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神靈顯圣數次,唐川一次性的解決了,這些年蒼黃大陸積壓的問題。
在神話生物們擠破腦袋,紛紛想要神祇收留他們的情況下,唐川輕易的收服了他們。
每種神話生物,都選擇成為不同教廷的守護者,在神祇沒有降臨的時候,和教會一切,維護神的威嚴。
另外,唐川還懲治了某些教會成員,命令他們將教會所有的修行法門,都傳播出去,不得藏私。
這為的就是遏止特權階級的誕生,畢竟掌握了核心修行資料,無疑相當于掌控了社會的命脈,人心難測,若是不加以管制,教廷也會成為藏污納垢的地方,影響神的聲譽。
另外完全公開修行法門,也可以讓所有天賦選手,都能夠找到自己適應的道路,快速的強大自己。
這也直接提高了信徒們的整體質量,強者為唐川提供的信仰之力,會更加的充足。
還順帶解決了龍人那般,亞人生物們身上殘留的問題,給了他們一個定位,幫他們融入了社會,這也是一批可觀的信徒基數。
畢竟在得罪了神靈之后,他們的身份定位,也變得極其尷尬起來。
若是世世代代都被人類視作罪民,承受奴役,那也磨滅了他們的心氣。
除了會丟失亞人們對神的信仰,還會讓教會成員們的思維病態發展,打著神的名號,實則對那些罪民們予取予奪。
在今日之后,亞人身上罪民的稱號,仍舊不會被剝奪,那是他們對自己罪孽的償還。
但是只終于一代。
下一代亞人,不再有罪民之稱,享有和人類同樣的權利,至少新生兒是無辜的。
而且伴隨著新一代亞人的長大,為了讓自己的父母,不再承受人類異樣唾棄的眼光。
他們勢必也會比普通人類,更加努力的想要修煉有成,無論如何也想加入教會,靠近神祇的光輝,才能遮掩他們身上的罪民之血。
這又是一筆額外的狂信徒基數。
唐川的算盤打的很好,也只有一個宗旨,那就是激發狂信徒的野蠻滋生。
目前來看,一切似乎也確實在按照他的規劃,在正常運作著。
趁熱打鐵。
唐川在解決了蒼黃大陸的歷史遺留問題后,又將目光看向了蒼藍大陸。
小一小二小三,在感受到他的氣息之后,也紛紛從不知名維度冒了出來,圍著他打轉,求撫摸。
和他們三個玩了一陣之后,唐川才好好的打量起了蒼藍大陸。
當看清楚一切之后,他有些無語。
如今的神秘教會,已經全員配備銀質武器了。
也只能說,人類真是太能夠腦補了,銀器一時之間,儼然成為了神秘教會的標志。
深夜。
晚風帶著森冷寒意襲過。
烏鴉群佇立在枯樹之上,黑壓壓一片,若不是呱呱聲不絕于耳,乍一看還以為是樹上長著一片片黑色的枝葉。
枯樹旁側,便是薔薇王國某個小城市的神秘教廷。
夜已深,教廷之內卻還閃爍著燭火搖曳的微光。
作為薔薇王國唯一的女主教,邦尼維爾在教徒離去之后,還在秘悚之神的雕塑前,誠摯的禱告。
邦尼維爾始終覺得,也只有夜深人靜,孤獨禱告,心中本能的恐懼發散開來,連月光也被烏云遮掩,變的朦朧失真的時候,才是與神祇最近的時刻。
這是秘悚之神的畫風,也是神秘教會追隨的東西。
就如同和尚念經,寺廟撞鐘,點燃香火,那也是一種,信徒追求飄渺之神畫風,所臆想出來的意境。
詭秘晦澀的禱告聲中,邦尼維爾一如往常那般,想要自己的禱告之聲,貫通隱藏在現實之下的神秘維度,傳達到神祇的耳畔。
作為王國唯一的女主教,她的虔誠和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深夜單獨禱告,日復一日,從不落下,她堅信有朝一日,神祇會看到她的虔誠的。
她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
唐川在上帝視角下,也被這個王國唯一女主教吸引。
并驀的發覺,自己挑選神選者的時候,確實有些過于男性思維了。
那些被他選中的人,幾乎都是男性,這也是因為在面臨壓迫的時候,男性比較容易上頭,譬如紅鼻子班森,見事不可為,第一反應就是殺一個夠本兒。
所以唐川理所當然的,便選擇了這樣的狂信徒,來獎勵他們。
卻倏忽了對于女信徒的照顧。
他想讓女信徒規模與虔誠度更高一些,肯定還是需要培養點兒,進入高層的女性的。
于是邦尼維爾,就這樣被他選中了。
低語般的禱告聲,在空曠幽深的教堂里形成詭異回音。
邦尼維爾一天的疲乏,似乎每每都能在夜深人靜單獨禱告的時候,一掃而空。
可是今天似乎有所不同,一股沒來由的困意,逐漸將邦尼維爾環繞。
她試圖直起身子,讓自己擺脫這股疲累,也讓禱告音節清晰一點兒,不要被自己的狀態,冒犯了神祇的存在。
旁側搖曳的燭火,似乎變得愈發飄忽起來,將她的影子拉的如同瘦長鬼影在搖擺。
窗外烏鴉的叫聲,猶如催眠曲般,在逐步瓦解她清晰的意志。
漸漸的。
原本在禱告過程中,從來心無旁騖的女主教,合上了自己沉重的眼皮。
當完全沉睡之后,邦尼維爾感覺自己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的意識清晰起來,能夠察覺到,自己似乎深陷夢境之中,卻無法擺脫這里,讓意識接管自己入鉛般沉重的身體。
周圍的一切,皆是極其詭異的畫風,真實又扭曲。
邦尼維爾甚至看到自己崇拜的某個主教,淪為了墮落之物,而后,這個墮落之物,在尖叫與掙扎之中炸開,那炸開的血肉,又變為了一顆顆自己愛吃的軟糖,砸在地上,蹦蹦跳跳。
其中一個軟糖,落在了她的手里,就如同見到一個驚駭怪物一般,軟糖瑟瑟發抖,發出驚叫之聲:“不要吃我!!”
“我……”
邦尼維爾還沒回答,她身側的環境,又無止境的扭曲,拉遠。
手中的軟糖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用以禱告的銀質器具。
周圍充徹著迷霧,迷霧深處,似乎有一張張怪誕的面孔,在扭曲尖叫。
呱………
遠方,傳來一種熟悉,卻又從未聽聞過的音節,帶著顫音,像是一群青蛙在竊竊私語。
邦尼維爾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腳下,似乎踩著一片大陸,熟悉的大陸。
當想要仔細觀察的心緒升起,腳下這片大陸便開始不斷拉近。
最終,邦尼維爾以一種奇異的視角,看到了自己的教堂,以及……教堂中陷入沉睡的自己。
她悚然抬起頭來,便看到一個在緩慢變幻形貌的秘悚之神,出現在了自己頭頂!
邦尼維爾乍一惶恐之后,便激動的跪拜在地上,將銀質器具放于自己胸前,道:“贊頌神祇,神秘如您……”
“呱……”
說實話,唐川稍稍有些羞恥。
將自己捏成觸手怪就算了,竟然還要學青蛙叫。
都怪小一小二小三他們的音節,實在是太古怪了,古怪的現在自己都覺得不適應。
不過為了信徒,自己姑且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