讓其將一天的定量,三個立方的軟泥全部釋放了出來,然后他就用這些軟泥做了兩個人形雕像出來。
相對于好朋友范曉嚴來說,他在制作校花班長,辦公室廠花的時候,無疑更加精細。
每一尊人形雕像消耗的時間都超過了五天以上。
最終,在制作成功之后,校花班長那尊雕像在金屬轉化的作用下轉化成為了白銀材質,而辦公室廠花的雕像則轉化成為了黃金材質。
不得不說,更加精細的制作手藝,使得金屬轉化而來的金屬似乎更高級一些?
當然,這也未必是完全的真理。
畢竟方小悅感覺自己在制作這兩尊雕像的時候,所消耗的精力,心力,以及制作的精美程度應該是一致的。
如果按照制作得越精細,轉化而來的金屬越高級一說,就不應該轉化為兩種金屬材質,而應該只是一種,要么白銀,要么黃金。
“兩位大美女好啊。”
方小悅笑嘻嘻的和兩尊剛剛雙重活化之后的雕像打了招呼,然后指揮著校花班長給自己捏肩,辦公室廠花給自己捶腿,至于老朋友范曉嚴嘛,就只能去烤土豆了。
到了這個時候,方小悅很愜意的趴在那里,享受著兩大雕像美女的服務。
不過他還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現在這樣,當初在位面降臨之后就不應該吝惜命運點啊。
否則的話,現在自己應該是趴在沙灘上,喝著冰凍果汁,享受著美女服務,而不是只能等著吃烤土豆。
他決定了,下個位面降臨之后,自己一定要多多囤積物質到虛空戒指里。
沒法,這流光里的生活太單調了,單調得他有些發狂。
由于流光里的空間的確狹小,在制作了兩位美女雕像之后,他就放棄了繼續制作那位海鮮大排檔偶遇的女郎。
由于生活太單調,方小悅之后又用軟泥做了一副麻將。
要知道,在原世界的時候,他的一般娛樂喜好并不多,除了玩游戲,之外,也就是偶爾與工友坐在一起打打麻將了。
不過讓他有些驚異的是,這副麻將一經做成,其轉換成的金屬材質竟然是鋼。
嗯,實際上,沒有生銹的鋼帶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
因而這副麻將擺在那里看上去很精致,給人一種價值不菲的感覺。
要知道,在這副麻將上,方小悅可沒有像雕刻美女一樣下那么多功夫。
麻將做好了,他又做了一張麻將桌,四張椅子,齊活!
麻將桌是金屬鋁材質,四張椅子則分別是鈦,鉑,金,銀。
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確定制作精細程度與金屬轉化的掛鉤真實性了。
畢竟用屁股來想,也知道他在制作麻將桌,椅子的時候,肯定不會做得多么精細的,沒有直接做幾個方塊出來充當麻將桌,椅子就已經算是天幸了。
可偏偏,就算是如此粗制濫造出來的椅子,都還是四種不同的金屬材質。
不管了,方小悅也沒心思去尋思如同布朗運動一樣無邏輯的金屬轉化問題了,拉著那三尊雕像就坐在麻將桌邊,開始推三吆四起來。
“糊了!清一色,對對胡!”
“糊了!兩杠,一色雙順!”
不過話說回來,在連贏三十多把后,方小悅對麻將的興趣便開始急劇降低。
沒法,坐在麻將桌旁邊的是三個人形雕像,以它們現在的能力,打麻將是絕對沒有問題,可問題就出在它們是方小悅的造物,會自行維護方小悅的利益。
即便是再好的牌,方小悅打出一張炮牌,它們都不會去糊!
如此一來,這麻將打起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