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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蒼黃大陸的人還沒有意識到女教皇的諸多謀劃,聽見烏衣大主教的質問,他們也十分無奈。
這一點并不是被派遣來的這幾個人,能夠決定的了。
女教皇給他們無形的壓迫力很強,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也確實讓他們非常的敬仰。
先不說往后有沒有人能夠意識到邦尼維爾的想法,就算意識到了,也根本沒處說理去。
因為天下大部分人,都認為女教皇是絕對心懷整顆星球的,怎么看怎么正義偉岸。
人的思維也有強大的局限性,只要邦尼維爾不承認,誰能認為她有這么多見不得光的心眼啊。
說再多也只能是單方面的惡意揣測。
等到某些蒼黃大陸的權貴反應過來,可能神秘教會的大軍,都已經在他們腦門兒上了。
蒼黃大陸的人滿頭大汗,道:“關于這一點,我們沒資格做主,會如實的匯報向后方的。”
有人接著話茬,看起來十分有正義感,當提到己方那些權貴的時候,也難掩厭惡。
他道:“世人都不是瞎子,您所做的一切,乃是這顆星球的豐碑,除了神之圣徒以外,無人能夠與您相提并論。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絕對會站在您這一方的,為了整顆星球的存亡,您居功至偉。
我們會向后方施加壓力,爭取皆為了蒼莽星之存亡而竭盡全力。”
這位明顯是被女教皇給忽悠瘸了的,幾乎完全站在了邦尼維爾的一方。
試問連自己都加入前線戰斗了,還有什么比這更能夠表明,女教皇誓死守衛蒼莽的決心呢?
與之相比,那些后方作威作福,如今都還在享受榮華富貴,而不知世界存亡的人,還真是相形見絀,令人作嘔啊。
聽到這樣的話,邦尼維爾目光深邃,淡淡的點了點頭。
旁人還以為她這是居功而不自傲,可不知道邦尼維爾心中,對這個人反而生出了一絲不悅。
她實在是聽的太多了。
除了智者昆巴納,您如何如何偉大。
不管那個人是否是誠心的,邦尼維爾早先還不在意,力圖以自己的能力,證明她邦尼維爾不弱于人。
可成天聽,成天聽,每次都有人潛移默化的暗指,智者昆巴納總會壓你一頭。
這讓邦尼維爾聽膩了,聽煩了。
她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向烏衣大主教說道:“明天就組織我方普通戰士的撤離工作,蒼黃大陸如何去抉擇,隨便他們吧,但是如今享受的,總有一天會還的,就算我葬身在了此地,也有無數人的目光是雪亮的。”
言罷,邦尼維爾露出了一絲疲態。
烏衣大主教自然點頭稱是,還不悅的看了一眼蒼黃大陸的人。
這讓他們十分難堪,卻只能尷尬的苦笑,他們要是能決定一切,就不會被派遣來這里了。
名為交流合作,實則完全聽命于女教皇。
不過種子已經埋下了,這幾個統帥心態都發生了轉變,下面看著女教皇為這顆星球打生打死的將士們,能夠不受任何影響嗎?
更莫說,這一幕早就被旁側的記錄水晶給錄下了。
現如今水晶里的內容,是為了不透露機密而封存著,可戰役結束后,總有能用到的一天。
邦尼維爾正想趁熱打鐵,再說點什么,可突然表情僵硬在了臉上,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
在場的人都是這顆星球的極強者,自然也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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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點。
那個蒼黃大陸的正義騎士蹙眉道:“您是困乏了嗎?”
邦尼維爾表情有些僵硬的點點頭,道:“有些累了,你們出去吧,讓我好生思索一下,這顆星球的未來。”
烏衣大主教為首的一眾蒼黃統帥們,識趣的行禮退去,并沒有多說什么。
蒼黃大陸的人卻紛紛送上敬意與關懷。
“您的身體,才是蒼莽星的未來,請好生休憩。”
“我們時刻守護著您,請務必健康下去。”
“這里誰都可以葬身于此,唯獨您不能。”
邦尼維爾點點頭,道:“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這些人點頭稱是,也行禮走出營帳之外。
這是八百里戰區外的總營地,一切最高指令都是由此傳達出去的。
走出營帳外的眾人,除了少數有要職離開,多數人盡皆自覺的守衛在了營帳周圍,或站或坐,并時刻準備支援任何戰場。
營帳內。
還有一個人并沒有離去,不過這個人只有邦尼維爾看的見。
唐川一如既往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一口,汁水四濺。
他看著表情僵硬,不知如何是好的邦尼維爾,氣氛一時陷入沉寂。
和以往不一樣,邦尼維爾甚至有些手足無措,這才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講話。
她在半年前看見的那一幕,如今都在震撼著她的心靈。
眾生崇拜的秘悚之神,圍繞著眼前這個男人游動,他似乎從本質上,站在了眾神之上。
哪怕他是在悄悄咪咪的摳鼻孔,可世間再無這般凌駕眾神,覆手間控御星辰日月的存在了。
眾生之上,是對他的侮辱。
宇宙唯一,無雙無對,似乎才能略表他的至高。
邦尼維爾曾數次設想過,再次和他見面時的情景,自己該以如何姿態去面對他。
可是如今,扔進身形僵持。
一陣才反應過來,邦尼維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如同看到了宇宙的終極真理,萬物與眾神之上的力量源泉,眼中除了敬畏,便是茫然無措。
女教皇眼神緩緩的站了起來,因為此人之前,她根本沒資格坐下。
可自己站著,讓此人坐下,似乎都是對他的侮辱。
“您……來了。”
唐川點頭道:“我來了。”
沒想到這家伙反應這么大,以前你不就猜測我是神靈了嗎。
現如今證實了,怎么就一改當初,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唐川還是小看了,自己當初在邦尼維爾心中留下的概念。
就如同上帝的狂信徒,看見上帝甘愿俯首,淪為了一個人的附庸。
而這個人卻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身前一樣。
秘悚之神,那是邦尼維爾心中絕對的至高,可誰曾想到,這個人能夠將自己的至高信仰,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唐川本就是抱著敲打她的目的前來的,如今也就順水推舟了。
他看向方才還揮斥方遒,展露吞并世界野心的女教皇,道:“站著干什么。”
噗通!
邦尼維爾徑直跪下,
雖然敬畏之情從始至終的溢于言表,可她的表情此刻似乎才松了一口氣。
跪著……
好像才是自己應有的態度,而不是茫然無措,不知所以的與眼前之人對話。
以往他對自己的寬厚仁慈,似乎讓自己模糊了本來的地位。