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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城的真理教會。
巴納配置的“變臉草藥”還沒有完全失效,仍舊是一副胖乎乎的,長著兩溜八字胡的富商模樣。
在與參草商會打成了一個大訂單后,巴納徑直來到了這里。
其實他的初始想法是想找一個有底蘊的勢力依靠,以便于自己玩脫了之后,還能夠加以庇護。
在這顆星球上,最大的勢力,那肯定要屬幾大教會了,連所有國家的國王,都需得是神祇的信徒。
雖然自己構思出來的套路,這個年代的人能識破的幾率不大,只要自己有一定的勢力,那么搞垮一個國家的經濟都是幾個月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可現在自己孑然一身,自然要保險一點兒,如果抽身不及,想必自己腦子里冥冥知道的某些東西,也是能夠讓教會庇護自己的。
蒼黃大陸三大教會,戰爭、太陽、真理。
巴納潛意識的就對真理教會產生了好感,第一時間就想到加入這個教會,來獲得一個教員的身份。
以巴納的知識積累,自然很輕易的通過了真理教會的各種測試,唯一的難點僅僅是自己沒有一個合格的身份。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真理教會自然也是查無此人的。
不過……
楓葉城只是一個小城市,調查不到這么清楚的,等他們將自己的身份信息送回總部匯總,再被查出來的時候,自己早就積累了一定的財富,到時候運營空間就更大了。
假身份也能夠成為真的。
況且自己現在的樣貌,本來也是簡略易容之后的,身份既然虛構的,出了問題自然也能夠拋棄。
在教廷的廣場內,巴納靜靜的等候著自己申請加入真理教會的審核結果。
他一如既往的盯著某個東西發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正在深入思考。
廣場正中心的愛特居里女神像昂揚屹立,英氣而偉岸。
看到這幅面孔,巴納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因為……
太眼熟了。
似乎,自己曾夢到過無數次。
然而這卻并不是讓巴納最緘默的,讓他杵在這里懷疑人生的,并不是對愛特居里女神像的既視感,而是……
在碩大女神像之下,還有一個身披黑袍,表情堅毅,手捧智慧之火的渺小身形。
這個小一號的雕塑,根據史書記載,是唯一一個被神靈賜予“神之圣徒”的蒼黃大陸原始先驅,曾協助始皇帝呼爾侖建立雄鷹帝國,后繼任雄鷹帝國第二任皇帝,一己之力,推動世界進程數千年的至高偉人。
史書上有自己難以企及的偉人,這一點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畢竟史書是人為編纂的,誰知道有沒有夸大成分。
可問題是,為什么這個神之圣徒、原始先驅,和自己長的這么像啊……
多了幾道皺紋,頭發稀疏一點兒,面孔更加滄桑與成熟。
不過眉目間那抹神韻,不和自己如出一轍嗎……
巴納懷疑人生了。
人家叫昆巴納。
自己叫巴納。
而巴納這個名字也只是自己覺得貼切,暫時為自己起的代稱而已。
所以我到底是誰?
如果真的是失憶了,那原本的身份是什么?
聽說神之圣徒有血脈留存于世,如今都還掌控著雄鷹王國。
雖然現如今的雄鷹王國混的好像不是很好,都從帝國混成不成氣候的王國的。
可那至少也是皇親國戚,有神之圣徒后裔的身份在,足以余蔭子子孫孫了。
根據遺傳學,后代子孫會繼承先祖的容貌特征。
再結合自己的情況,腦海中的那些知識,根本就不是平民能夠學習和掌握到的。
所以,我失憶之前是雄鷹王國的皇親國戚?
又或者……
想到這里,巴納在女神像前,根本不敢往下想了。
他有點兒質疑,如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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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雄鷹王國的皇親國戚的話,那雄鷹王國還能混這么慘?
根據自己在書中查看到的情況,雄鷹帝國屢次遭遇困局,被迫步步退讓。
可如果讓自己掌權或者出謀劃策的話,至少有數條生路,不至于被擠壓的這么慘。
所以要么自己是雄鷹王國遺落民間的血脈,要么自己就是……圣徒轉世?
遺落在民間血脈的可能性很低。
畢竟在民間是不可能接受到這么好教育的,自己腦海中有太多知識,根本就是平民接觸不到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似乎缺乏近百年來,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反而對上古時代的雄鷹帝國記憶猶新。
神靈在上啊,原諒我的褻瀆,可我真的很疑惑,我為何隱約覺得,自己曾親眼目睹過您的容顏,曾站在神靈的角度,俯瞰過這個世界。
如果您聽到我的心聲,希望降下些許指示……
“巴納,謹記真理教條!”
突然,身側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巴納的思考被打斷,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個身披真理教袍的中年女修士,莊嚴又含笑的看著自己。
中年女修士向巴納遞過來一個鎏金徽章,道:“經過我們的商討,破例跳過見習期,選召你成為教會的正式成員,你的任何測試,都達到了滿分,你的某些見解,已經超越了大多數普通成員,所以,真理徽章,你實至名歸。”
巴納莊重的接過徽章,道:“愿真理與你我同在。”
中年女修士滿意的點點頭,道:“三天后來參加入會儀式,和同樣的有志之士,被長老們集體加冕,并在愛特居里與神之圣徒冕下身前宣誓。”
巴納認真道:“這是我的榮幸,必定如期而至。”
和中年女修士寒暄了一陣,巴納被她親自送到了教會門前。
與之告別之后,巴納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高一矮,兩尊碩大高昂的雕塑。
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巴納揚長而去。
算了,不管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但現如今的蒼黃大陸,似乎也不需要一個突然出現,沒有任何力量、特權與名義的昆巴納了。
曾經之事已隨風遠去,連自己都拿不準自己的身份,還跳出來叫囂的話,除了質疑、哂笑與危機,什么也都得不到。
反正自己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再次重臨世界之巔,到時候真相或許自己就會找上門來吧。
離開真理教會之后,巴納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他褪下外衣,將真理徽章別在了隱蔽的內襯里。
然后又掏出一種混合藥劑,仰頭喝了下去。
傍晚。
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楓葉城邊郊的黑市開始架起了攤子。
這里是不允許任何熟面孔以外的人進入的,聽聞里面隨便一個小攤上販賣的東西,都是王國法典上明令禁止的。
今天的黑市一如往常,來的大多都是些熟面孔,唯一不同的是,在大門外出現了一個臟兮兮的乞丐,成為了大家共同的笑柄。
來黑市門口乞討?
正常人真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敢問這里會有幾個人,會大發善心的施舍你?
然而盡管四周指指點點,哂笑嘲諷不斷,那個臟兮兮的乞丐卻不為所動,麻木呆滯的蜷縮在那里,似乎完全不在意四周的環境。
最讓人發噱的是,在這個乞丐的身邊還放著一個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給我一個銅板,謝你會收獲善意,謝謝。
周圍的人看白癡一樣看著乞丐,但卻殊不知看似呆滯的乞丐心里,已經閃過成百上千個念頭。
巴納將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前來乞討,自然不會是沒有目的的。
他想試驗一下,這里的傻子到底多不多。
如果不多,自己就另想對策。
如果多,那這里就是自己第一桶金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